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狠扎着他的身体。
莫玦青害怕的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赶过来的梁西泽见到是这样一副场景,用力推开抱着梁安歌的人,怒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随即小心翼翼地抱起梁安歌再次朝莫玦青吼:“快打120!”
…………
坐上车,方施施把那人的口罩粗暴的扯了下来,随即狠狠瞪了眼:“知不知道你刚刚差一点就暴露了?!”
景云摊开手掌不敢相信的望着:“我刚刚…亲手把铁棍刺进了安安的身体,我、我是想杀莫玦青的,不是…她。我怎么能……”他的手在抖,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感觉万箭穿心般的疼,他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梁安歌。
随即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就在他又准备抽自己的时候,方施施伸手一巴掌拍开他的胳膊:“有意思吗?事儿都发生了你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说着做了个深呼吸:“你刚刚不该在那儿停留那么久,如果我不派人把你拉回来,你就是自投罗网!”方施施难得生气,能不生气么,他刚刚差一点就坏了事。
景云抬头红着眼睛看了眼方施施,无助道:“可是她受伤了!我要去看她,我要亲眼确认她没事!”说罢想用手硬把车门掰开。
方施施把人拽回来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梁安歌自然有莫玦青会送去医院,再不济她还有哥哥呢,轮得到你操这份心吗!”
她这一巴掌直接让景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即难受的抱着头自责:“对不起…”
方施施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耐烦的皱着眉:“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一有消息马上会告诉你。”看到他的手臂一直在流血,又不忍道:“先让医生帮你处理伤口,别梁安歌活得好好的,你倒成了残疾。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你,看到时候残疾了她还会拿正眼瞧你么。”
听罢,景云不再反抗,任由医生处理伤口。
方施施觉得郁闷极了,她现在心情还不好呢,想见的人没见着又死了那么多兄弟,这次的行动又白费了。
梁安歌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手腕上的南红玛瑙手串突然断线散了一地,莫玦青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抢救室的门慢慢合上又看到散了一地的手串,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手串…断了,象征平安的手串断了。
莫玦青的衣服上沾满了梁安歌的血,可见她受的伤该有多重。看着地上的手串,莫玦青想蹲下身去捡,然而被梁西泽揪着领子拽起来,莫玦青一脸心如死灰的盯着空气。
刚刚在救护车抢救人员见梁安歌的心跳微弱就做了个小检查,结果被告知怀孕,梁西泽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忍着愤怒一路送她进了抢救室才发作。随即挥拳狠狠打在莫玦青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趴到了地上,但他并没有因此收手,而是骑到他身上抓着领子愤恨道:“你害她还嫌不够吗!为什么又要缠着她!莫玦青,你还是人吗?!”
梁西泽疯了似的对他拳打脚踢,而自知罪孽深重的莫玦青任他打骂不还手,他知道这是他该受的。
“你知不知道当年只要我晚一分钟,安歌就会死在那场大火!”
“你知不知道她失忆都是因为当年她流产失血过多,吸了太多浓烟造成的!”
“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能又让她怀孕!”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不放过她!一定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你才能甘心吗?她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莫玦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只是:“我没有要杀她…”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说罢一脚踢到他的肚子。
莫玦青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背撞上了坚实的墙面,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吐了一小口血,眩晕过后又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着走向梁西泽:“孩子…什么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梁西泽握紧拳打向他的脸,莫玦青认命的闭上眼任他打,然而脸上拂过拳风却没有预想的疼痛,莫玦青睁开眼看到他的拳头就在眼前。
梁西泽气的拳头都在颤抖但没有继续打下去,因为再这么下去他会把这个人活活打死,他多想就这么把莫玦青打死,但他的理性告诉他不可以。
梁西泽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最终还是把拳收了回来,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莫玦青被打的脸上血迹斑斑,踉踉跄跄的走到抢救室门前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手去捡散在地上的手串,可是捡了一颗又重新掉到地上,但他依旧执着的一次次重新捡起。只要珠子还没有坏就能重新串起来,就好像他和梁安歌一样。
“当年那场大火,安歌的父母…”梁西泽说着停下来,觉得不妥又改口:“安歌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死于那场大火,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去安歌早就随他们一起去了,但我现在倒是希望当年她就那么走了,至少不会再遇到你。”
莫玦青依旧跪在地上捡珠子,但听梁西泽那么说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一直想忘记安珺这个生母,因为觉得她那种人不值得被人记挂着。
梁西泽仰头靠着墙,平静道:“虽然安歌得救了,但她也昏迷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没日没夜的做噩梦,嘴里念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她都说你什么了吗?”
也不等莫玦青回答,梁西泽又道:“她说求你不要离开她,说自己会乖…会听话。她说她错了,所以求你不要杀你们的孩子。她说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都是因为她才会让他们惨死。她说她恨你,恨不得没有遇见你。她说上辈子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你。她说,是你亲手杀了她的父母、孩子,还有她。她说,你是杀人犯。”说着不由觉得心如刀绞,当年的事在他眼前历历在目,他心疼他的妹妹。
“再醒来,她忘记了所有,包括她自己。她变得像一张白纸,可你现在又把她拽入了地域。”梁西泽说着觉得疲惫不堪,他没想到他们还会相见,明明都把她送去了意大利。
“等安歌醒了,我会带她离开,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觉得有愧于她,就不要再纠缠她。”
好不容易捡起握进手里的珠子再一次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