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知我?”宗信横眉冷对,“要等人家跑来通知我,你早就被卖到西洲哪个变态家被做禁脔都不晓得了!”
顾熹听到他说“变态”、“禁脔”,吓得浑身冒冷汗。
她后怕地说:“我哪里知道这里的治安这么差!我就是想下山给阿妈打个电话……”
“闭嘴!”宗信不耐烦地掉头,他已经把车开进茫蛮跟西洲交界的地方了,若是西洲的人心怀不满,很有可能追上来报复。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么烦躁焦心过了。
全拜后视镜里那个呆头妞所赐。
“顾熹,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老老实实在我地盘待着!下回再偷溜走被人拐了,你就是凉透了也不关我宗信的事!”
“我就是凉透了也不要你这个土匪头子来替我收尸!”顾熹听到他跟自己划清界限,也嘴硬的立马撇清关系。
宗信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顾熹低垂着头嗫嚅——
“不然下辈子,我还得做你的童养媳。”
那是古南诏国的传说。
——此生所嫁,乃前世葬我之人。
宗信一脚油门踩到底,他可不想隔天报纸的头条,是两人在西洲边境殉情的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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