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曾想那童子得了阮红玲的吩咐,故意带他走那艰险小径,一边悬崖一边深
渊,下面河水奔腾咆哮不休,中间小路不足三尺宽,那童子在前面疾走如飞,林
季又担着行李,跟在后面心惊胆颤,那步伐就越发慢了,根本追不上那童子,那
童子本就是存心刁难,也不等他赶上来,竟自顾自地越走越远,任凭林季如何呼
喊也不回头。
待到林季提心吊胆过了险道,天色已经黑了起来,好在天上明月当空,勉强
能看路,他也没办法,向导没了只能凭着直觉走,于是在山林里七拐八拐,摔倒
好几次后,只得找了个树洞,将那几个包裹藏匿起来,那包裹里面都装着上好绸
缎、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等物,这三样一直被林季视作泡妞必备器材,俗称大三
样,而小三样则是玉佩、荷包、情诗。
据他细心观察,潜心研究,只要时机到了,天下女子无不爱此物。
他原本是想带这些东西讨好阮红玲以及其他师姐,可现在看来,阮红玲显然
是对自己没什么好感,而且还与那姓袁的有瓜葛,这种情况下就是送座金山也是
白搭,林季当机立断将她从绩优股评定为高位横盘的垃圾股,贸然投资只怕颗粒
无收,有机会还能获赠一波嘲讽后被浣花山庄的人当做笑柄流传。
如此情况下,空仓待价而沽就成了最佳选择。
林季只选了几件宝贝带在身上,别的都埋了起来,而且在沿途树干做了隐秘
的标记,方便日后寻找。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接着又摸黑赶路,鼻子里已经闻到远处传来的饭菜
香味,这才发觉肚子里已是饥肠辘辘,又赶了将近半个时辰,前面已经能看到房
舍灯火,不由得加快的脚步。
谁知一靠近那房间,里面竟传来女子嘻嘻哈哈的笑声,林季暗自奇道:「听
那高婆婆说,这洗尘庄都住的男弟子,为何竟有许多女子在此处,难不成里面都
是那些男弟子的家眷?」
一边这样想一边悄悄走到窗下,贴耳潜听,只听一女子道:「大师姐,那姓
林的狗官还真是胆子大,居然还敢来这里拜师,我们师兄妹绝对会让他知难而退。」
又一个女子道:「他毕竟是朝廷的人,你们不要闹的太过火,师父那边不好
交代。」
别的人林季不认识,但阮红玲的声音却让他印象深刻。
只听有人道:「师姐放心,绝不伤他性命,只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早先我
已经跟洗尘庄的周师弟打过招呼,只要那林季一到,就打发他到农庄里去挑粪噼
材,要让他天不亮就去忙活,月亮出来才回去睡觉,他那种高官何曾受得住这般
折磨,若是还不肯走,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呢。」
有人笑道:「我不信,挑粪噼材已经够让人难受的,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苦?」
那女子笑道:「苦倒不苦,反倒还挺舒服的,小师妹不是成日抱怨习武艰苦
吗?就让她去勾引那姓林的,要知道咱们这里的门规向来是不许男女私相交往的
,那时候咱们再捅出去,师父为了维护大局体统,只能将他们二人都撵出山门,」
众女大笑起来,有的笑道:「三师姐这法子好,一举两得,既可以撵走那狗
官,又可以给小师妹寻个金龟婿,就这么办。」
有的道:「
玩笑归玩笑,女子名节岂能随便糟蹋,嘴上说说就好,万不可这
般肆意妄为。」
林季在外边听的直摇头,看来他走错了路,竟然稀里煳涂闯到了浣花山庄的
内门。
而且看情况诸女对朝廷印象不好,连累他也跟着倒霉,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从上午到现在走了许多山路,粒米未进,此时肚中饥渴难
当,已经头晕眼花起来。
也顾不得再听诸女说什么,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绕着房屋探查了一番,翻过后院柴门再摸到后厨里,揭开锅盖一看,还
放着几个鸡腿和半锅炒饭,尝了几口那味道简直美极了,他在皇宫里也算是吃过
许多美味珍馐,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一碗简简单单的炒饭居然如此美味,忍不
住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的香,忽然一人过来道:「我炒的饭好吃吗?」
林季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不像同龄人那样穿着
艳丽,只用藏青色的粗布缠身而已,但她分明长着胖嘟嘟的圆脸,圆熘熘的大眼
,简直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小萌娃,连声音也听着十分稚嫩。
林季慌忙道:「好吃!真是太美味了。这炒饭油而不腻,粒粒爽口,一口吃
下,细细用心品味,竟有十来种香味参杂在里面,难得的是各种香味调和的一点
也不冲突,柔和不刺鼻,只能激起人的满腔食欲,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他偷吃东西毕竟心虚,只管胡天海地的夸一番。
没想到那蓝衣少女极为高兴,拍掌道:「说的没错,可知你也算会吃之人。
那像她们吃惯了我做的东西,再好吃的都不过是囫囵吞枣,终究品不出其中好处
来。」
林季笑道:「姑娘如此厨艺,比宫里的御厨还厉害呢,只怕皇上和皇后知道
了,也要招你入宫去呢。」
那蓝衣少女将这些夸奖照单全收,沉吟道:「皇宫?怎么那地方你去过?我
倒想去跟那些御厨比试比试,只可惜门规不让我们轻易下山。对了,你究竟是什
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林季故意道:「我是师父新招的弟子,此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