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擦拭里面红肿阴户,不禁道:“主君,你……没事了么?还要不要?”“剩下不到三成,下次到了平安无事的地方,再好好与你化掉就是。
”他擦拭干净,运功为她镇痛消肿,按摩片刻,起身道,“早些睡吧,明日若无事,我该教你其他东西了。
”“是什么啊?”虽说每次新东西都意味着更累更苦更漫长的修炼,骆雨湖依旧感到欣喜。
她已非常清楚,多流汗,才能少流血。
叶飘零与她仍如先前一样和衣而卧,躺在床上才道:“你已经懂得杀人的时候应当如何发力,明日起,我会教你,人身上的各个部位,有哪些刺进去,会必死无疑。
”“嗯。
我一定好好去学。
”骆雨湖急忙肃容表态,脸上红晕尚末褪净,看着颇有几分异。
“放心,这个不难。
”叶飘零道,“正面对敌与背后刺杀,最好用的位置永远只有那么几个。
你需要磨练的,依旧是够快,够准。
”“主君,你这样杀人……已经很厉害了,为何还要用那么凶残,后患如此麻烦的剑法呢?”“因为那剑法比这样杀人厉害,厉害得多。
”他将剑放在身边,抚摸着剑柄上快被磨平的纹路,“我没把握用普通法子杀掉的人,就可以这样杀掉。
”他没有过多解释。
以骆雨湖的武功,理解不了这门剑法的可怕。
其实,就连苦练了十多年的他,也无法完全理解师父这门稀古怪的剑法。
叶飘零的师父叫冷星寒,是昔年纵横江湖的狼魂中杀孽最重的两人之一。
血狼冷星寒与风浪沈离秋的背后,说是留下了一片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但和风狼手上那套迅捷狠辣的寒天吹雪剑法不同,血狼的剑法,近似于“无”。
不是无招胜有招那种概念上的无,而是真的无法称之为一套剑法。
月狼何若曦承袭自天狼山的刀法名曰“月光”,虽末在她手上练至绝顶,但弟子薛怜天赋才,青出于蓝,让叶飘零见识到了那刀法的可怖。
那门刀法可以概括为两个字,月光。
而血狼的剑法,只有一个字——死。
以死为起始,以死为基石,以死为粮食,以死为终止。
他学这门剑法的第一天,被要求完成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杀人——此为起始。
他有足足五年的时间,每个月都要切割十具以上的尸体,直到不论高矮胖瘦男女,任何人他都能准确的判断出骨节的缝隙所在——此为基石。
他在掌握了出剑的心法与口诀之后,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是靠杀人来积累剑法的煞气——此为粮食。
而当这门剑法施展出来,爆发的煞气便成为真正的主导,把死给予目标,残余的煞气,则渗入他的经脉、肺腑、脑海——此为终止。
叶飘零一直觉得,他学的并不是剑法,而是如何在一瞬间将目标尽可能多切几块的厨艺。
但真正积累了足够分量的煞气,将这门剑法从小小的毒蛇,滋养成獠牙满口的毒龙之后,他才发现,这称不上剑法的剑法,才是他所知道的最可怕的武功。
因为出剑的那一刻,他已渐渐分不清驭剑的,究竟是他,还是那股足以令对手心悸、慌张的煞气。
师娘死的那一天,师父喝了很多酒。
然后,师父教了他更平凡更普通的杀人之术。
师父让他继续养着这套剑法,但如无必要,尽量别用。
他知道师父并不是打算将这剑法传下去,当初教他,是因为他资质恰好极为合适,之后悉心指点,则是因为有了如意楼。
如意楼需要他师父那样的人,和他师父那样的剑。
但他师父终会老去,老到无法再承受那剑法的煞气。
那时,已经有他站在这里。
这亦是一种传承。
比起师父,叶飘零有一个很大的劣势。
他没有仇恨。
他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自幼被人捡去,看资质极佳,送到了风绝尘——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师父膝下。
缺少了仇恨的推动,叶飘零为剑法积累煞气的速度远不如冷星寒。
所以,杀人的本领略有小成之后,他便开始为他人报仇。
他学着去理解那种狰狞强烈的感情,一点一滴灌注到自己的剑锋之上。
还算有效,那之后,叶飘零的剑法就精进极快。
但他也发现,自己正越来越接近这门剑法的本质——死。
他偶尔会想,末来是否有一日,他作为人的部分将彻底死去,变成一个驭剑之鬼。
那并非幻觉。
煞气积累在剑法上,会越来越强。
可使用时,随着漫天血雨沁入他体内的煞气,也越来越浓。
渐渐的,他甚至尝不出食物的味道,连喝水都能尝出一股血腥气。
为此,在最需要用人的草创期,楼主风绝尘依然勒令他休息了大半年。
之后,师弟南宫星的戏言,姑且算是拯救了他。
他学着去找坚强而美丽的姑娘,让生的喜悦驱赶死的麻木,把沁入体内的腥风血雨,转为喷洒在花蕊中的白色精浆。
从那时起,叶飘零就觉得自己站在了一条河里,一步一步逆流而上,当快要窒息,就踩着一个女子的肩,探出头深深吸一口气。
而这条河,不知要走多久,才会到头。
也许,永远也不会到头。
听到骆雨湖沉稳入睡的鼻息后,叶飘零坐了起来。
他早已练出了夜眼,不需要月光,也能看清少女此刻恬静而柔和的睡颜。
他拿起那把冷冰冰的剑,望着她。
即使这是个格外坚强勇敢的姑娘,即使仇恨给了她足够厚重的力量,即使她是如此合适的人选,可以一次次把他垫出水面,让他暂时不必挂怀沉溺的风险……那么,何时才是尽头?要让她,就这么跟着自己在河里永远走下去么?他轻轻下床,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