?”她在他身边站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柴盒,擦亮,点燃了烟。
女士烟的烟味依然很重,他没兴趣吸二手烟,往远处走了几步,看了眼时间。
快九点了。
女孩子亦步亦趋,和他靠得更近:“认识一下呗,我叫李默。”
“没兴趣。”他走得更远。
普通女孩子到这里该受挫离开了,但李默愈挫愈勇,又走近,朝他吐了口烟:“告诉我你名字呗?”
“滚。”
她声音带笑:“滚多难听,滚滚怎么样?”
李默的烦人程度不亚于乔梓萍的魔音绕耳,林笙内心天人交战一番,还是决定回去,李默没去拉他,却伸手,用烟在他的外套领口一烫。
他本想要赔偿,一想这样纠缠下去没完没了,转身便走,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当着她的面把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手机亮起,单黎给他发了消息:你有带u盘吗?
u盘?他想了想,回复:我包最外层的口袋。
单黎:借我用一下,我拷一下ppt,明天还你,好吗?
平心而论,不谈人品,乔梓萍的讲座干货很多,推荐了一些英文文章也提供了pdf版本,还是值得拷走的。
林笙:行。我就在外面,等会儿进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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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拷了课件,收好了东西,也没等到林笙进来,就拖了行李箱去找他。
晚课也已经下课,教学楼的灯差不多都关了,学生也散得差不多,礼堂外只剩路灯照明,她看见不远处林笙背对她站着,起了兴致,悄然跳到他身后,踮起脚捂住了他的眼:“猜猜我是谁?”
“阿黎。”他任她捂着眼,没伸手去拉。
“对啦。”她举着胳膊有些累,便松了手,又跳回去拉行李箱,“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他似笑非笑。
他倒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能看到乔梓萍上了他妈司机赖叔开的车。乔梓萍他很久没见看照片没认出来正常,但赖叔从小接送他上学,他对赖叔的熟悉程度甚至高于父母。
“不过,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开了行李箱,拿了件新外套套上,她才发现不对:“你外套呢?”
他实话实说:“被人烫了,扔了。”
她倒是敏感:“男的女的?”
“女的。”
“她喜欢你?”
林笙不在乎李默对自己什么想法,倒是期待起她的反应来:“要是是呢。”
她把行李箱合好立起,跨坐上去,要他推,坐在行李箱上摇着腿:“只要你有一点喜欢我就好,喜欢她多一点也没关系。”
这是什么鬼话?
林笙使了狠劲推行李箱,行李箱快速冲向前,在平路上带着她打了几个旋,吓得她尖叫出声,只能抓着行李箱的拉手。
“就是我和她在一起也没关系的意思?”他快步走过来,问道。
她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的动作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头疼得要炸开,朝她吼,“算我求你了单黎,你他妈能不能多在乎我一点?能不能有点占有欲?”
她的表情有点茫然:“我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想了想,去扯他的衣角,“我错了,你教教我好吗?”
林笙揉了揉太阳穴,差点把你到底有没有心问出了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正待开口,远处有巡逻车的灯光照来:“该回宿舍了哦,下课了不要在教学楼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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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被巡逻车赶出了教学区,偌大的学校只剩图书馆还亮着灯。
单黎本来要回宿舍,被林笙一凶,跟着林笙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那你明天又要早起送我啦。”她觉得他气得无缘无故,只转着他手腕上的皮筋玩,“你车加油了吗?”
“没加,自己打车。”他没好气道。
“啊……”她绞尽脑汁想话题,“那……”
他冷冷打断她:“想不出来说什么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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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几乎是被林笙拖下车的。
进了院子他就撒手扔了包和行李箱,拉着她上了楼,开了书房门,把她甩到沙发上。
这是要……她有些不安:“我还没洗澡。”
“闭嘴。”
他在酒架上随便拎了两叁瓶红酒,找了开瓶器打开,哐哐在桌上放了两个高脚杯,装满,在她身边坐下。
她想提醒他还没醒酒,又怕再被他吼,绞着手指,缄默不语。
他知道她不喜欢酒,想强把酒杯塞到她手里,看她低眉顺耳的模样,终是狠不下心。苦涩冰凉的液体倒入了他的喉咙,不够,他觉得不够。这些远盖不住心里的苦重。她倒是安静了,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杯一杯灌下,转眼空了两瓶。
他越喝越清醒,第一次恨起自己的酒量,想耍酒疯,想断片,却求而不得。
像她。
他开了第叁瓶,开瓶器被他拿在手里把玩。他拔了瓶塞,看着尖锐的螺丝钻头,转了转,挽了袖子,向右手手臂划去。她一惊,伸手过来想抢过,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连皮都没破,只留下了一道歪斜狭长的白痕。
“呵。”他看她紧张,歪了歪头,把酒倒进杯里。他的手微微发抖,几乎要拿不稳酒瓶。
第四瓶喝完,他扔开了高脚杯,任它哐当摔在桌上,终是久违的感受到了意识的迷糊。他转过头去,感觉连单黎都分裂成了两个。他随便抓住一个,把人按在沙发上。他看不清她的情,只下意识觉得她像看笑话一样看他,忍不住喃喃出声:“姐姐。”
他的吻浅浅落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角,她的鼻尖,她左颊那个笑起来也不明显的酒窝。
“姐姐。”有泪水从他眼角沁出,沾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闭了眼,收紧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手抬起,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