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一场人间地狱的场景了。
五虎十八骑众长老倒有些不解,他为何会为唐门之事强自出头,揽下此事,不过想他做事,无不俱有道理,便也不去问他。
倒是只有欧阳烈及欧阳兄妹明了他的心思,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默不作声,暗表支持。
那鲁莽少年马大哈憋了半天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插话,怎肯将到手的机会眼睁睁地溜走,当下忙接着道:”血洗太行!好哇!俺正愁找不到人头试俺的双斧,这下可好!就让魔崽子们尝尝俺开天斧的滋味吧!嘿嘿嘿…等俺杀了那堂主,俺他娘的,可是修罗门第一号建功立业的大功臣了!”
说完,咧开大嘴哈哈笑开。
冷不防,旁边投进一个刚吃过的枣核在他张大的嘴中,登时将他噎得够呛!
好半天,方咳了出来,但已噎得满眼泪水了。
众人哄笑出声。
吐出枣核,不由气得哇哇大叫道:”哪个王八羔子偷袭俺!站将出来,让俺揍他一顿出出气!”
目光四下扫瞄,蓦瞅见十八骑之老七潘广辉身后一个机灵的少年,正捂着嘴在偷笑。
马大哈不由怒道:”他奶奶的,牟一川,你敢偷袭老子,看我不一斧头劈了你。”
说着,挥舞双斧,便要砍将过去。
暴风程继祖立时喝住他道:”小兔崽子,这里门主及这么多长老在此,岂是你撒野的地方?给老子老老实实呆在一边晾快去!”
推了一把心有不甘,直向那机灵瘦小的少年牟一川怒瞪而视的徒弟,程继祖转对王嵬龙及欧阳烈道:”门主,欧阳长老,劣徒顽性不改,在此冒犯,实属俺教导无方,请门主及欧阳长老治罪!”
王嵬龙微微一笑,并不作声,目光却望向欧阳烈。
欧阳烈一见他的目光,心知其意,便哈哈一笑:”继祖可真是越来越会教徒弟了,你师徒俩怎地越来越相像了。不仅脾气像,而且连言行举止都像。你看,比如这句’他奶奶的’,不仅声调高低相似,而且连口气都如出一辙;还有这句’老子’,实在是有如同一个人在用两张嘴巴说话,真是他奶奶的像!像!真是太像了!老子还真是第一次见有这么相像的人。这难道不是继祖你他奶奶的教导有方吗?”话未说完,屋内顿时爆出一阵大笑。
五虎十八骑等众位长老,何时见欧阳长老有这等风趣过,一时忍俊不住,俱哈哈大笑起来。
程继祖听欧阳烈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哈哈笑起。
众修罗使者都是年轻少年,早已笑疼了肚皮,只是碍于各自师父都在当场,是以只好憋在心中偷笑,只憋得个个面红耳赤,终有几个实在忍不住,就放声笑开。
欧阳兄妹早已笑弯了腰,平时爹爹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从没见爹爹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怀大笑过,心中既感新奇又感到欣慰,爹爹总算是脱离了散功的阴影了。
想到”散功”二字,兄妹俩都不由地朝正朗声大笑的门主王嵬龙看去。
而白素琼也被欧阳烈那逗人的话给搞笑了,那笑容竟如牡丹盛开一般,眼波流转,却也是望向那正开怀大笑的俊俏少年王嵬龙,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东。
而唐清也被众人这亲密无间的气氛给感染了,面带微笑,心中却在想着:如果老爷和二爷及三爷他们三兄弟,也能像他们一样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啊!
一时间倒也驱散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和忧虑。
屋子里笑声不时传出,洋溢着一片轻松和愉快。
※※※
是夜。
乌云遮住了月亮。
大地一片乌漆麻黑。
泰升客栈。
一片静寂。
连日来,加紧赶路,众人都已疲惫,此时都已是酣然入梦。
忽然,几条人影从远处一路丸掷鱼跃一般奔来,贴着地面,疾掠而至。
转眼间,就来到近前。
籍着客栈门缝中透出的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出这些人均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个个手执刀剑,那些刀剑在微弱的光线的映射下,折射出冷森森的青光来。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打手势,众蒙面人齐齐一点头,几人分从几个方向同时拔起,轻如飞燕,轻如飞燕一般,越过客栈前厅,直向后院落去。
落地无声,看样子轻功甚高。
后院中。
王嵬龙房外。
一个壮硕的黑衣蒙面人将一管竹管插进门缝,正徐徐地吹进一些轻烟。
房内。
整个房间到处充斥着这白色轻烟。
片刻后,待轻烟散尽,这黑衣蒙面人用那竹管将门内的门栓轻轻拨开,顺手一推,门应手而开,人也随之走进屋子。
在屋内那床前站定,这黑衣蒙面人望着床上朝里侧躺的身影,不由嘿然冷笑:”原来这姓王的小子竟是此等角色,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早知如此,老子也不用怕他了。”
“嘿嘿!看来江湖传言多有不实,这小子连老子的迷魂烟都躲不过,还称什么魔神玉修罗,真是笑掉大牙!哈哈哈…”
“还是办正事要紧!你这小子,算你命中有此劫难,遇上老子地头刮龙刀孙君策。若到了阎王那里,你可别怪老子啊!老子也是没办法,才找上你的!谁让你牵连到老子一家几口人的命呢?!对不住了!老子要拿你去换家人的命!…嘞!对了,还有老子的解药!!”
喃喃自语地说完,便抡起手持的火龙刀,就朝那床上的身影砍去。
刀落处,顿觉一软,那身影上所盖的簿被顿被砍开一个大口子,但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血溅四射,心下不觉奇怪。一拉那袭簿被,掀在一旁,一瞧,里面躺的哪里是什么人影,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枕头,那枕头此时也已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隐约可以看到那枕头边上绣着二个字:”泰升”,很显然这枕头是这间客房的睡具。
心知上当,一转身,便要退出此房。
不想,一转身,蓦见一条身影阻在面前。
心急之下,来不及细想,抡刀就砍,存心将那人一刀撂倒。
谁知,眼前一花,刀刚握紧,还来不及提起,握刀的手上脉门便被人扣了个结实,同时手中的刀也被人硬生生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