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她到底是安全还是危险?以她的身手绝对不会轻易被人制服的,可为何轿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呢?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又根本没见到什么人进入轿中啊?
真是透着蹊跷,这其中必有古怪。
他策马小心靠近前去,关切地冲轿中问道:“燕妹,你还好吗?”
无人回答。
欧阳孝天又连问数声,皆无人应,强烈的不安使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伸手就摸向了花轿的垂帘红布。
“孝天大哥,且慢!”
“大哥,小心!”
两声不约而同的大喝分别出自风子扬和贺奇荣的口中。
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一蓬白蒙蒙的粉末状东西随着红布的掀起夺门而出,气体中混杂着数颗寒光闪闪的十字镖。
事变仓促,还好欧阳孝天早有防备,一个燕子旋身,翻身倒射回去,饶是他反应灵敏,仍是被那些白蒙蒙的粉末罩了个正着,匆忙之间,只来得及闪过朝自己头脸射来的十字镖,对于射向胸口的十字镖,由于他侧身让过要害,十字镖刺进了他的左臂之中。
那些粉末是一种效力极强的毒粉,一沾到欧阳孝天脸面,他登时觉得皮肤一阵灼烧,骚痒难耐,正当他痒得难受之际,忽然从面颊皮肤的下层泛起一阵清凉,很快便将那灼烧之感压了下去。
待他身上不适之感消失后,这才有时间向那花轿望去。
只见花轿离地三尺,平空升起,沿着街道向前飞速驰去,众使者各展身法,紧随那花轿追去。
“大哥,你没事吧?咦,大哥你的脸…?”
“啊!……”
风子扬及贺奇荣二人策马来到他的身边,惊奇地发现欧阳孝天面上的皮肤白嫩了许多,深感奇怪。
“我没事!我的脸怎么了?”欧阳孝天心中一沉,心头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同时伸手向脸上摸去。
让他放心的是,脸上没什么啊,除了光滑细腻之外,并没什么……等等!光滑细腻?!自己是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会有这种手感呢?这是女子才有的特征啊?难道刚才的那些粉末可以使人变性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又伸手向喉结处摸去,嗯,还好,自己还是个男人,没变成女子,否则自己又将如何面对燕妹呢?
“没什么啊!只是你脸上的皮肤怎么突然间变白了许多呢?难道说刚才那些粉末有驻颜之效?早知道小弟也来试试了,哈哈…”贺奇荣调侃道。
“是啊是啊!欧阳大哥,你的脸现在白嫩了很多啊,整个美男子形象,嘿嘿…嫂子见了你,不知做何感想?哈哈…”
“玉燕!——糟!追人要紧!我们走!…”欧阳孝天顾不得自己脸上的变化,声音落下,人已出去三十余丈,向那花轿急起直追。
风、贺二人也知此时不是谈论之时,不再多说,扬鞭纵马,飞驰而去。
心急如火的欧阳孝天此时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至,很快便追上了纵马狂追的众使者,而那顶披红挂彩的花轿不知为何,始终保持着与众人一定的距离,引着众人向定州城外奔去。
城门口正执勤几个卫兵看着一顶无人抬的花轿径自凌空飞来,惊得是目瞪口呆,都以为是见了鬼了,哪里还敢上前阻拦?个个噤若寒蝉地闪在一旁。
而紧随花轿之后的修罗众使者,身上散发的那股剽悍的气势让他们根本不敢上前盘问,而天马行空地飞掠在空中的欧阳孝天更是让众卫兵骇得两腿发软,心中一个劲地直念菩萨保佑。
就这样,前逃后追,前后一大队人马径自出了定州城。
在定州城三里外的小树林前,欧阳孝天终于截在了那凌空飞行的花轿的前面。
越过花轿上空,同时回身一刀,青龙刀横斫扫去,轿顶顿时冲天飞起,凌厉的刀风和杀气更是将那顶软轿压迫的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花轿承受不住交缠在一处的强大外力,没几下就“哗啦”一声四散解体,木板、碎屑四面抛洒飞射,一个黑衣人挟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姑娘闪电射出,向林中飞去。
但紧随而至的众使者岂能让他如愿,二十多人齐齐从马背上凌空拔起,在黑衣人到达树林前截在了他的面前,呈扇形排开。
只见寒光闪处,众人的兵器齐齐指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转身欲逃。
谁知一转身正对上一把霸气逼人散发着寒意的刀。
“让开!否则她会死得很难看。”
黑衣人见无路可逃,只好将手中人质提到前面挡着。
“你若是伤了她一根寒毛,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一见对方以玉燕的性命相威胁,欧阳孝天不由火冒三丈,但又发作不得,只好乖乖让过一旁,不过手中的青龙刀依然冷冷地指着对方。
黑衣人将寒玉燕控制在手,从欧阳孝天让开的地方穿行过去。
一眨眼,但到了一匹马身旁,纵身一跃,便坐上了马背。
谁知,他刚坐上马背,就将手中的人质扔了出去,双手捂着屁股,以比上马更快的速度高高弹起,落下地面。
同时,众人听到一声杀猪般的狂吼:“狗娘养的,哪个杂种放的暗针!”
唐景枫哈哈大笑道:“怎么样?针挑猪臀的味道如何?”
那黑衣人大怒道:“小兔崽子!活腻了!找死!”
话音刚落,人已飘至唐景枫面前,随手一掌斜拍而去。
就在黑衣人动的同时,将寒玉燕适时接住并将之安放一旁的欧阳孝天已抽刀回身砍来,迫那那黑衣人不得不回掌自救,以求自保。
在欧阳孝天刀势落空之时,那黑衣人如同玩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长长的刀,狂斩而来。
“扶桑刀法!”
欧阳孝天目光所及,只感到一片寒光劈头盖脸扑来,那刀已到了面前,不由大骇,下意识猛吸一口气,尽自己最大力量向后跃去。
当那柄长刀劈至距欧阳孝天的面门只有三寸远近时,银光一闪,一条银白色的大蟒倏然卷至。
黑衣人的长刀登时被那大蟒撞偏,紧贴着欧阳孝天的胁下扫过。
黑衣人定睛一看,不由一怔,那大蟒原来只是一条银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