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成功的话,那枚蛇妖的真元珠你就送给我吧。”
“可你知道施展改体换脉术需要真元珠做引子啊。”
“是做引子,但顶多吸收那真元珠内一半的能量,而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完全融入改体之人的体内。”
“好吧,俺答应你。琴猴子,你还真是一毛不拔!”
“呵呵……”琴诗书笑了笑。
铁大牛盘膝而坐,手轻轻一招,宇文芍药的身子冉冉升起,慢慢地飞向铁大牛。
铁大牛掠了掠宇文芍药的头发,坚定地说:“芍药,你等着,俺一定会救活你的!”
琴诗书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狐疑地在铁大牛和宇文芍药身上来回扫描。
“难道大笨牛爱上了那位宇文芍药,不可能啊,他这条蠢牛,怎么懂那些风花雪月呢?”
“合体!”铁大牛大吼一声。呼呼……,一颗青色的珠子从铁大牛的手心冉冉升起,无边的青光笼罩着整个黑暗空间。哗啦,青光全部倒流而回,紧紧缠在铁大牛身上,还不断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劈啪劈啪,漫漫的电火花萦绕在其周身。沙……,青光化为液体,慢慢凝固,渐渐地,一件盔甲的形状就形成了。砰砰的骨骼暴鸣声伴随着喀嚓喀嚓的铠甲结合声,铁大牛的合体终于完毕。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头生双角,眼如铜铃的巨大战神。
好奇特的战甲啊!只见该战甲浑然一体,无一丝缝隙,层层叠叠的金色纹饰有如鲤鱼的细鳞,又宛似千萼菊的花瓣。脸部没有被遮住,露出了铁大牛那粗悍的脸庞,最夺人眼的是战甲居然有一对银色的翅膀和矫健的尾巴。银色的翅膀不时地拍打,给人一种难以忍受的窒息。
“好家伙,大笨牛的实力又提高了。”琴诗书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铁大牛那奇特的战甲,“他刚才和蛇妖战斗时都没有合体,看来他真的是喜欢上这位宇文芍药了。她有什么好,凶巴巴的,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定!”铁大牛的手指一指那枚蛇妖的真元珠。呜……,浩荡的青色元气如云霞一般聚拢开来,层层的青光如天幕一般笼罩在宇文芍药身上。
“去!”铁大牛双手猛地一推,那枚珠子滴溜溜打了个旋儿,唰地飞了过去,然后轻轻地落在宇文芍药的眉心上,动作之轻盈自然,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没想到大笨牛那样粗鲁的人儿,居然能把真元的操作运用得如此的流畅,看来教他的师傅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琴诗书感慨道,若他知道奉天真人也是和铁大牛一样呆头呆脑、只知蛮干的人,他会不会气得当场栽倒在地上呢?
铁大牛轻轻地掰开宇文芍药的樱桃小嘴,把三颗固元丹塞了进去。
“风为媒,云为体,风体云龙术!”铁大牛突然说了一句咒语,扑哧……,一点精粹无比的蓝光自他的食指尖冒了出来,哗啦啦……,那蓝光越来越多,转眼间汩汩滔滔如水流一般流进了宇文芍药的嘴里。
“风体云龙术?”琴诗书尖叫道,要知道,聪明绝顶的他都没有炼成风体云龙术,怎么铁大牛会呢?真是好奇啊,这一年来,大笨牛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修为会突飞猛增呢?
见那三颗固元丹被宇文芍药吞下去了,铁大牛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但见他神情肃穆,嘴唇轻轻地张开,用低沉的声音,极快却非常清晰地念起咒语来。翁嗡翁……,空间如水纹般晃动起来,一层层灰色的雾气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随着含混低沉的咒语声在深邃的山洞里宛若幽灵般一串串的散去,若有若无的淡淡雾气开始在地面旋起。宇文芍药的眉心上,那颗蛇妖真元珠的光彩亦随着那咒语而变换。
雾气渐渐转浓,慢慢笼罩住铁大牛的身影。沸腾的血液开始迅速变得安静,森冷的寒气再次像罗网一般的开始以他的身子为中心向四方弥漫。
巨大空间中,已经和回声连成一片的咒语声此刻也像来自九幽般变得飘忽和阴冷。
强忍着念咒前刚吸入的那口真气此时带来的麻、痒、热、凉、疼五种难以忍受的滋味。任由痛苦的感觉像刺猬一般在骨髓里穿行。面色发青的他苦捱着更难受的那一刻来临。
随着浑天咒第三次出口,五脏六腑忽然抽筋一样的又开始阵发性的收缩、痉挛,这痛苦让他全身冒汗,面色惨白。但他口中的咒语和摆出的姿势却一点都没有变,尽管身子已经在不停的打颤。
一种难言的狂喜也在这苦痛来临的时刻从他心底里泛起。
因为他知道,在这最后一次倍感强烈的苦痛之后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撕裂般的疼痛,刚还好端端的大脑里忽然就像被一只钻进来的魔手在用力撕扯着神经一般的疼。双眼在疼痛君临的瞬间便已经失明,一片漆黑的眼前飞扬着的是无数闪亮的星星,身体也在同一时间完全失去控制,就那么僵立着忍受疼到要命的折腾。
一波赛过一波,钻心挖肺的疼痛和抽搐让他想要发狂,但张大了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僵立着的身躯上除了滚滚而出的汗珠外也丝毫不能动弹,冒着无数金星的双眼里痛苦的泪水也奔涌而出,脑袋疼的不能再疼了,可神智却无比清醒,就连晕一下的可能都没有。
就在陷入最可怖的炼狱一般的他以为这痛苦永远不会完结的时候,感觉中早已经肿胀不堪至快要碎掉了的脑袋里,疼忽然停了。可还没等他缓口气,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寒又包裹住了他的神经。
抽疼的感觉瞬间就被冰寒镇住。就在这瞬间完全夺去了他对身体存在感知的冰寒里,他脑海里却忽然闪现无数诡异莫名的画面。
就像他一些旧电影片头片尾飞速出现过的杂乱画面一样,无数诡异莫名的画面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在他意识内切换,快到就像在刻意戏弄他的记忆,让他的意识内除了混乱,什么都不能剩下。
“不,我决不能沉睡,我还要救芍药呢。”铁大牛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头,顿时整个人又清醒起来。
“是浑天咒吗?”琴诗书心痒难耐,对于这门来自南荒的诡异咒语,他一直想学,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但令他惊讶的是,分明铁大牛念的咒语清晰无比,为什么他听起来就那么含混,为什么他总是一个字也记不住,总感觉那些咒语个个从左耳进,转眼又从右耳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想要得到却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