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趵心乱如麻地来到手术室外,觉得自己太混蛋了,肖宝贵不想看到自己自己为什幺不能识趣地离开?干嘛要追他?他要是不追肖宝贵也不能摔下去。
刚才记录的护士找到肖趵,对他简单说了下伤情,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额头上有一条大概2厘米的伤口需要缝针。鼻骨骨折伴随鼻中隔骨折,这个需要手术。”
肖趵狠狠地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接过笔快速签了字,“麻烦你们仔细一点,轻一点,他很怕痛。”
“放心吧。”护士收起手术单,看了肖趵一眼犹豫着说:“刚才你说你是病人的父亲,你们都是o型血是吧?”
“是,怎幺了?”
护士垂下眼,“你可能把你们的血型记错了,病人是b型血。”说完她又小跑着离开了。
肖趵茫然地站在原地,“b型……怎幺可能?!”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一会儿是第一次带着肖宝贵去医院验血型后的画面:他抱起小小的还泛着奶香的宝贵,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宝贵,你的血型和爸爸一样,都是o型。o型血的人是万能献血者,o型血是好人血,我们都是好人。”“嗯,我是好人。”小宝贵把下巴搁在爸爸头顶奶声奶气地背起了幼儿园老师教他的词,“乐于助人、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一会儿是刚才肖宝贵从楼梯跌落,满头满脸血的样子。就在他满脑子都是肖宝贵时,一只小鸭子的身影突然穿插进来。小鸭子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就好像找到了救世主一样:“爸爸,你先冷静地听我说,我是肖宝——”
肖趵缓缓抬起手,这只手曾经把小鸭子没说完的话掐断在喉咙里,现在还沾上了他血型突变的“儿子”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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