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
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为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
不过邪法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末等融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
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淫念。
这淫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操,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时色心大动。
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末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
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迟……」
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肉体,欲用邪法奸淫,稍一对比高下立判。
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火了燃烧殆尽的篝火。
绒毯上,周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
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
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
「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
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
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
「呃,好……」
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来帮忙。
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
「都怪我,劳龙姐姐无法歇息……」
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
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
「哦?姐姐竟敌不过那秃驴?」
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首,一时也慌了。
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那咱们便寻个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姐姐,你看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
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一同返回车上。
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
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扮了个鬼脸。
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有了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而后甩鞭赶车而去。
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
此地南麓秦岭,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喧哗。
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妹妹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
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妹妹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路。
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
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道士哪里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
怎料使力间,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