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班上比我大两岁的同学也差不多了,这么看来,超过萧恪还是很有希望的。
旅游回来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就开学了,萧恪有个重要的招标会要参加,我就自己去注册了,注册的时候看到章令元同学被老师抓了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班长好人选,老师心目中的宠儿,他看到我兴奋地打了招呼,可惜他要在新生报到注册处帮忙,不过他告诉我:“我把你和宁寅还有我都放在一个宿舍了!”
我谢谢了他,决定还是先不要说我其实不会住的事,省得扫他的兴。
办理了注册手续,我出去让司机开车到了宿舍区,拿了行李要上去,司机却不肯,坚决帮我拿着行李包上去,又替我铺床搭帐子样样东西都摆妥当了,才叫我想回去的时候电话他。
萧恪不在,回家也是无聊,还不如逛逛校园,我这么想着走了出去,迎头便撞到了宁寅,手里提着箱子,后头跟着个司机拿着席子帐子等东西。
他看到我,嘴角弯了弯:“这是去哪里晒出来的皮肤?还真难得看到你晒黑。”
看到好友我心情愉快:“去了塞舌尔,我和你说,我考过黑红带三品了,等我再大点就可以考黑带了!”
宁寅看了眼我的胳膊,眼里全写满了鄙视,一边指挥着司机将行李放下解开,又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揽住他的肩头:“我想去校园逛逛熟悉一下,你一起去不?”
宁寅笑了笑:“好吧。”
我一边走一边问他:“假期你去哪里玩了?”
宁寅斜睨了我一眼:“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我去打工了。”
我吃了一惊:“你还未成年呢,打什么工?”
宁寅撇了撇嘴:“去咖啡厅兼职端端盘子,按小时领工钱,才不管你成年没呢。”
我遗憾:“你不早说,我该拉着章令元一起去,顺便拍拍你穿咖啡厅制服的照片,肯定值得收藏!”
宁寅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为什么你的关注点总那么怪?”
我哈哈笑起来,旁边的女生看过来,显然都被宁寅吸引住了目光,看了几眼,又回头看几眼,我戳了戳他:“回头率好高哦帅哥。”
宁寅哼了声,又摆回他冷冰冰的样子,我心里有点怜惜,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他的处境,但是他一向骄傲,所以我从来不问他的私事。他母亲是他父亲外头的情妇,病死了,他被他父亲带回宁家去养着,这样私生子的背景,在宁家估计尴尬得很,所以他很努力急切地想要经济独立吧。
一直以来他对章令元他们都只是淡淡,却对我还不错,大概是因为我的立场与他有些相似吧,一个不能继承家产的养子,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我们正走着,我给他说我考级的趣事,走过操场的时候,一个足球忽然疾射过来,宁寅下意识地一拉我在他的怀里用手要挡住那足球,我却一抬脚,一个高踢腿,将那球给踢了回去,旁边忽然有人喊:“真是太帅了!”
我们一愣,看到个小胖子背着个相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兴奋地对我们说:“同学,你们是新生吧?我是校刊的摄影记者,初二的骆成志!我能不能给你们俩拍几张照片作为校刊的新生风采用?”
、第23章
到底是新来一个学校,又是学长的要求,拍几张照片而已,我倒是无所谓,宁寅也可无可不无,于是我们配合着在校园里的几个点拍了些照片,然后在骆成志在学校食堂吃了顿午餐表示感谢后,完成了任务。
第二天照片洗出来了,居然还不错,有一张我拿着书敲宁寅的照片拍得很不错,宁寅抱着一叠书冷冰冰又嫌弃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傲娇,我拿了回去给萧恪看,萧恪拿着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有些怅然:“我小学毕业就和你爸爸分开了,一直到大学才重逢……”
我转过脸去看他的侧脸,记忆中大学里那青涩模样已经完全褪去,他已经长成一个成熟坚硬的男子汉,萧恪已经很久没有提过我们的过去了,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这将随着我长大而越来越明显,他应该是……觉得这就是他错过的那些少年时代吧。
我走过他身后,双臂从后头绕过他的前头,将头挨在他宽阔的背上,和许多年前做过的一样。萧恪一只手落在我的手臂上,手心温热,他拍了拍我埋在他颈侧的头,失笑:“又撒娇。”
不是撒娇,只是想安慰他。
他拉过我的手臂,将我从后往前拉入他的怀中,我蜷缩起来,却长手长脚,已经不能像四年前刚回到他身边那样完全地躲进他的怀中了,他笑了:“真的长高了呀,看来有望超过你爸爸。”
伤感温情的气氛就这么荡然无存,我抬头去用手去摩擦着他下巴上的胡子茬,一边压抑着自己想吻上去的冲动,一边将自己的头往他怀里蹭,这么多年了,对他的爱意压抑在心间,从未淡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我不能坦白。
应该怎么说?萧恪,我是林观生,我变成小孩了,我还爱你,你要等我到十八岁?他本来可以在时间中淡忘“死去”的我,然后另外爱上别人,或者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家庭幸福,人生美满,现在看来,他应该已经从痛苦中走出了。
我忽然明白了当年萧恪形婚不和我说的原因,因为未知的未来,他希望我能有个新的开始,而不是痛苦的等待时间给我们做出裁决。
我们两人都是感情中的懦夫,对彼此都没有信心,所以我只能缩在这孩童的躯壳里,犹如幽魂一般偷窥着萧恪的人生。
***
章令元发现我不在宿舍住以后很是不满:“我爸爸妈妈都说是时候让我独立了,小舅舅真是太宠你了,连小琳那么娇气的都被她爸爸送来寄宿了。”
这句话却被刚从教室门走进来的萧维琳听见了,她立起好看的眉毛:“章令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章令元登时就萎了,连忙撇清:“没有,我是说萧芜不住宿每天还回家太娇气了啦!”
我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萧维琳算计我的事我还没和她算账呢。
这时旁边宁寅居然也附和章令元说了句话:“是娇气。”
章令元嘿嘿的笑起来。
你们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