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了。但死者留下了一封血书,里面有很详尽的叙述,是他里面认识的一个人冒险带出来的。老人家一直二十四小时揣着那封信,给我们展示了以后又贴身收起来。我们本来要求复印一份,他死活都不同意。”
江之寒问:“他没有给你们看复印件,给你们看的是原件?”
汤晴道:“他哪里懂什么是复印啊?……据他说,这封信拿到以后他连女儿老婆都没有告诉,一直贴身带着。如果不是要央求我们登文章,是死活都不愿意拿出来的。”
一阵沉默。
汤晴很是敏感,“之寒,有人向你施加压力了?”
江之寒说:“汤晴,我需要你做两件事……中州公安局来的人,领头的姓许,放他们进来,把人交给他们。第二,马上把这篇报道撤下来。”
电话那头,汤晴似乎是愣了愣,半晌,她才开口说:“我们以前发有些文章时,也受到各方面很大的压力。但思宜告诉我,发行这份报纸最初是你的意思。你对她说,能做一点就做一点,尽量不要越线,尽量能在现有情况下多发出些声音,帮弱势的老百姓多说说话,不是吗?”
江之寒淡淡的说:“没错。”
汤晴说:“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案子,反映了……”
江之寒打断她说:“你说的都没错。”
汤晴叹了口气,“唉……不是我不知道有些事情很难办,你的根又在中州……这样,报道我可以撤下来,但人绝不能交给他们带走。这里是羊城,还轮不到中州的公安来横着走”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说:“照我说的做吧……这不是请求,汤晴……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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