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笔筒仔细看了看,青hua的人物赤脚赤背,腰tún间缠着布块,用长带子系着,左脚踏前,右tui后屈做踢斗状,躬身颔首,大眼珠等着后方,鬓角的头发高竖,眼睛翻白。
就这个像钟馗的人物,还是个吉星?
江若雨和王潇相视一笑,续道:“魁星是主宰科举考试的神鬼,据说他手里的笔点到谁的头上谁就是状元,所以梦到魁星在考试前是大好事,你看他眼中的嘲讽,是对世间众多书生十年寒窗,舍弃生活乐趣迂腐之极的感慨,而他踢‘斗’的形态,象征着科举成名。这个笔筒寓意很好,而且保存完好,我看应该是清朝早期的东西。”
“真想不到,就这么两个破玩意还真是宝贝。”叶拓啧啧称奇,将箱子推给王潇,小白脸脸sè放光,显然也是对古董这些东西很是喜爱。
叶拓心里大概有了底,“一个chun秋战国,一个清朝早期,还都是这么好的东西,这个张明军可真是找死了。”
江若雨点点头,“嗯,你们追回的这批古玩中其他东西我看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层次,都是珍品。对了,张明军那边开始审讯了吗?”
“开始了吧,不过他嘴硬的很,抓了他之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问什么都不说。”
“那是一定了,他既然是王毅石的人,妻儿老小的安危他就要顾虑,怎么会轻易开口,他也怕家人出事啊。”江若雨大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欢欢,不如你这么办,明天你……”
江若雨娓娓道来,叶拓听的连连点头,王潇则是眯起了一双凤眼,最终róu了róu江若雨的头发,他家媳fù还真够聪明的。
叶拓记下了江若雨的话,一边将两样宝物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中。
可能是大人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婴儿chuáng里的小夏翻了个身,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mí茫的张开来。清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开小嘴叫妈妈。
听到孩子nai声nai气的声音,江若雨也顾不上穿的是睡衣了,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到婴儿chuáng边将孩子包起来。亲亲他的小脸道:“妈妈在呢,小夏睡醒啦?”
“妈妈。”小夏张开手臂搂住江若雨的脖子,母子俩脸贴着脸。而婴儿chuáng里的唯一还在呼呼大睡,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叶拓看到孩子,心里乐开了hua,蹲在江若雨跟前接过小夏亲了他一口,“小夏,叫声干爹来听听。”
小夏眨了眨凤眼,小嘴一张甜甜的叫:“干爹。”
“好宝宝。真想死干爹了,好几天没看找你了。”叶拓喜欢孩子,抱着孩子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他粗手粗脚把小孩的细皮嫩ròu掐坏了。
“欢欢,要不你也……”江若雨话说一半,心口突然一阵剧跳,“赶紧结婚”四个字就没说出口。抬起手下意识的捂住了xiong口。
王潇和叶拓都注意到了她脸sè剧变,紧张的扶着她起来躺在chuáng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哪难受?要不咱们去医院?”
……
叶拓和王潇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江若雨好像觉得他们距离自己特别遥远,xiong腔里心脏在狂跳,好像要破腔而出一样,有一种仿若溺水的沉沦感在蔓延,那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江若雨抓着xiong口衣服的手握紧,大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王潇和叶拓吓的不轻,一旁的小夏也憋着嘴泫然yù泣。
“赶紧的,抱着她去医院”
王潇点头,刚要抱起江若雨,mén铃这时候突然响了。
“谁啊”王潇急躁的大吼了一声。
“是我,儿子,开mén。”
听到王毅石慢条斯理的声音,叶拓和王潇都是一愣。王毅石怎么回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找这个时间来
江若雨这时候心脏已经好了一些,她抬起直冒汗的手拉了拉叶拓的大手,轻声道:“赶紧躲起来,还有箱子”
就算再难受,她的理智还在,这个敏感时期让王毅石看到叶拓,那个老hún蛋是一定会怀疑的。
叶拓两难的抓头,“你身体……”
“我没事,赶紧藏起来。”
江若雨躺在chuáng上发话,王潇这边已经拉开衣柜的mén,将箱子放进去,又推着叶拓,言简意赅的说:“躲进去,一会我送她去医院,你别出来,手机关了,别出声。”
“叮咚”
mén铃又响,王毅石不耐烦了,“儿子”
“来了”
王潇关好衣柜的mén,将婴儿chuáng移过去挡着,赶紧跑去开mén。
江若雨闭着眼睛深呼吸以调整心跳,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楚。真是奇怪,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爸。”
王潇打开mén,轻声叫道,顺手给他拿了拖鞋。
王毅石手里拿着一个黑sè的jing致盒子,大步走进来,绅士风度十足的笑道:“我刚出差回来,今天不是孩子们满周岁么,做爷爷的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小雨呢?”
王潇面lù忧sè的说:“小雨在卧室,她身体不太舒服。”
“是吗?”王毅石随口应着走向卧室。
婴儿chuáng里的唯一已经醒了,见王毅石进mén,仰着小脸抿着小嘴一声不吭。王毅石掐了掐孙子的脸蛋,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向chuáng上平躺着的江若雨,貌似关心的说:“小雨啊,身体不舒服?”
王毅石越走近,江若雨那种心率过速的感觉就越强烈。她强撑着点点头,脸sè煞白的说:“心脏难受。”
王潇被江若雨吓的面无人sè,坐在chuáng沿翻chuáng头柜:“我给你找yào,你先吃上,等会我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