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放心,偏偏又端老爷架子不肯主动打电话,两口子为谁打这个电话还进行了一场辩论,最终还是母亲打了过来。
张金生在电话里对老娘说:“你们既然这么放心不下我,索性就搬进城里住算了,我出钱给你们开个店,日子不要太逍遥。”
老娘说:“啥时候城里小区能让我种菜养鸡我再说吧。”
张金生哈哈一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别到时候又反悔。”
进入十一月之后,金辉公司的业务明显冷清下来,这是饮料行业的规律,行情随气温曲线变化而变化。
这段时间正好集中解决一些公司治理方面的深层次问题,另一个问题就是鉴于南州市场的优异表现,梁安已经决定把整个江东省的代理权交给张金生,这无疑是一个新的挑战。
所以这段时间,公司的会很多。
张金生是个不喜欢开会的人,但很多会他又不得不参加,这让他很苦恼。
会议间歇,他躲回自己的办公室,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昨天晚上,公司接待江东省第二大城市余江的一个贸易公司韦总,商谈代理权的问题,韦总喜欢在酒桌上签合同,用他的话说就是从酒品观察人品,喝酒爽快的人才值得信赖,为了建立彼此间的信赖,张金生昨晚喝酒也很爽快。
当然因为是主场作战,他最后没有喝醉,只是有些头晕,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就跟韦总去了一个会所的包厢打起了牌,打牌没彩头当然没意思,昨晚的彩头也不大。但张金生还是输了两万块钱,钱不是被韦总赢走的,而是被一个冯经理赢走的,那位女经理不仅赢了他两万块,还赢了韦总两万块。
人是韦总带来的,张金生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两万块钱对韦总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算不得什么。
打完牌后,韦总对冯经理开玩笑说:“大赢家连斩三门,是不是也出点血。”冯经理说没问题,张金生还没搞明白“没问题”三个字的真实含义,就被劝进了一个包厢,然后一个气质绝佳、身材火爆到让人喷血的兔.女.郎就走了进来……
张金生承认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借口,真实的情况是在绝色美人面前他心甘情愿地缴械投降了,在作风问题上犯了错误,在道德品质上留下了污点。
他为此自责了一上午。
躺了十几分钟,他缓过劲来。下午还得继续开会,但他已经不准备参加了,他要回到校园去,用琅琅的读书声来荡涤自己丑恶的灵魂。
不过校园也非净土,在寝室打牌的时候,听隔壁班的一个人说农大有个学生为了能上青歌赛,以身体为武器,猛烈地腐蚀相关干部,结果事情没办成,反把自己肚子弄大了,她心里一不平衡就跑到领导单位闹了一场,搞的满城风雨。
这人说完,有人就把目光望向了张金生,张金生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青歌赛坏了名头,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变得不干净起来。
张金生忽然佩服起朱勉铃来,不争才是最高明的处世哲学啊。
校园脏了,人心都不干净,所以张金生又走出校园。
金辉公司的大院里停着一辆宝蓝色标志轿车,还没有上牌,不必说是凌潇木选的。
张金生看了看,暗赞凌潇木的审美眼光还算不赖,这车看着还挺舒服。下午冗长的会已经开完,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财务室里却还喧闹,嗓门最大的当然是凌潇木。
张金生没去凑热闹,回去拿了一份文件就要走。恰好碰到赵恒山从财务室出来,赵恒山立即汇报说:“张总,给财务室的配车提回来了,您要不要试试。”张金生道:“我不试了,一看就是娘们开的。”凌潇木已经接腔说:“我故意的,我就是要断绝你这个大男人染指,怎么样,你服不服。”
张金生道:“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但也要请你记住,一个月内不准碰车。”
凌潇木道:“哎哟,记着呢,啰里啰嗦,没完没了了。”
这天晚上学苑印装请省出版总社的一位领导吃饭,目的当然是为了业务。人是南州学院出面请的,所以后勤和院办都来了人,张金生这个总经理当然不能缺席,为了长远考虑,他想让沈嫣红也参加一下。沈嫣红却摆谱说叫他到金环大厦去接她。
张金生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她,她说马上就下来,却等了几个马上也不见人影,张金生只好上去找她。青藤教育办公室已经没人,张金生直入沈嫣红的办公室,空调开的很暖,沈嫣红正在换衣服,她的制服放在一边,身上只穿着紧身毛衣。
见了张金生,她嫣然一笑,问:“哎呀,我究竟穿那件好呢。”
张金生说我来帮你挑吧,他走到沈嫣红背后,手臂环过她的腰,托住她的胸,沈嫣红就什么都明白了,就驯服地俯下了身体。
匆匆忙忙赶到酒店,客人已经到齐,张金生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出版总社的领导说:“年少有为,难免忙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半个诗人呢。”
沈嫣红笑道:“您谦虚了,您的诗作我拜读过,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您艺术成就最高的诗作都是在二十五岁之前完成的,算起来就是在读大学期间。所以说那个时候您就已经是个诗人了。”
总社领导眼睛一亮道:“你真的读过我的诗?”
沈嫣红当然读过,就在来这的路上读的,凭着记忆她朗诵了一首领导最得意的诗作,哄的领导红光满面,立即跟她交换了名片,说有新的诗作一定再请沈总斧正。
然后他不无感慨地说:“诗人这个称号是在我丧失了写诗的能力之后才拥有的,我创作欲望最强的时候何止籍籍无名,我的诗作在前辈诗人的眼里都是臭狗.屎,不名一文。可是后来我出书了,一本接着一本,然后我就出名了,被人冠之以诗人,著名诗人,大诗人,我算什么大诗人哟,现在连打油诗都写不出来了嘛。”
众人笑了一回,都夸社长有名士风采。
张金生是到了酒店包厢后才知道陈眉嘉竟然也在,陈眉嘉是顶一位院办领导的缺来的,属于临时安排,这让张金生感到有些棘手。他本来是打算以玩暧昧的形式推出沈嫣红,和总社领导建立关系的。
现在情况有变,张金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