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完全被堂上的人把控住了,六房管事的人都在,无主之地的转手,田契的落实,都可以迅速办好,外面的难事,这里再简单不过。
六房三班和有资格来此的几位士绅都陷入了狂喜之中,私盐算什么,粮赋又算什么,这是一下子要吞下半个县的土地大家分,前期就算原价买田置办种子农具甚至耕牛,只要免了粮赋一年,这一年就能回本甚至略赚,更不要说还要免几年税,就算以后正常征收了,以自家的势力肯定不会缴纳全额,而且这还是可以世代传家的产业,苦苦熬着,巧取豪夺,敲诈勒索才不过积攒出这样的家底,可这位举人老爷几句话就给大家指出了一片金光灿烂的新天地,这一次要能做成,每个人的家产都能翻番甚至还要多。
原本看向周贵的愤恨和讥嘲眼神,现在都变成了感激,还是周大爷聪明,如果他不丢出粮赋这等大礼,秦老爷怎么会和大家说这个,没准就自己吞了。
“秦老爷,田契什么的好办,咱们得快些丈量,尽快拿下来,至于免税这个,按照成例,遭了这样的大灾,免个三年该有的,上面交办三年,咱们自己也得体恤难处,免个三年,六年能凑出来,只是这收田免税的事,还得秦老爷出面和艾知县说说。”周贵已经想好了细节,从容回答说道。
这件事的关键是离开秦川办不了,县内能提出这个动议并且能担下责任的只有秦川一人,其他人来策动的话连知县那一关都过不了,知县会索要大家给不起的数目,因为知县不想要这些田地,但也不甘心其他人发这么大的财,但现在,秦川就可以压服知县,另外一点,也只有秦川才有资格来分配,因为他的地位和实力都是高居其上,其他人来做肯定会因为内讧做不成。
屋中已经嘈杂起来,每个人都兴奋至极的议论,断人财路杀人父母,那这发财勾当可是救人一命的大恩情啊,正嘈杂间,却看到朱达在秦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整个屋子立刻安静了,现在是生发要紧,每一句话都有大干系,这位小爷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