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亲唇角,问:“今儿都做了些什么?”
只觉脸开始热了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冲口而出:“想你……”他的眼眸中笑意与惊喜逐渐堆积,哑声低叹:“真乖!”凑近唇上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又一下,最终密密实实的围堵上来……
耳鬓斯磨一番,一齐用晚膳,秉退众人,两人边吃边聊,汗,自从和我在一起后,什么食不言的规矩都统统蒸发了。
终于,他放下筷子,微笑的瞅着肚子已饱仍是不放过那碟软蒸火夹桂鱼的我。笑道:“我今儿在金殿上给魏进和绯红赐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实在是开心:“选了什么日子?”他柔声道:“正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不过绯红不从这里出嫁。”我奇道:“那从哪里出嫁?”他笑笑,夹了一筷子桂鱼递到我嘴边:“从国公府出嫁。”我正乐呵呵的准备吃那送至嘴边的桂鱼肉,他的话一出,我愣住,那桂鱼蒸得太嫩,在我闪神的瞬间已跌落至桌上,他惋惜道:“看,真不爱惜,再来一块。”我握住他举筷的手,颤颤地问:“张国公府?”他笑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是,张国公府,辅国公府。好了,乖,先吃饭。”我摇摇头,眼睛不由得发酸:“什么时候盖好了?”他假意叹了叹:“本来只是想随意修复一下,博美人一笑,哪知那场火势把那么大一个园子烧得干干净净,朕只好忍痛重新盖了一番,从你下江南便开始弄了,可花了不少银子。”
我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着他那一脸挪喻的捉狭笑意,不管不顾的把头埋进那宽阔的温暖胸膛。他调笑道:“朕今儿下朝才换的新裳子,看,又给弄脏了。”我闷在他怀里:“如今我有的是钱,大不了再给你做一件。”他大笑:“好,朕要最好最贵的。”想到当初菩萨把我送到张府落脚,如今恍如隔世,不是不怀念。嘉靖他不声不响的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就忍不住想落泪,隐约知道我情绪激动,他拍拍我的背,柔声笑道:“看,这么件小事就能让小雪儿主动投怀送抱,以后咱得记着点,朱三,你帮朕记着。”咦?还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的把头移出来,哪有人?我啐道:“你逗我?”他大笑,抚着我的头:“乖,先把饭吃完。”我摇摇头:“饱了。”
他笑了笑站起来牵着我回花厅。嗯,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刚坐下我便不厌其烦的告诉他:明日长公主和小楼来看我,长公主回了公主府,小楼住进了凤凰山庄,三人都不住一块儿,要见个面还得从城东跑到城西的,她们也是今儿才见面,明天一齐来看我,我后天进宫给太后请安。他一直静静的听我唠叨,此时才摸摸我的头:“好,明天我就不来了,宫里有事,后天你先到乾清宫外,等朕下了朝一块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又不是不熟。”
从傍晚到现在,我一直都被幸福所包围,见他宠腻的任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逐以极低的只以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话一出,脸立刻红得似火。
只见他眉毛弯弯、眼波柔柔、嘴角含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呢?”天呀,这种琼瑶式的对白,我居然丝毫不觉肉麻,只是满心欢喜,数不尽的快乐,道不尽的雀跃,莫非我已堕落?
紧紧的搂住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一样,将我越拥越紧,喃喃倾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幽幽低应:“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看,爱情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我也可以这么幸福。
……
我是被身畔的人起床的动作吵醒的。他已是非常小心翼翼了,但我最近不知怎么了,极易惊醒,又很难入睡,所以每回早起,他都体贴的放轻手脚,尽力不吵到我。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自行穿衣,歉然笑道:“怎么,还是吵着你了?”我摇摇头道:“我想了一下,小楼住凤凰山庄是远了些,况且那终究只是长公主的别院,长住于身份不合。她是我义妹,反正国公府都重建好了,要不,让她先住进去,以后绯红从那里出阁,总算有个主子掌事不是?”,他走过来帮我掖好被子,柔声道:“你说怎样都好,乖,多躺会,皇姐她们也是要午时才会到的。”我脸一红,想着昨儿个夜里两人情难自禁,辗转缠绵,数度欢爱,兴头上不知疲累,待此刻一觉醒来,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软疼痛,又见他清清爽爽的,漆黑的双眸别有深意盯着我微笑,不由得大窘:“来日方长,以后你得节制些。”他只是将手撑在我双肩处望着我笑,我更是面红耳赤,眼光左躲右闪就是不看他,他也不出声,待我视线不期与他对上,他仍是在笑,我又窘又羞,正待发作,他这才略收笑意,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呢喃:“以后我少不得忍忍便是。”我羞得浑身发烫,直想钻进被子里头去。却躲不过他的深情凝视,鼻尖宠腻的在我的鼻尖上蹭了蹭,语气却是溢出些许不满:“这般叫朕怎么忍?”知道继续耗待下去只会更不正紧,只得假装硬着脸啐道:“真烦人,快走,卯时快到了。”他吃吃低笑:“小骗子,口是心非。这回饶过你,回头咱们接着‘说’。”又依依不舍的抚抚我的头发,这才毅然转身离去。待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待会姐几个见了面,少喝些酒,身子要紧。”我含笑点头。
望着他的伟岸坚定的背影,满心欢喜,不是不明白,和我在一起缱绻温情的只是当皇帝的陈桀,而这个转身离去的,却是大汉朝最尊贵最有魄力的嘉靖皇帝。而我,爱上一个叫陈桀的男人,他不是皇帝我也会爱他,他是皇帝我更爱他。
……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待长公主和小楼带着晴儿上岛来,我才刚梳洗完毕,心叹这下少不得又叫长公主好一顿调笑。
果然,晴儿乖乖的靠了过来,叫了声“雪姨早。”长公主捂嘴戏道:“睛儿,什么早,不早了,陛下早走了,只有你雪姨才赖床。”我耳一热,啐道:“没正紧的,别教坏小孩子。”小楼立刻亲切解围:“是啊,是啊,别教坏了晴儿,人家想赖床,和谁赖床是她的事,咱姐俩以后睁只眼闭只眼就是。”我招谁惹谁了,都欺负我。只得紧紧搂着晴儿,把脸埋在她的小花衣裳里闷笑:“还是晴儿好,别学你两个娘,只会欺负人。”晴儿奶声奶气的问:“谁欺负雪姨?皇帝伯伯让么?”我骇笑:“这话谁教你的?”她见众人均是捧腹大笑,不解的问:“涵哥哥说错了呀。”涵儿平时极不喜欢亲近幼童,却对长似小仙子的晴儿另眼相看,在船上时,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