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来,她不好意思丢下他们不管,自己先撤。
所以张金生的车上只坐了凌潇木一个,凌潇木坐在后排,一脸女教父的严肃。
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张金生冷笑了一声:“还说是最好的闺蜜,你就是这么坑闺蜜的。”凌潇木却无心跟他对嘴,而是冷淡地说:“去河边走走吧。”
张金生就把车开到了河边的小广场。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人很多,情侣成群结队。
起初,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严肃地板着脸。路人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杀气”,自觉躲的远远的。凌潇木无聊地踢着一粒石子,张金生则四处张望,后来他把凌潇木脚下的那枚石子丢进了河里。
凌潇木这回没有跟他吹胡子瞪眼,而是很平静地说:“澜澜现在心里很难受,所有人都说她能进青歌赛决赛,上春晚,是你在背后帮的忙,怒砸十万捧校花,你要出名,不必把澜澜踩在脚下吧。这对她不公平,你想过吗?”
凌潇木今晚的声音特别的轻柔、理性,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但这种切换,张金生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心目中的凌潇木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张金生又捡起来一粒石子,用力把它抛向对岸,石子落在水中,激起一点浪花。
“我承认这件事上,我犯了错。我太自私了,你说的对,这对她不公平。”他看了眼凌潇木:“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补救呢。”凌潇木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想多嘴。反正我在你眼里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金生说:“你知道嘛,有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直来直去,有仇就报,有恩必谢,虽然失之肤浅,但真的会让人感到轻松。”
凌潇木哼道:“是吗?”
张金生道:“当然,很多时候我挺嫉妒杨锐的,怎么就让他捷足先登了呢,走的什么狗.屎运,我张金生的运气咋就这么差。”
凌潇木看他气急败坏,心中暗喜,却道:“你才是狗.屎。”
关于张金生的烦恼,凌潇木也不知道怎么办,眼下这个结或者只有时间才能解的开。
张金生把车停在金辉公司门外,从新近建成的北门进校。南州学院原来只有东、南两座大门和北面一个进出下水的小门,有一次张金生跟后勤集团的人吃饭时开玩笑说他上下班要绕半个南州城,实在太不方便了,他请求学校领导考虑一下他的实际困难,在北面开道门,谁知道没过几天还真的就开始修了。
因为这件事太富传性,张金生一直隐忍没敢说,怕人喷他不知天高地厚。今晚心情愉快,就顺嘴说了出来,不出他所料,立即招来凌潇木的强烈鄙视。
张金生当然要为自己的尊严稍稍辩护一下,此时校园里人已经不多,路过南湖时,辩论达到高潮,凌潇木说不过张金生就动了手,在跟凌潇木的历次打斗中,张金生从没赢过。这次也不例外,拆了三五招后,张金生渐渐不敌。
所幸,道旁的梧桐树够粗,张金生绕着树走,暂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