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不明白……”伏完颇为痛心,并没有回答伏朗的问题,只摇了摇头,便闭了口不愿意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这里。
此事看似就这么解决了,可殷怀卿还是担心叛党未全部缴清,以此为由将伏完手中的人马都调到了皇宫之内,虽说还握在伏完手中,可却与殷怀卿自己控制他们没多少区别了。
殷怀卿做这一切,殷晟都看在眼里,他对殷怀卿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交代镜元隐好好照顾他,便顺着手中灵沙的指引,前去救飞电了。
估计着伏完差不多应该回到伏府之内,大牢中的伏朗摸了摸胸口,硬梆梆的触感告诉他那个东西还在。他连忙将它掏出来,是一只类似八卦形态的罗盘。
伏朗咬破指尖,将血低在八卦阵之内,这阵突然散发出一阵明黄色的光,大约一刻钟之后,光黯淡下去,同时伏朗也听见守着牢房的狱卒凄厉的惨叫声。
然后,面容惨白,似乎很痛苦的伏离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伏朗是这次叛乱的始作俑者,所以他被单独关了起来。伏离解决了门口的狱卒之后,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了这里。
他与伏朗对视着许久,伏离一直咬着下唇不说话,最终还是伏朗先开口,道,“离儿,我知道因为血契的原因,每次我召唤你来到我身边,你都会非常痛苦。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伏离一言不发,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离儿……这次行动,大哥失败了。”伏朗痛心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着伏离,道,“离儿,大哥一心想得到这天下,只是因为大哥想让我们伏家都不再屈与人下,只是离儿,我却失败了……”
伏离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伏朗的真实想法,又沉默了一会儿,伏离叹息道,“大哥,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离儿可是不相信大哥说的话?”伏朗问道。
伏离没有直接回答,却道,“自我有记忆起,我便在苗疆带着,那是我问师父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不要我,将我一个人丢在哪里,师父说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擅于使蛊的人,可若是没有血契为联系,蛊毒师可不会真正的效命与任何人的。”
“离儿……你什么意思?”伏朗心下一惊,伏离说的关于血契的事情,为什么与他听见的不一样?
“立下血契的两个人,必须要有血缘关系,”伏离接着说道,“而父亲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你来跟我立下血契的。”
“你……你胡说,父亲明明不知道这些事情,明明是我一个人偷偷……”
“偷偷拿走了生死蛊,给我下了死蛊立下血契?”伏离扯出一丝嘲笑,道,“大哥,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父亲到底要什么,也不知道他牺牲了所有人,到底值不值得。”
“父亲……”
“大哥,反正你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吧,不如我将我所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给你听吧。”伏离说着,见伏朗没有反对,便接着道,“你去苗疆接我回来的时候,生死蛊已经养成,当时我以为父亲会将生蛊种在自己身体里,死蛊种在我体内,以此立下血契,以便亲自控制我。可我错了,原来父亲是一点险也不会冒的,他在那之前便多次暗示你种下生蛊,可你却没有会意。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你,一心想着什么?”
伏朗皱了皱眉头,依稀记得当初是自己去苗疆将伏离带回许昌的,可去哪里之后做了什么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伏离继续说道,“当时父亲有些急了,在我第一次回来之后,便告诉我可以适当动手。他的意思是让我给殷晟下缓慢的蛊毒,让他渐渐垮掉。可我因为桓哥哥的原因,只想快点杀了殷晟。还有许昌之内一切碍着我事的人。最后失败了,殷晟那个蠢蛋居然念及多年前的情分没有杀我。”
伏离看着伏朗,只见他的眼越来越迷茫,似乎想到什么,又没有的样子。
“你再次送我去苗疆,将我送到那里之后,你交代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便回去了。可三天之后你又回来,此时你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给自己种下了生蛊,原本忠于黎国忠于殷晟的你却突然野心勃勃的说你要得到这天下。你给我种下死蛊,与我立下血契,你与我一样,成为父亲必不可少的左右臂……不,应该说是旗子。”
“离儿……”伏朗突然抱住脑袋,许多记忆喷涌而出,他的想法,一直在背后暗示他,使他产生那一系列想法的人……
“大哥,当初,你为什么要给自己种下血契?”伏离向伏朗靠近了一些,看着色越加迷茫的伏朗,引导他想起之前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伏朗抱着脑袋,似乎很痛苦,他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在他们之间立下血契。
当初又为什么会产生反叛的想法呢?明明之前的自己,一直很忠于殷晟的。而这个念头凭空出现,好像是被谁突然种在自己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还越长越大。
居然连自己的思想都可以侵犯,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当初,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给自己和伏离种下血契?
“我想起来了!”再抬头,伏朗眼中居然闪着泪光,他对伏离道,“把你留在苗疆之后,我原本打算立即回许昌的,给自己种下生蛊……是因为我实在担心你!我想要救你,我需要力量,是父亲说生蛊可以给我与苗疆的蛊毒师对抗的力量!可种下生蛊之后,我却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想法,一心只想着为父亲,为伏家……”
“你终于想起来了,大哥。”伏完俯下身子,隔着牢门捧起他的脸,对他道,“你可知,你每次用生蛊控制我体内的死蛊,我都生不如死,我简直痛苦的想要立即死掉……”
“对不起,离儿……”伏朗满脸愧疚地看着他,“如今我知道了生死蛊的真相,那些种在我脑海中的念头也终于无法再影响我什么,回想起这些年来做的事情,简直是太愚蠢了……我更没想到,父亲……父亲他居然……”伏朗终究没有将话说完,哽咽着问道,”只是我要怎么才能将血契解除?”
“你真的要解除吗?大哥?”伏离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离儿,我错太多了,而血契不接触,生蛊在我体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