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在外面住一晚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她发现自己这话里有些歧义,便说:“你们这帮坏蛋谁也别想打我什么主意,我有个好哥们在刑警队干活呢。”
张金生想到了那一白白净净的脸、目光冷峻的眼,于是撇撇嘴:“刑警队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公民,而且我们之间完全是清白的。”
很意外的是凌潇木这次没打他,而是说:“你睡一会吧。”
张金生又晕沉沉地睡了一觉,黄昏时分,感觉没事了就下楼去见胡炼和周成林,周成林体质好,已经起来了,正低着头接受李梅的批评教育。胡炼则被送去了附近的诊所,据说有点胃出血。张金生正要去看他,他却自己回来了,生龙活虎地说道:“没有胃出血,我好着呢。周成林,来我们俩拉两把。”
“带刀侍卫”真的站了起来,但立即被李梅扇了一巴掌。
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胡炼这是在强颜欢笑,若是经受不住酒精的考验,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为了前程,他必须忍,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帮着忍。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范国昌和朱勉铃就此失踪,晚饭时没见着,饭后娱乐时也没见到,郑华后来说他们出去遛弯了,十一点就回来了,但也有传言说两人彻夜未归,进城开房去了,张金生知道这八成是恶意诋毁,以范国昌和朱勉铃的为人断不至于如此不堪。
因为都有伤在身,晚上时气氛就有些沉闷,若非几个没醉酒的女生叽叽咋咋,简直闷的要死。吃完饭,李梅拽着周成林出去遛弯,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看《超级大赢家》,男生们还是聚在一起打牌,胡炼强撑着打了两盘,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张金生喊来付雅欣、凌潇木接替,对胡炼说:“肚子饿了,我们搞点宵夜去。”胡炼咬着牙说好,两人刚走出山庄大门,胡炼就冲进树丛里吐了起来。
张金生二话不说,去问看门的大爷借了一辆运工具的三轮车,带着胡炼就出了门,骑行三里到附近的街道找了一家诊所,挂了两瓶水后,胡炼才缓过劲来,在路边下了两碗素面,张金生吃了,胡炼只喝了两口面汤,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张金生说:“还是回城看看吧。”胡炼说:“没事,高中时就出现过,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又道:“金生,今晚的事得替我保密。”张金生笑笑说:“你放心吧。”骑车带他回山庄。
在门口遇到凌潇木和付雅欣在那聊天,胡炼立即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夸赞街上的牛肉面好吃,辣的够劲,有机会再去。付雅欣望了张金生一眼,什么也没说,和胡炼一起走了。张金生对凌潇木说:“我去把车还了。”还车的时候塞给保安两包烟,保安乐的哈哈笑。
凌潇木望着张金生道:“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金生道:“有人说当一个人有兴趣探究另一个人是什么人的时候,代表着她已经爱上了他。凌潇木同学,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请及时悬崖勒马吧。”
凌潇木道:“好吧,话都让你说了,我无话可说。”
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张金生站住说:“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凌潇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很有默契地和张金生走回别墅。
二日一早吃早饭时,张金生看到了朱勉铃,也看到了范国昌,两个人并肩走进饭厅后,便分散开来,各自去取食物。朱勉铃取了食物后大大方地坐在了张金生旁边问:“今天什么时候走,我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凌潇木望了她一眼,笑道:“打算回家成亲。”
朱勉铃笑道:“你讨厌,哪有。”凌潇木朝张金生翻翻白眼,低头喝粥。
吃过饭,分车回校,胡炼休息了一晚,精好多了,一路上有说有笑,朱勉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仍像以前一样不吭声,但通过后视镜,张金生能觉察到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眸中去了一份羞涩和冷清,多了一种温柔和激情。
张金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