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时候,静海营不战而逃。可现在鄂科恩面对着海上而来的复汉军水师,本人却就亲自坐镇大沽口。他的任务只在大沽口一线的海防上。而至于天津陆地上的防御,那哪里是他一个总兵可以负责的啊,新任直隶提督富僧额已经进到了天津了。鄂科恩这个正牌子的天津总兵再不需要为天津担忧了。
除了富僧额,还有富尔勒、海兰察,背后的通州更有军机处领班大臣傅恒坐镇。星光可一都不黯然,这是整个北京城能打得出手的最强牌面。
“派人转告美人鱼号、棕熊号和轻骑兵号,让他们现在上前。告诉大卫、奥尔科特和阿克曼,我们‘花’钱不是请他们来演戏的。”
陈岱舍不得拿自己的‘船’去试探清军的岸防火力,那就拿队伍里的三艘洋船来做炮灰了。
反正双边签订的合同有关乎战斗方面的条例,三艘英国商船的人员死伤抚恤和船只损坏,以及劳务费,复汉军都给出的了一个让他们满意的价格。
而至于三艘英国武装商船的船长,那显然都很乐意在大沽口一展自己的身手。战争中的危险他们一都不担心。胆的人是成不了远洋商船上的一把手的。
大卫、奥尔科特和阿克曼在各自的船上听到相同的命令后,不约而同的高声大笑了起来,他们爱死这场战争了。因为复汉军给出的价钱,真的足够的多,在满足了英国惯例式的抚恤之余,每个死伤的水手还能给三位船长为代表的‘官方’创造不的利润。
“唉,我亲爱的船员们,动起来,大家伙儿都动起来。让我们用炮弹去问候岸上的鞑靼人。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大不列颠的热情。”
美人鱼号的船长,大卫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显得特别的油亮。他鼻子通红,脸庞也微微发红,金银币的气息已经被他深深地扑捉到了。马上那些可爱的‘精’灵就会跳到他的手中来了。
虽然他们现在的作为似乎成为了中国人的雇佣兵!
可谁管这个呢?银子、金子,这些可爱们,还有东方帝国官方的友谊,这才是最重要的。
海河口的左右两岸,两个五丈高的主炮台上兵丁密布,旌旗招展。尤其是南炮台,鄂科恩亲自坐镇,高高的总兵大旗竖立在炮台的端。
阳光将晨雾彻底驱散,海面上‘波’光鳞鳞,一支支海鸥从低空掠过,远处可望见迎风破‘浪’随‘波’起伏的白帆,影影绰绰。
“镇台!陈逆派来了三艘洋船。”
警钟已经在南炮台上敲响,鄂科恩也举着望远镜向着海面打量。三艘船只脱离了陈逆的舰群,向着大沽口而来,看那战船的样式,大大的风帆,比中式战船多的太多了,的确不是中式战船,而是三艘大洋船。
“呸!”鄂科恩狠狠地唾了一口吐沫。竟然夹洋船而攻大沽口,陈逆真无耻之尤!“煌煌天朝,岂容尔辈跳梁?”
“众将士听令,天津乃天子‘门’户,万不容西洋丑逞强!”
“将士们都打起‘精’神来,灭了这三艘洋夷帆船,让陈逆看看我大沽口的威风!”
“护我津‘门’,保我大清,齑灭陈逆,齑灭陈逆!!”
鄂科恩咆哮着大吼着,愤怒的大吼着。大青果已经被陈逆打到了家‘门’口了,如果这是他重新复起的代价,鄂科恩宁愿不要,他宁愿死!宁愿死!“预备!”夹杂着心灵上的无比痛恨,鄂科恩如视生死仇敌一样看着海上的三艘西洋帆船。
腰间的佩刀握在手上,当三艘巨大的英国武装商船轻巧的进入到二十斤弹大将军炮的‘射’程中时,鄂科恩挥刀狠狠向前劈下。“开炮!”
左炮台上四‘门’二十斤弹大将军炮喷薄而出。
“轰轰轰……”一声声轰鸣的炮响,南北两大主炮台,十二座土炮台,二十‘门’二十斤弹大将军炮陆续的喷出怒火,股股淡‘色’的青烟夹杂着飞扬的尘土四处飘动。
硝烟之中火光不停地吐泻着,炮声如同在海陆间奏鸣一支浩‘荡’的‘交’响曲。
五里开外的三艘英国武装商船走着‘之’字型,向着大沽口继续‘逼’近。一枚枚铁球落下,‘荡’起一股股水‘花’。实际上即清军最重的二十斤的铁球也没有多大,即使他们带着巨大的动力,落到海里也多冲起一股的水柱。
伴随着三艘英国武装商船的‘逼’近,大沽口炮台喷出的炮弹逐渐变多,炮弹种类也从单一的铁弹转向了纵火弹。首当其冲的美人鱼号被两枚炮弹打烂了风帆,炮弹从斜上方掠过,落入二三百米后的海面上,只给美人鱼号的几面风帆上添加了几个不怎么大的窟窿。
英国人始终没有还击,距离还有三里远,这个时候还击,‘精’准度太差。武装商船普遍是二三十‘门’大炮,而且几乎没有二十磅以上的重炮,多是十二磅炮,配以少量的十八磅炮和六磅炮、八磅炮。
以美人鱼号为例,这艘英国籍的武装商船上已经布置了二十六‘门’大炮。十二磅炮有十四‘门’,十八磅炮和六磅炮、八磅炮各有四‘门’。
就‘射’程上而言,这些火炮比之满清的二十斤弹大将军炮也真的要差一些。
清军炮台这些年里也有很大的改变,从最初的完全‘露’天式布置,到现在的半封闭式和全封闭式布置。又因为海防炮的吨位和块头普遍要很大,为了方便炮弹运输,大沽口的炮垒以半封闭式居多。
当间距靠近到两里的时候,三艘英国武装商船还击了。
整个重瞄中了左炮台,因为在三艘英国帆船上做联络员的旗语兵接到了陈岱的指示,而陈岱之所以如此选择又是因为左炮台上飘扬的总兵旗。
一颗颗铁弹被送到了南炮台头上,掀起的泥土砖石铺天盖地的砸下来。一座座炮垒在顽强的坚持着。清军用巨大的城砖条石做外层,内里再有一层夯土和厚厚的原木,等闲炮弹砸上去,根本不会出现一击就毁的现象。砖石外层出现了无数个坑洼,可也仅是如此,连夯土层都没有‘露’,就更不用要塌了。唯有外头的观察员在英国帆船凶猛的炮击下不时的出现伤亡。
清军炮台里里外外都‘迷’漫着呛人的烟雾,里面的士兵不停地咳嗽着,虽然他们已经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硝烟气熏人,一个个士兵都汗流浃背,却还每一个停下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