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在也不算坏事。
“原来是床塌了啊?”木青山有些囧,怪不得满屋子灰。
暗卫立刻表示我们会出银子修好,绝对不会让府衙花一文钱。
“倒也不是这个。”木青山为难道,“那尚堡主今晚要在何处休息?”
暗卫立刻道,不如师爷暂时收留堡主一夜如何?
木青山想了想,发现也的确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过幸好府衙卧房内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于是他又费力把人拖了回去。
暗卫在身后站热情挥手,“早点睡啊。”
按照这个进度,说不定很快就能喝上喜酒。
媒人红包这种事,随随便便来个几千两就好,我们一定不会嫌少。
妥妥的。
木青山将尚云泽扶回房间,又打了热水帮他擦脸漱口,将自己折腾出足足一身汗,才总算将人扶回床上。
就着剩余热水凑活洗了两把脸,木青山坐在床边宽衣。
尚云泽无耻偷看。
书呆子挑食,所以身上也没几两肉,腰细细的,弯腰放衣服的时候,里衣向上跑了一截,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尚云泽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木青山拿过一边宽松的长衣长裤穿好,方才吹灭灯火,摸黑轻轻钻进被窝——他向来畏寒怕冷,一直要穿得严严实实方能舒坦睡着。
尚云泽在黑暗中看他。
木青山闭着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很沉很沉。
睡觉快的人,要么是因为太累,要么是因为心事少,木青山显然是属于后一种。
尚云泽失笑,先是觉得喜欢,后来却又有些沮丧——若他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哪怕只是隐隐约约一丝一毫,只怕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吧?
木青山睫毛微微颤抖,觉得唇上有些滚烫。
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便伸着懒腰从房内出来,走路还是稍微有些不便,不过已经好了许多——花棠向来医术高超,这点小伤显然不在话下。
赵越也恰好进了小院。
温柳年挥挥手,“大当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