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
一大一小两个皮门精英开始争抢那块宝地,全然忘了还有“逃跑”这个选项,魏阳却没理那俩人,而是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看向办公室门口,有什么东西,从那道门里滑了出来。
只听啪的一声,六楼的日光灯全都爆了,原本敞亮的窗户似乎也被什么遮了起来,天光大好的正午瞬间变得黑漆一片,紧接着,有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并不恐怖,反而透着股妩媚和欢愉,似乎有位绝色美女在耳边轻声呻吟,随之的而来还有悉悉索索的摩挲声,像是那位佳人正在宽衣解带,透着股诱惑,又有种诡异的旖旎。
香气随之出现,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像是麝香和体香的混合,甜腻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在这香气中,一股颤栗从脊背划过,热意顺着小腹蔓延,想要冲破桎梏唤醒某个沉睡的器官,两声粗粝的喘息在黑暗中响起,那对师徒像是忘记了争抢宝地,同时闷哼出声,伴随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声音和香味,唤起人心底最深沉的欲望。
魏阳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他本来也是该受到影响的,可是此时一股白蒙蒙的光笼罩在他身侧,隔绝了一切幻象对他的作用,看着那片几乎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心中的恐慌难以言表,但是手却坚定的伸进了挎包,摸出一个圆滚滚硬邦邦的东西。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东西,他拿起木槌用力一敲,只听“梆”的一声脆响回荡在走廊之中,那是木鱼撞击的声音,清澈梵音绽放在黑暗之中,如同涟漪荡漾。
魏阳并没有停下手,响亮的木鱼声从他手中传出,一遍一遍的冲刷着那诡异的黑暗,似乎要跟淫邪的怪声和香气对抗。这一刻,魏阳心中不存任何杂念,甚至就连那份恐惧都开始远去,明澈见底的思绪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齐哥!
一道亮光划破了黑暗,伴随着那连绵不绝的梵音,撕裂了一切妖邪怪影,砰砰砰,三声脆响随即传来,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尖利的惨叫。那隔绝一切的阴霾消失不见,魏阳身形一晃,看清了面前的景象,三枚铜钱摆出天地人三才位,雪亮的匕首正正插在中间,在匕首之下,一只不足三寸,腿细身长,长着两柄大镰的怪虫挣扎了几下,蜷成了一团,不再动弹。
魏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移不开视线,只见那只骨节分明、劲瘦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晃,抽出了匕首,持着匕首的人则缓缓站了起来,几点汗水顺着面颊低落,但是那人并未伸手去擦,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伸出那只冰冷无比的手,在他鼻端一抹,一抹嫣红被轻轻拭去。
“反震太凶,催动,用楞严咒。”
那声音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情绪波动,再次变得普普通通,不具任何特色。魏阳眨了眨眼,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那种让人胆寒的恨意和杀气已经尽数褪去,他苍白而英俊的面孔回复了安宁,就像亘古不化的冰山,唯有眉峰微不可查的挑起,带出了一点让人心安的熟悉感。
魏阳笑了,滑稽无比的挂着两道鼻血,笑出了声:“下次我试试看。”
在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嗓子全然没有风度的怒声:“操你个龟儿子!简宁,老子跟你誓不罢休!”
35又是一只
走廊上一片狼藉,之前摆好的红绳圈已经被踩脱了线,铜板散落一地,旁边还有几片西装残骸,也不知是从谁身上撕掉的,李总那张风度翩翩的帅气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居然还有俩牙印子,怕是遭到了相当不一般的“攻击”,此刻正拽着没了皮带又崩了拉链的裤子狂踹徒弟,还边踹变骂,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
简大经理则狼狈不堪的蹲在地上,也不敢还手,哭丧着脸求饶,那一丝不苟的中分头早就成了鸟窝状,脸上还有两道老长的指甲抓痕,都破皮了,就跟家里倒了葡萄架似得。
魏阳扭过头,看到这幕闹剧嘴角不由一抽,干咳了一声:“李总……”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李柯硬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赶紧放开手上揍着玩儿的徒弟,提着裤子一路小跑过来:“大师!这妖是已经收了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边说话,他还边伸长了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魏阳背后,张修齐早就用瓶子收了地上的虫尸,李柯能看到的只有几枚插在水泥里的铜板和一个不浅的窟窿,顿时又狠狠抖了两抖,露出一副又是庆幸又是后怕的表情。
魏阳伸手按了按鼻翼,把剩下的那点血水彻底抹去,才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就连我都没想到这桃花障居然如此厉害,障中还带着邪煞,才闹出如此阵仗。不过现在邪物已经除去了,我们不妨先到里面说说情况?”
“里,里面安全吗?”
“安全得很,走廊上也不方便说话,还是到屋里再说吧。”
李柯明显还心有余悸,半天不敢挪步子,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冲简宁吼了一声:“小兔崽子,在这边看着点,别让人上来捣乱!”
其实就算李柯不下命令,简宁也是不敢跟上来的,刚才他在房间里看到的那幕简直堪比鬼片现场,之后的“遭遇”更是令人毕生难忘,什么拍马屁抱大腿的心思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恨不得赶紧逃出医院。然而现在,他连跑都不敢啊!
木愣愣的点了点头,这人就跟只鹌鹑一样乖乖缩进角落里。恶狠狠瞪了眼这不像话的玩意,李柯终于缓过了气,壮起胆跟在两位大师身后走进院长室。
此刻的院长室早就换了副模样,昂贵的大理石地板砸裂了好几块,桌上的电脑和文具飞的到处都是,书柜门上的玻璃也碎了个彻底,真皮沙发都被划出几个大口子,内室的大床更是塌了半边,就跟遭了龙卷风似得。
咽了口唾沫,李柯期期艾艾的问道:“魏大师,这桃花障到底是怎么个来头啊……”
魏阳还没回答,张修齐已经从内室的地板上捡起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那是个黄橙橙的摆件,造型像是只狮子,但是头似龙、身似马,腿上则覆盖着鳞片,看起来霸气横生、不怒自威,工艺着实精湛,仔细看去那东西似乎还有些年头了,表面的鎏金都带着一层淡淡的氧化膜,像是件出土珍玩。
李总一看那物件,不由纳闷问道:“这不是摆在桌上的貔貅像吗?这玩意有什么不对?”
魏阳只是上下看了一圈,又轻轻摸了摸雕像头顶那个窄小的深洞,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