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士兵,他们就像是魔鬼附身一般的悍不畏死,一些冲到卡车旁的骑兵则把手榴弹扔到了卡车附近,以炸毁卡车和上面士兵或物资。
“砰……”
当最后一名骑兵被杀死后,原本混乱的路口此时完全变成了屠场,被砍去肢体的印度士兵们大声的吼叫着,战场上随处可见地无主战马在嘶叫着,入眼的只是残肢断臂,三百多名偷袭的的骑兵在杀死杀伤了同等数字的印度士兵后被全歼。
看着眼前的屠场。华生?史密斯明白这些人不是团长和长官们口中的农民▲是一群如廓尔靠兵一般英勇的军人,尽管他们的战术很拙劣,但是却非尝勇。
华生?史密斯看着那些在之前地袭击中躲在卡车上大声发出噩梦般嚎叫地印度士兵。不禁开始担心这一次的战斗会不会是上一次在达达尼尔悲剧地重演。不过此华生?史密斯显然忽视了一点,那些突袭的骑兵炸毁了数十辆卡车,或许此时对于军官们而言,他们所在乎的是自己部队的伤亡,而不是这些易出故障的美国卡车。
“英国人又打*炮了!”
地面上响起沉重的轰隆声,伴着阵阵轰隆声,地下掩蔽所在内的电灯时灭时亮,一道道刺目的闪光不时从通风口射入地下掩蔽所之中,墙壁似乎在炮击中颤抖着。依山而建的掩蔽所的顶部不时落掉修建残留的碎石和灰尘,透过震耳欲聋的军官们的吼叫声和炮弹呼啸声,炮弹爆炸时轰隆声越来越密集了,显然英军在为下一次进攻作着准备。
在地下掩蔽所内,数百名自由军团的士兵们都静静的坐在石凳上,所有人都是一声不吭的怀抱着德国或俄国造的步枪,不时机械拍掉从顶上掉落的灰尖,在几瓦的小灯泡发出的橘色的亮光里,掩蔽所内的士兵们脸上带着疲倦的神情。入耳的排炮急促的爆炸声半个月来似乎从没有停止过。
半个月前驻守在柯佩特要塞的二十一师的一万六千多名士兵是怀着圣战殉道者的自觉去抵抗英国的入侵,可是现在半个月的僵持的战斗,让这些士兵早已经麻木,而更多的却是乒,在要塞的对面有三个师的英国军队围攻着要塞,炮击从来未曾停止过。
“妈的!”
一个双眼通红的士兵猛的把茶杯扔在地上大骂了一句,茶杯摔在地上时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并没有吸引其它士兵的注意,等待总是如此焦急。就在这时像永远都停不了的炮声突然变得稀落了起来。
“快!快!英国佬冲上来了!”
掩蔽所外传来了指挥官们的呼喊声。在长官们的呼喊声中冲出的掩蔽所的士兵们,对眼前的一切早已经麻木了。掩蔽所外的木门早被爆炸的气浪掀掉〃道内随处可见炸飞来的碎石,橘色地爆炸时产生的焰火不断闪烁着。
狭窄的石土质战壕被滚滚的浓烟和飞扬的尘土所笼罩着。偶尔一发落后入要塞战壕内8磅炮弹会带炸飞数名刚刚从掩蔽所中冲入战壕的士兵地躯体,随后在烟雾尚未弥漫开来的时候,战壕被笼罩在一片哀叫声和呻吟声之中。
这是阵地前浓密的烟雾后,传来了苏格兰风笛如泣苍凉的旋律。这是伴随英军进攻的风笛手吹响的笛声,听着这如泣苍凉的旋律,战壕内的士兵们纷纷拉动了枪拴,在他们的身边插着从部族出征时带出地形色马刀,相比于刺刀他们更喜欢用马刀和敌人撕杀。
在要塞阵地前的炮弹扬起的烟尘将被山风吹散地时候,战壕内各个部族的勇士们透过硝烟看到了一群个头矮小的、头戴着特有的毡帽士兵手持着李氏步枪正在快速的冲锋着。
是廓尔喀人!
在过去的半个月的战斗之中。这些小个儿的廓尔喀人悍勇给自由军团的士兵们留下了深刻地记忆,自由军团的士兵们体会了这些身材矮小的山地人可怕的战斗力。
廓尔喀人一向以勇猛著称,再加上他们使用的阔头弯刀——这种弯刀能一下子砍下一颗人头,他们周危常笼罩着一种特别的气氛。他们的信条也对这种氛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与其懦弱地活着,不如就此死去。”
看着这些冲锋廓尔喀人,战壕里的士兵们都兴奋地添了添嘴唇,有什么比和勇士之间的战斗更令人兴奋,这种和勇士之间的决斗对于已经有些疲倦的自由军团的士兵而言,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
砰!哒、哒、哒!砰!
在距离三百多米的时候。战壕内的自由军团的士兵便扣动了扳机,机枪、步枪发射出地子弹不断地夺去正在快速冲锋的廓尔靠兵地生命,自由军团的重机枪如割草一般将突击中的廓尔喀人摞倒。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前进!廓尔喀人!”
在弹雨中,那些廓尔靠兵的班排长们像过去的每一次战斗中一样大声的喊道,那些被子弹击中的廓尔靠兵并没有像那些印度人、英国人一样在中弹后发出惨嚎,而是咬着牙忍受着痛苦。
而自由军团的迫击炮发射出的迫击炮弹不断的落入这些冲锋的廓尔喀人的队伍中,半个月来,这种场面已经上演了十数次,相比于那些战斗力普通的印度士兵,英军的指挥官们更乐意使用这些悍不畏死的廓尔喀部队。
近了,当两军距离数米的时候这些廓尔喀们抽出了他们的象征廓尔喀弯刀。那战壕中的来自各个部族的士兵们也抽出了自己的马刀,此时两支同样悍不畏死的军队,在过去的半个月中,已经发生了十数次如此这般的最原始的肉搏战。
在两支军队在战壕前碰撞的时候,双方的凶狠程度令那些英国军官们看得几近胆丧,挥舞着马刀部族士兵和弯刀的廓尔靠兵紧紧的扭打在一起,双方完全陷入了疯狂的境地,热兵器时代的战争就像数百年前一样,双方完全依靠手中的冷兵器来击败对方。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英国军官韦伯利手枪的射击的声音,显然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适应东方式的英勇和尊严。
一个部族士兵用马刀砍去面前的一个廓尔靠兵半个脑袋,而他的身随后被身边的另一名廓尔靠兵砍去了手臂,完全没有意识的他挥着半截手臂还想接着砍下去,就被另一名廓尔靠兵砍掉了脑袋。
此时无论是要塞内部二十一师的军官们还是后方的英军总指挥官约翰?尼尔森将军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这般的冷兵器撕杀的场面,但是每一次看到这一幕都会被震惊,不论是廓尔靠兵的悍勇还是那些部族士兵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