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真的恨到极点,如何会狠得下心想毁掉整个家族?”她的血红色眸子牢牢盯着叶结蔓,一字一句地从唇中蹦出字来,“说到底,还不是你心底那腐朽的思想在作怪。是不是觉得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死人也给他们家守寡到死?”
闻言,叶结蔓目光剧烈地晃了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应什么。片刻,她才摇了摇头,面色复杂地望着纪西舞:“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语出口,叶结蔓却觉得都无法让自己信服。她当真没有如纪西舞所讲的那样想过吗?虽然夫君已亡,但日子只愿平顺安宁,即便在裴家独自度过一生也无妨,这样的念头她难道真的不曾有过吗?
纪西舞望着眼底色变幻的叶结蔓半晌,并未再逼迫什么,反而淡淡笑了笑,用一种难以辨明的语气道:“最好如此。”
叶结蔓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片刻才平复了心情,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紧皱着眉询问道:“你方才说仇恨,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初到裴家,很多事自然不晓得。”纪西舞的目光直视着叶结蔓,“你还记得你见裴尧允时对他的印象吗?”
叶结蔓回忆起那日晨间去替娘亲抓药遇到裴尧允的事,略一沉吟:“我当时见他,只觉此人身形消瘦,体弱得很,虽看起来沉稳,却不乏带着些阴狠。”
“那你可听过裴家四少爷两年前大病一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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