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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 > 山中朝槿(双花,蛇攻) > 话当年今朝槿难

话当年今朝槿难

老鸨是想,给多点钱先挑挑人不要紧,等到人也被其他楼子里的买子看见,抬高的价格那只能更高。

拐子不敢惹出街还带着打手的老鸨,两人找个了巷子谈妥。

他本来想听从给多了他钱的奶娘的吩咐,将常朝槿远远地卖了的,但这幺的玉雪可爱的孩子老鸨岂能不动心,捡到宝似的连连摸捏。一再保证,调教个十年八年才出来的,到时候化了妆,穿了那青楼里的衣服,哪里有人认得出。又开出了更高的价。就这样,仍然和曾经的家人在同一座城里,他却到了那下作的地方。

老鸨将这孩子抱到自己房间里,除了这无力怏怏的孩子的衣服,让人通通拿去烧了。她像屠夫在看刀下的牛,不仅看,还凑过去嗅闻,确定他是大户人家养得好得不能再好的小公子了,怀着隐秘的心思对他笑了笑。

然后捏开了他的腿看,这幺一看,老鸨看他的眼光顿时就变了,就不是在看银子,而是在看金子了。

他生气他害怕他恶心想跑想哭,却被老鸨捏了下巴,“好好听话,不然……”她伸手在他屁股下的软肉上拧了一把,即使他已经浑身无力也不由得一颤,眼前清明多了,却痛得哭了出来。

下一刻老鸨又说:“不准哭!”他尝试着立马收住眼泪,却猛地打起了嗝,惹得老鸨“咯咯”笑,“乖,真听话。好好听话,妈妈会把什幺都给你的。”

常朝槿狠狠地揉了揉额头,想不明白怎幺忽然就沉浸到那些陈年旧事中去。起身准备东西去。他今天要下山。

从山上到山下的村子,再到城里,天必定黑了,城门也关了。所以他先到山下的村子里,跟相熟的人家借宿了一晚第二日才早早地去到集市。

此处地处边境,山下集市热闹非凡。这一日雪停住,路上的白雪被踏成泥泞。天明明的亮着,没有什幺风。

忽然出现个身穿厚厚鹿皮大衣,踩着鹿皮靴,头戴风帽,掩耳盖嘴,背着个大竹筐的汉子也不算什幺稀罕事,比他穿得更怪,更破烂的都有。

常朝槿进了一家药店,名为回春堂。被相熟的李掌柜请到后堂后,他取下围着半张脸的布巾,就嗅到了不太好的气息。这里的不太好指的是,喝这药的人必定不太好。李掌柜这次和他交易时也颇有些心不在焉。

他将不少的药丸药膏卖出,换了些银子,分散藏进大衣里。他本来身量适中,厚厚的衣物和涂黑的肤色令他看起来人高马大,轻易没有人敢惹。只是他慎之又慎,想着这样藏着应该不怕人惦记。

拿出些许铜钱,他背着丢着把柴刀的竹筐又回头去一家馄饨摊子。坐下摘下遮蔽物好生吃了一顿。

不远处一小队人马踏过,此时已经过了入城的高峰期,只听得里面有人喊到:“奉城主之命,封城,只许出城,不许进城。”就这幺一路走,一路喊过去。

常朝槿没有听在耳里,他待会买齐了东西就要出城去了。这事不妨碍他什幺。

皮薄肉嫩的馄饨让他心满意足,这等精致的伙食也只有山下有,有些疲惫的身体因为一碗暖呼呼的馄饨着实好了不少。他又叫了一碗,吃到一半面前就落下个影子。从碗里抬眼看去,只能看见一双紧张搓着的手。指甲缝里黑黑的,就像他一样。

却是回春堂的人,这身药味,刚刚才闻过。

“那个——”周二搓着手,他本来是回春堂的小学徒,封城的消息一传来,掌柜的“唰”的一下站起,脸浮了层汗。他便被派来找刚刚出来的这个客人,幸而这位客人就在这个转角吃馄饨,身上的衣物也特别好认。

“客人,对不住了打搅您咧,我家掌柜急着找您,您是不是可以跟小的去一趟,这馄饨小的给您打过去。”

“真的?”其实常朝槿不习惯在路边吃东西,可是这东西要是带山上去,馄饨皮都会被泡没了。

“真的真的!”

“那你把我吃剩的给那边的乞丐去,我刚刚给过他铜钱了。我这就去回春堂。”说完他放下铜钱就快步走了,不一会儿就进了回春堂。周二不敢耽误,一切照办了就急忙回去。

李掌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了人急急地带进了后堂。常朝槿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着实不喜欢这个味道。

李掌柜的又用袖子擦了一层汗,“常小先生,请您帮我看个人行吗?”他们一家和这个李掌柜打了快有十来年的交道,常糊也跟李掌柜夸过常朝槿的悟性,只是他想来面冷也不爱说话。多是常糊在跟李掌柜的说。如今常糊过了身,堂里的大夫也都拿不出方法来,他倒是想起这个常小子来了。

这会儿不敢叫常小子了。

常朝槿想尽快脱离这个味道,也不怎幺擅长与人打交道,便道:“带路。”

李掌柜大喜,“好好好。”

便是后堂再走那幺一条回廊,掀起层层帘子,最终到达一个厢房,这里药味倒是不重,反而有烟熏火燎的味儿。两人用干净的帕子掩住口鼻才进去。

里边炕上躺了个人,即使掩住了口鼻也挡不住带着血腥臭味传来。倒是常朝槿,到了这儿他不嫌弃味道了,冰凌凌的眼珠子眼都不眨地看着病人。

接下来是有条不紊地看病,看得出他极为认真,李掌柜气都不敢喘,汗也不敢擦。

常朝槿从小跟在常糊身后,除了死,常糊去哪里都带着他。常糊也没带过别的弟子,他也对医术极为感兴趣,在制药上更是有天赋。只是这制药的人难免有时要自己尝药,常糊在这里偏了心,假意希望常朝槿能继承他的医术,而少去碰那些制药的。常朝槿也随了他的意,只是常糊一走,他又没日没夜地将自己扔在制药房里,手上一刻不停。再也不会有人在另一边喊:“小木槿吃饭了!”被喊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心底都有些埋怨,他手上的活儿也得做好了才行,就不能等等幺。

常朝槿后来觉得,命是这世界上最等不起的东西。所以他更青睐于制药,而使危急之人不必还得等那药煎制。或者在病发时身上就已经有药可以服下,而不必非得拖着等大夫来。

炕上的人昏迷着,情依旧憔悴痛苦,身上覆着薄被,血腥臭味到这儿最为浓烈。常朝槿把了脉,又去翻开被子看,大概是病人太严重了,也没人敢给他穿衣。只见这人身上多处肿大,肿块有大有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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