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眼中,我们永远都是最卑微,最下溅的蛮子,所以就最应该受到戏弄!别人看不起我们,我们却不能作践自己!谁敢一直挑战我们女真族的尊严,我完颜阿骨打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此时,原本打算看乐子的耶律不仁,脸上亦是阴云密布,眼中连连闪过冷光,哼道:“完颜阿骨打,你可要把话说清楚,本王只不过是想让你给大家舞蹈一曲助助兴罢了,你却说本王在戏弄你们女真人!真是岂有此理!”
完颜阿骨打看了耶律不仁一眼,冷冷说道:“到底是不是,你们心中自是清楚的很!”说罢,完颜阿骨打面色严肃的看着完颜霍利,而后说道:“二弟,我只问你一句话,这舞你是跳,还是不跳?”
被完颜阿骨打如此一问,完颜霍利还真是不好回答,其实他之所以要给众人跳舞,并不是想要趋炎奉承耶律不仁,而是他想圆满完成这个任务,好让完颜劾里钵对他另眼相看。他有这个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这样做却是大大的有欠考虑,可以这么说,他的此番举动,绝对是得不偿失!
眼见完颜霍利并没有回答,完颜阿骨打还以为他仍旧执迷不悟,当下更是火大,直接怒气冲冲的说道:“好!很好!二弟,如果你真的想给他们跳舞,尽管跳便是!我就不奉陪了!”
当下,完颜阿骨打撂下一句狠话,抱拳说道:“王爷,在下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完颜阿骨打瞅了还在发愣的完颜霍利一眼,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眼见如此,在场的县主和酋长皆是瞠目结舌:这个完颜阿骨打可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拒绝了王爷的要求,而且还敢公开与王爷叫板,真可谓是茅坑里点灯,纯属找死!
“站住!”
果不其然,耶律不仁当下也站起身来,怒容满面的说道:“完颜阿骨打,这里乃是本王的府第,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完颜阿骨打只得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王爷言重了,小人正因为不敢在王府中撒野,所以才选择离开!”
这时,明德眉毛一挑,冷冷说道:“放肆!这里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对于明德的训斥,完颜阿骨打根本不屑一顾,当下冷哼道:“我若想走,谁也留不住!”
“真是大言不惭!”
明德双眼微眯,轻蔑的说道:“若想收拾你,本将军只需要一根手指头便行!”
当下,整个会客厅中的气氛骤然变化,竟然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而蔡攸情则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我的乖乖,这下可把事情闹大了!这耶律不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的话要说!那在下就告辞了!”
完颜阿骨打一脸决然的说道,而后给蔡攸使个眼色,便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
看到完颜阿骨打扬长而去,明德心中着实憋气,当下就欲追赶,却又被耶律叫住:“明德,切勿追赶,随他去吧!”
“什么?!”
明德心中咯噔一下,疑惑得看着耶律不仁,缓缓说道:“王爷,这厮三番四次的顶撞您,着实是不识抬举,不妨让小人略微教训一下,不然的话,日后还不反上天去?”
却不想耶律不仁此刻的脸上已然没了怒气,而是微微笑道:“明德,我们不必与他一般见识,这次就暂且饶过他吧!”
既然耶律不仁也不打算再追究,明德自是无可奈何,只得低叹口气,就此作罢!
虽是如此,但耶律不仁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完颜阿骨打,别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等时机成熟,本王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还有整个女真族,早晚都会控制到本王的手中!”
眼见完颜阿骨打出去,蔡攸自然也不好再留在此处,当下礼节性得告别一声,又瞥了瞥身边的完颜霍利,便也走了出来,却不想完颜阿骨打正在外面等候着他。
看到蔡攸过来,完颜阿骨打苦笑一声,而后说道:“蔡兄,又让你见笑了!”
蔡攸摇摇头,笑着说道:“完颜兄说得哪里话,说起来,是这个辽阳王无礼在先,今日之事,如果换做是我,恐怕不把辽阳王府闹得鸡飞狗跳,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虽如此,可是我把父亲交代的任务给弄砸了!”
完颜阿骨打懊恼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真是搞不懂,如此浅显的道理,霍利竟然不懂?”
对于完颜霍利,无论他对与错,蔡攸着实不会寓于评价,当下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完颜兄,其实你不必太耿耿于怀!说不定,完颜酋长早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会派你们两兄弟和在下前来赴会!”
“真是如此?”完颜阿骨打略微一愣,而后颇为疑惑的问了一句。
蔡攸微微一笑,轻拍了下完颜阿骨打的肩膀,说道:“完颜兄,不要再为此事而费神了!反正已成定局,只要问心无愧便是了!”
“对!蔡兄说的对!只要问心无愧便好!”
经蔡攸开解,完颜阿骨打还真是颇为释然,顿时间,浑身也感觉轻快了不少,点头说道:“好了,蔡兄,既然已经与辽阳王闹僵,我们也不适宜在此停留,还是早些离去吧!”
蔡攸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点头说道:“嗯!想必时迁和赵桓已经在通州驿馆等候多时了!”说着,蔡攸似乎想到什么,表情也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完颜兄,咱们要不等一下霍利吧?”
当下,完颜阿骨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而后颇为不自然的说道:“还是算了吧,你我都已经离开,想必他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先走吧!”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蔡攸自是没有异议,当下便点了下头。
蔡攸与完颜阿骨打从王府出来,便直奔通州驿馆,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他们二人便已来到通州驿馆门前,而此时,一个人正门前徘徊着,由于天色擦黑,所以并不能看清此人的面貌。
“咦?这个人的身形为何如此熟悉呢?”
蔡攸心中奇怪,便不觉加快了前行的脚步,不消片刻,就已经来到那人面前。
“时队长?!”
蔡攸看清楚后,当下心中一凛,不禁狐疑问道:“时队长,你一个人站在门口,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