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传入沈源的耳朵,虽然跟弟弟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自己兄弟的叫喊声,沈源还是那么的熟悉。
抬起头。
就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穿着军便装的年轻人正蹦跳着朝他招手。这就是沈源的弟弟沈荃。
他知道自己大哥最近几天会到南京时间没法确定,所以一有时间就往下关码头跑。可是今天他还没有到码头,在路上等有轨马车的时候就碰上了沈源。别看哥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但沈源变化不大,沈荃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哥哥。
沈荃是高兴坏了,禁不住红了眼睛,俩兄弟在街头抱在了一起,眼泪都是哗哗的流淌。
带着身后的马车,两个年级相差了两岁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一个朝气蓬勃,沈源的弟弟沈荃现在南京税务系统工作,收入也相当不错;一个沉稳大重。沈源的身体年纪别看只比自己兄弟大两岁,可是心理年龄,他比沈荃大的就太多了。
与二十二岁的沈荃作比较,沈源不是一个年轻人,而似是一个经了风吹雨打的中年人。
“哥,南京的变化大吧?咱家离着很近,就在前面不远……”
“大,很大。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沈源现在很能理解贺知章的那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心有同感啊。
他的年纪不大,但他的心很老了,这眼下的南京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就像他现在对面那家茶庄打出的招牌上的雅安黑茶的史一样老。
当初他作为稀罕物向老家邮寄了两块康砖,家里人都没有见过这种主销川西和西藏的茶砖,可现在整个雅安黑茶的毛尖、芽细、康砖、金玉、金仓等一系列花色,在南京城里这家并不高档的小店内,就全都可以买到。
“这变化真大啊。”
一切都改变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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