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看来只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点,但带来的威压,却犹如一座庞然峻岳,由一个无形巨人搬动,向南楚大军挪移压下,所到之处,山风凝滞,万籁俱寂,整个天地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又似乎正在这种无比压抑中酝酿某种惊天动地的爆发。
这是气势,但也能随时化为实势,王宗超已将四周连绵大山的山气威势,一并借来,加持在自己身上。
由于这股如同十万大山层层相叠般的威压实在太过庞然可怖,在南楚士兵的眼中,竟然产生一种王宗超没有移动,而他们却反被王宗超吸附过去的错觉。
一时只见王宗超所到之处,下方无数南楚兵士顺着两侧疯狂涌了出去。甚至弃船跃入沼泽之中,根本顾不得发射弓弩,原本冲天的激扬士气,也随之一触即溃。
但受此挑衅。南楚军中的高手,又岂能无视?
雷电乍现,闪电的隆隆声好似雄壮的急鼓,天地间震荡不休、令大地翁鸣,令山石欲塌!
雄浑强霸,阴阳冷热变幻无常,尽显日月轮回之酷烈无情,熔炼苍生万物的宏大气机。如波如潮,猛往王宗超涌去。
“好,很好!”
万山之势崩解,但王宗超却浑若无视。身如落鸿飘飞,降落在南楚军中最为华贵的一艘巨船之上,十几道凌厉气机随即从四面八方将他锁定。
这艘船上显然高手如云,但王宗超对大多数人都视若无睹,借着气机对抗。他已试出其中真正只得重视的高手,只将目光落在四人身上。
其中一位头戴宝石饰物,身穿西域异族衣袍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雄伟。浑身散发着邪异霸道的慑人气势,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一双手掌异常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搬弄日月,扭转乾坤的最可怕的力量。深邃的双目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却不会透露心内情绪的变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随时可动手把任何人或物毁去,事后不会有丝毫内疚。
另外一位俏丽英武的西域少女,身披一身曲线优美的皮铠,完美的诱人身姿显得格外动人。只是她靓丽线条中带着一丝逼人的锐气,眉宇间杀威凛然,一双明亮的美目中更时不时有凌厉无比,刺目欲盲的雷光电芒一闪而逝,让任何人都难以与她正面直视。
在少女的身边,一红发、一白发老者左右而立,他们身上一股蓄而不发,深不可测的雷霆天威亦是非同小可,功力之强,只怕不在姜子牙、一忧子之下。
“原来是与元始天魔齐名的魔尊,还有西域雷电门主,以及红毛老祖、白毛老祖两位雷电门元老。”王宗超目视四人,点头道:“很好,这次的南楚阵营,总算没让我失望。”
“果然是一个很狂的家伙。”中年男子,即魔尊以沉如铅云的目光,冷冷注视着王宗超,斩钉截铁说道:“解了幽儿功力,本座饶你不死!”
十天前,王宗超只身远赴数千里外,强闯南伯侯府,将府中一众高手打了个失魂落魄。南伯侯世子鄂破天,以及独女鄂幽儿更都被王宗超以无人能解的特异功法封印一身功力。
这两人的实力其实只与王宗超护体前的苍龙相差伯仲,王宗超原本并无多少兴趣。但鄂破天的未婚妻子既是当代雷电门主晴儿,而鄂幽儿其实并非鄂崇禹亲女,因为她母亲玄姬早为南伯侯戴了不只一顶绿帽,其中一顶就是魔尊的,魔尊也自以为幽儿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王宗超动了这两人,也就不愁惹出他们的靠山。
听了魔尊的话,王宗超开怀而笑:“这话等你赢了之后,再说不迟。那么接下来究竟是单打独斗,还是围殴呢?当然我在此之前有句忠告:除了魔尊之外,其他人如果要上,还是围殴为好!”
王宗超此话一出,雷电门主晴儿冷电雷芒般的眼神立即投注在他身上,仿佛要直接以目光将他刺穿劈断,言语更是杀机凛然:“你是想借机侮辱雷电门,还是想挑拨离间?”
王宗超悠然摇头:“小姑娘,莫非你自认有与我单打独斗的资格?不错,你的内功很强,几乎不比魔尊稍逊,但是你的内功却不是自己练来的,而是上一代门主灌注给你的。你的雷电门秘传杀招或许也很精奥,但这些杀招,又有哪一招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一个人得到的传承厉害,不代表本人就厉害,你要与我单打独斗,还差了许多火候。要打,你非要与两大老祖联手齐上不可。”
王宗超言语轻蔑,红毛、白毛两位老祖听在耳中,已是怒不可遏,在震天怒喝声中,一人势若霹雳奔雷,一人动如闪电流光,在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向王宗超左右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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