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晌才发出一声呓语:“小……小潜?这、这是怎么回事?”
水坑忍住眼泪,语无伦次地说道:“三师兄,我在蜀中看见了你的剑,可是追过去的时候,你却已经走了,我……我料想,要真是你,必然会回来的……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敢和师兄们说……”
她飞快地低下头,手臂上还缠着没有挣脱的锁链,哗啦乱响地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良久,才好像个小女孩那样,充满委屈地问道:“你……你干嘛不等等我呢……”
程潜数十年在冰潭中几乎无所波动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一时间几乎无言以对。
严争鸣忽然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捧住了程潜的脸,触手冰凉,像是比常人体温低一些,他常年带在身边的霜刃剑好像也有所知觉,发出了躁动不安的蜂鸣声,细细地抖动起来。严争鸣心里起伏犹如地动山摇,想问程潜这些年去了哪里,想问他胸口的伤还在不在,想问他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过苦……千言万语,堵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而却是无从说起,因为与心绪相比,好像无论落下哪一句,都觉得潦草。
最终,它们拧成了一股,化成了他心里近乎卑微绝望的一个恳求,严争鸣想道:“这会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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