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将她一头乌丝梳顺,合拢,放在肩头,轻轻拍着她,低声道:“若你方才问的为何,是指另一件事……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是无妨,可待你,末免太过草率。
”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裤管,心底百感交集。
“睡吧。
既是我的人,今后听我的便是。
”“是。
”她细不可闻应了一声,此后,一身疲倦终于将她彻底裹入,叫她蜷缩于叶飘零的双腿之间,嗅着他清水洗过的淡淡气息,酣然睡去。
之后数日,他们依旧如头天一样,白昼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寻到水源,练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过几天,骆雨湖就从解开领口给他看见颈窝都会脸上发烧的羞涩少女,变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不着寸缕,洗去一身汗腥,为他擦拭宽阔脊背,等到衣物干爽,再随便披上两件,躲进他的怀抱,换来一夜安眠。
虽还是处子,她却觉得,她已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一场雷雨后的清晨,两人一马离开安身草棚,穿过村庄。
叶飘零将长剑纳入一条皮鞘,缠进腰带,牵马迈过守卫兵卒,带骆雨湖进入三关郡。
云绣布庄,便在此地。
“恩……主君,”她近日刚被要求换称呼,叫得还不是很顺,“若在云绣布庄落脚,我可以去求个人情。
”虽然不可能再嫁入蓝家,但双方父母关系紧密,这火门案,总要有人将消息通传过去。
顺势借住几天,布庄家大业大,应当不要紧。
叶飘零上马搂住她,加赶一阵,道:“不必,咱们先住这儿。
”骆雨湖抬眼一望,吃了一惊。
千金楼。
这……不是三关郡有名的妓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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