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前，李觉背着李二哥偷偷给白希喂的那一小口犄角味芝麻糊起了效果。若是资质好些的，说不定当场就会长出新犄角，可是十个月就被爸爸从蛋里砸出来的小白希，愣是晚了差不多十天才有反应。

被新师傅鄙视了又鄙视的白希只能可怜巴巴窝回李觉身边。

“不要难过了，那破老师我们不要了！”李觉坐在河边摸着白希的脑袋安慰着，“我们明天就去找个更好的老师。”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那个在难过。”白希继续低着头，指了指河水里一道显得有些透明的小影子，“你看那是什么。长得好怪，娃娃鱼？还是蝾螈？”

李觉顺着白希的视线看过去，“虺？”

“什么是虺？”白希问他。

“虺五百年成蛟，蛟千年成龙。”李觉看着白希念道，“就是……比蛟还要小，最弱最小的亚龙种。”

“这样啊……”白希低头看着河底下正在游水的小虺突然眼睛有些湿润，“你是龙，我是蛟，他是虺；你黑色，我白色，他灰色，我们抱回去养好不好。”

李觉抹掉白希脸上的泪珠，“为什么要难过？”

“我不知道。”白希摇头，“感觉像是有谁回来了。”

李觉将白希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继续盯着河里那只向他们抬起头的小虺，心里开始过滤一些不可能的猜测。岳父大人是蛟，从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死前又救助了一群学生，转世之后不可能反而从蛟降级为虺。那么这只虺……给白希托了两次梦的魔胎？

李觉微微笑了一下和白希头靠头，“喜欢的话，那就抱回去养吧。不过，不能让展熙童看见，那家伙最喜欢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