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无端遐想。
那可是他的亲女儿啊。
温尧自嘲地笑笑,依稀听得有人唱道:“劝君今夜须沉醉……”
这么淡的酒,他想醉也醉不了。
出了皇宫,凉风让他清醒些许,透过车窗看到越来越近的王府,他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意。
府邸并无甚变化,看得出是被人日日精心打扫过的。府里灯火稀疏,其实原本也就只有他和郡主两个主子,如此寂静也是常态。
到了正堂,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没想到天色如此晚她还在等他。
“父王,您在宫里定是喝了不少酒罢,这是醒酒汤。”她端着碗,走上前来道。
温尧接过,微微尝了一口,又酸又甜。
“皎皎。”他试着去叫她的小名。
她终于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温尧斟酌着开口:“没能赶上你的及笄礼是我的遗憾,这两年来边关大小事情杂多,如今回了京,往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
她灵动的眼睛微闪,好半天才勉强回了个“哦”字。
他循循善诱,“你不是想要个簪子吗?我明日就开始打。”
她哼了一声,“这样就成了?”
温尧一怔,有些不解道:“那还要如何?”
她忽然一笑,转身端出一只茶杯,径直看着他道:“父王只要受了女儿这杯茶,咱们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如何?”
这茶应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如此这般是,一茶泯恩仇?
他好笑,便也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了声:“爹爹。”
这一声叫温尧心里舒坦极了,下意识就要像以前那般去摸摸她的头,可又忽然想起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手停在半空中又迅速收了回去。
无论如何,即使是作为父亲,也应当离她远点了。温尧暗想。
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时候不早,女儿就先告退了。”她行了礼,便走了,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匆忙。
温尧的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繁的思绪消散掉。
回到自己的院落,他没有太多心情回忆往事,而是简单洗漱后就躺上了床。
头有些发晕,连带着他的灵台都不甚清明,浑身都有些乏力。
他是真的醉了吗?可好像又不是。
胸口沉闷,呼吸仿佛也变得困难,他有些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在边塞这两年练出来的求生能力,还是该感谢那下药之人的心慈手软,即使仍晕着,但他还能依稀感觉到外界的变动。
门帘外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那人的玉佩和帘珠相撞发出悦耳的清响,一缕暗香萦绕屋里。
是个女子。
那阵幽香似乎在哪里闻过,可他现在头晕得很,实在想不起来。
那女子用丝绸一般顺滑的带子将他手脚束缚了起来,但很怪,并不是绑在一处,而是将他摆成了大字型,另一头绑着床柱,这让他莫名想到了车裂。
她想干什么?是谁派她来的?皇兄的人,还是敌国细作?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被她用布蒙了起来,之后那人便再无动作,但他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是等着自己醒吗?然后拷问?能如此不遮不掩地悄无声息下药迷了自己,莫非整个王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良久,药力逐渐消失,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有些乏力,这般状态下的他,还真可能不是一个女子的对手,更何况自己手脚被缚,那人会不会武也未可知。
他简直毫无胜算。
罢了,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温尧试着睁开眼,果不其然,眼前漆黑一片。嗓子干的难受,四肢无力,心也往下坠,头还疼得厉害。
“你是何人?”他开口问,声音沙哑至极。
那人并不回答。
他感到床往下沉了沉,那股暗香便愈发浓郁,呼吸声也愈发接近。有什么温软的物什触到了他的脸,是只女人的手,那人正抚摸着他的脸。
他感觉自己正被人调戏,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实在有心无力。
温尧倒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她:“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谁的秘密?”
她的手缓缓移到他的颈处,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掐下去,而是抚摸着他的喉结。
温尧有些疑惑。
接着便感觉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间,他浑身僵硬,凸起处被她轻轻咬住,那灵活柔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喉结,他的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
温尧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他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此次回京城不只是单纯的凯旋,以后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也未可知。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人与事,他做好了准备,但并不相信局势于他而言会更好。
这个女人和她背后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逼他上他们的船?
“谁派你来的?”
她还是不回答,嘴唇一路向上,含住了他的耳垂,又是同样的伎俩,牙齿还细细地磨着那块软肉。
“你……”他的整个耳朵都红的发烫,被她撩拨得呼吸都不稳,“你不必如此,叫你主子出来见我。”
她仿佛没听到似的,换了一边继续亲,手开始解他的腰封。
他被她压在床上,看不见她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被她的气息所笼罩。她柔顺的长发显然没有绾起来,直直垂落在床榻,环绕着他,发间的香料气息清新宜人。
他的衣裳被她扒得七零八落,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健壮的胸腹,指尖游走之处让他汗毛竖起,最后,她竟用力一把扯下了他的亵裤。
视觉的暂时封闭让他的触觉变得十分灵敏,下体一凉的刺激让他稍微清醒了点,他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漠北,面前是凶狠的恶狼,背后是陡峭的悬崖。
温软的小手带着点颤抖触碰到了那物,沉睡的巨龙在她的抚摸下逐渐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