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娘家人有意见。而今老丈人已经死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也愈加令人力不从心,背益佝偻发益白之后他渐渐就想起还有一个儿子的好来。想让儿子收心结婚,一方面是为了生意,一方面也想修补多年来的裂痕。将一筷子菜夹进碗里,战博故作面无表情,实则放软了语气,“你劝他回家吧,一个人在外头拼也辛苦,再怎么,榕星也是他的后盾。”
一直默不作声的战榕微微笑了,他最清楚,时间能跨越的隔阂都不是隔阂,时间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不过这对父子都是犟脾气,谁也不肯先低这个头。
他突然开口,问温妤:“小妤,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总想着,我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我是学法律出身,可这么些年没从事这个职业感觉丢了不少,我在想是不是再去念念书,把这方面的专业捡起来。”
“念书好,想学东西永远是好的。人最怕的就是不思进取,好逸恶劳。”战榕笑意更显,表示自己如何也支持对方的决定,停了停,问下去,“你想没想过,去觅雅帮忙?”
温妤惊讶:“觅雅?”
战榕又说:“逸非这孩子耳根子软,挺容易偏听偏信,可这生意场上的事情绝不能这般草率。觅雅目前正巧缺个法务。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提醒他,帮帮他。”
战博也表示同意:“你回国不久,方方面面都还要适应,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再好不过。”
连公公也赞同,温妤更觉得不便推辞了,她冲战榕点点头,笑了:“二叔,一切听你安排。”
“行。”战榕也笑,一低头,那个小不点正好跑来自己眼前,便又伸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说,“逸非这两天出去办事儿,什么时候回来还没个准话。你休息好了就跟我说,我安排你进公司。”
战逸非这两天确实是出去办事儿,因为方馥浓对他说去找一个能与杰夫·艾伯丝媲美的中国画家,他就不闻不问地随他去了。
直到一路被哄骗着上了去往九华山的旅游巴士,才知道,上他娘的老当了。
这地方其实上回美博会结束他就想带他过来,只是后来两人闹得厉害,便忘了。方馥浓半开玩笑半认真,说战逸非戾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