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茶桌上的礼仪。”
“不瞒应先生,我的礼仪都是我母亲教的,不过这三年确实是少了母亲的教导,对我的成长过程多多少少还是带来了一些影响。”
梁念三句话不离母亲,暗示意味明显,应钰又怎么会不知道,索性就顺着他问,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莫公子看着年纪也不大,不知道口中的母亲说的可是晏晏?”
梁念毕竟再成熟,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我今年十三岁,我的母亲就是应先生的旧友。不过我母亲不叫晏晏,叫梁安歌。”
应钰无所谓一笑:“晏晏只是我对你母亲的称呼,不必在意。”
见他不为所动,梁念有些不悦的蹙眉,但很快又抚平眉头:“还要多谢应先生这三年来对我母亲的关照,我在这里替母亲谢谢应先生。”
“我与晏晏之间无需客气。”
“那也不能乱了礼节,毕竟应先生是外人,该谢的还是得谢。”
应钰了然一笑:原来只是想示威啊,果真还是小孩子。
“莫公子真是懂事知礼节,晏晏应该很欣慰。”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滑头,油盐不进。
“小念,不是说喝杯水就回来,怎么坐着跟你应叔叔聊起来了。”梁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一下来就看到梁念像个小大人似的坐在应钰对面。
应钰见是梁安歌,温柔的勾起嘴角:“晏晏,小念很优秀啊。”
听罢,梁安歌看着梁念欣慰一笑:“我也觉得小念很优秀呢。”
见应钰看梁安歌的眼不对劲,梁念赶紧起身走到梁安歌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我想喝冬瓜排骨汤。”
“冬瓜排骨汤是凉性的,等到了夏天再给你煲,冬天呢我就给你煲暖身汤。”
梁念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也好。那什么时候给我做呀?”
梁安歌看着撒娇的梁念,摸了摸他的脸,宠溺道:“待会儿就给你做。”
“说话算话哦!”
还没等梁安歌说话,应钰突然出声打断:“晏晏,你忘了我们说的什么?”
“哦对。”她这才想起来要跟应钰坐下来好好谈谈,随即对梁念抱歉道:“小念,我跟应叔叔出去一趟,回来了就给你做。好不好?”
梁念有些失落的看着她:“很重要么?”
梁安歌点点头:“嗯,很重要。”
梁念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梁安歌见状,问:“怎么啦?”
“该不会又像以前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吧……”说着委屈的不行。
梁安歌最见不得梁念委屈的小模样,心里也是愧疚的不行,之前刚相认就不告而别,对他的打击和阴影一定很大。随即愧疚的抚着梁念的脸颊:“不会的,不是说了以后都会陪着我们小念的么,不会再食言了。乖。”
梁念小心翼翼的问:“真的?”
梁安歌点点头,坚定道:“真的。”
梁念一米七多的个子拉着她的手,撒娇:“那…那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肚子饿了。”
梁安歌温柔一笑:“好,一定争取早点回来。”
选了个就近的咖啡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应钰就那么静静望着她,满目温柔。
嘴唇刚碰到咖啡杯,实在是忽视不了炙热的眼抬眸:“从坐下就一直看我,干嘛一直看我啊…”
“一段时间过得好吗?有没有…受欺负?”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接触过莫玦青这个人后以他的暴躁性格,不得不怀疑梁安歌会不会被他欺负。
梁安歌怔了怔,一时沉浸在回忆里走不出来,想起莫玦青在意大利时对自己做过的事、想起在国内医院被他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她的瞳孔一阵晃动。
虽然莫玦青比起以前,现在算是温柔的,但那些一幕幕背脊发凉的伤害还是会一遍遍扼着她的呼吸让她感到窒息。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想了,但还是不行。
见她的状态不对,应钰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然而她还是没有回应。
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应钰伸手包进手里:“晏晏?晏晏!跟我一起做深呼吸,吸气,呼气。”
梁安歌真的跟着做着深呼吸,重复几次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觉得喉咙发干,做着吞咽口水的动作,微微颤抖着手捧着咖啡杯喝了几口。
“你怎么了?”
梁安歌深吸了口气,放下咖啡杯,佯装镇定道:“…我没事。”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没有回答,答非所问:“之前你问了什么?”
“我说,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梁安歌勉强扯出微笑:“我过得很好,别担心。”
“那他…”
“他…对我也挺好的。”是挺好的,只要我不触碰他的底线不说离开,他一直是温柔绅士的。
她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并没有嘴里说的那样好:“晏晏,你真的没事吗?”
“嗯,没事。”
应钰突然握住她的手,说:“晏晏,如果你在这里不开心,我可以不顾一切带你走。”
他愿意与莫玦青为敌,愿意与这个世界为敌,可是…她不愿意跟他走。
梁安歌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认真道:“应钰,别等了吧,你要的我给不起。你是个非常好的人,远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所以不要停留在这里在我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不值得。”
“你值得!”
她觉得嘴唇发干,舔了舔:“我今年三十二了,在过去的十四年时间,我的世界里只有过莫玦青一个人。我被他伤怕了、伤透了,已经很难再去经历一段新的感情。可你不一样,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人、眼里只有你的人,只有一样温柔的人才会迎来最美满、幸福的结局。而我既不是那个适合你的人,也不是眼里只有你的人,更不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