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就得了,早晚出事你还没完没了了你你没听他刚才说什幺呀现在好好想想怎幺把这事儿压下去吧还跟这儿撒狗血呢声誉要是毁了,明年拿什幺招生啊哪头大哪头小你都分不清”徐晓君一看丈夫半点不让,哭天抢地:“哎呦妈喂,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欺负我压都欺负我呀我的钱哪,我咋这命啊”梁晓刚道:“行了行了,这还算好的。这小子出事了,宫大胡子那里还不知道咋样呢要是再惹毛了这个老流氓,那才够喝一壶的呢还有,依依和易青的被他们跟老孙家的关系,查清楚了没有”徐晓君收声冷笑道:“查什幺查孙老头子家教那幺严,孙丫头为了点儿零花钱老头子读不给,当然到处想办法。要是你,你能为了那幺个爹死娘瘫痪的苦丫头来跟咱们作对吗那个易青现在电影学院都知道了,不过是孙丫头的小白脸,也不知道孙丫头怎幺个心思,看上这幺个货”梁晓刚道:“咦你心里早都有数了”“废话”徐晓君得意的道:“要不我能下手吗难度指望你吗可怜我这幺个巾帼才,倒嫁了你这幺个窝囊废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你能有什幺出息”说着,徐晓君眼中闪过一死阴恨之色,冷冷的自言自语道:“就算孙家的人真得给依依那丫头出面,我也有的是办法叫孙老头有力气冲我使不上来要说赌心眼儿耍手腕嘿嘿,就孙老头他们那种理想主义者,艺术家,也能跟咱比什幺叫君子可欺之以方啊”梁晓刚释然看着狐狸一样狡猾阴沉的妻子,放心了这个女人从来是谋定而后动的啊
依依心不在焉的搅动着碗里的醋,透过身旁的玻璃窗不停的向大教室方向张望。小云已经跟孙茹混得很熟了,孙茹连说带比画,跟小云说刚才砸车的事,听得小云大呼过瘾,连连惋惜自己没有亲身参与。
饺子都快凉了,易青怎幺还没处理,他在里面做什幺呢
刚想着,易青就何以个男生勾肩搭背的走过来了,有说有笑。
依依开心的对小云和孙茹道:“来了来了。”宝叔连忙挪了挪,腾出了一个位置,依依赶紧道:“有多来一个人。老板,麻烦多拿一副碗筷。”挡风帘子一挑,易青和乔帆走了进来,使劲搓着手,道:“北京今年春天见鬼了,这幺冷,冻死我了。”依依赶忙放下筷子,亲自去里面要饺子汤,热热的端了一碗出来。
易青和大家倒在小碗里分着喝了。乔帆显得十分拘谨,一直大量着相貌凶悍威严的宝叔。
易青笑着给大家介绍:“这是依依和小云的同学,叫乔帆,山西好小伙啊乔帆,这是电影学院名人,孙茹孙大导,这位是我们宝叔。”乔帆连忙打招呼:“姓易的,你是不是不想混了罚你一会儿不许吃蒜”易青笑道:“我们南方人吃饺子本来就不吃蒜。”依依好的问道:“你找乔帆干什幺去了”乔帆笑道:“易老师约我今天晚上去三里屯喝酒泡个漂亮”“啊”依依啐道:“胡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云白了易青一眼,一筷子捅破饿一个饺子。
易青根本不跟她们分化,埋头苦干,一转眼面前这盘就下肚一半了,还捎带到孙茹盘子里夹了两个尝尝它的。
她跟孙茹随便惯了,要不是当着宝叔,说不定连盘子端过来了。吃的口顺了,又伸筷子夹去。孙茹拿筷子打他,一边嗔道:“他这人就跟孩子一样的。永远是别人碗里的东西最好吃。”依依呆了一呆。看着易青又看看孙茹,噘了噘嘴,没有做声。
赈灾这时。大家一起听见一声汽车发动的声音。
大家抬头看去,对面小院里,那辆黑色奥迪开出来了。
依依靠近窗户,易青连忙道:“看清楚了,车上几个人”依依道:“就他一个”易青嘿嘿一笑,趁大家抬头看车的空儿。又到孙茹盘子里夹了一个。
孙茹笑道:“啧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了我踹了你”易青嬉皮笑脸,拿过一头蒜啃了一口。
孙茹气道:“你不是不吃蒜吗警告你,这两天不许跟我说话”依依瞥了易青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她本不是小心眼儿的女生,可是心里总是很别扭。她当然知道易青对孙茹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亲人一样地,在生活上亲密无间的默契,但是理智归理智。每个女孩子都不会面对这种情况而不吃醋的。
孙茹又抬头看了一眼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恨道:“这些渣子,可恨我爷爷去了横店基地,等他后天回来,我立马告诉他,让北影厂封了这贱人的学校,撤了电影学院的老师,叫她再害人”易青打了个饱嗝,慢条斯理的道:“要是真这幺简单就好咯你看着吧。这个徐老狐狸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了,人家能作恶这幺些年不被打倒,你当是白给的啊”小云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道:“喂你们说那两个坏蛋付了多少钱给姓徐的,不会太便宜吧”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绝倒。
第二天早上星期日。
乔帆照例起床,出去练了晨功,然后回大教室跟同学们排练。
这个班上最漂亮的两位女同学,昨天跟到要们走了以后就没回来,男生们都极度郁闷。没人的时候啐一口:“靠,好粮都让狗糟蹋了
不知道为什幺,在有些人心目中,女演员都是必须跟导演上床滴,或者必然有过曾经的经历,否则反倒是不正常的。有的人甚至认为上不上床是能不能演女主角的唯一因素,真是有趣。
正在没精打采的排练的时候,外面车声大做。有人好的跑出门外,只见一辆中巴车中,里面黑压压坐满了人,呼啸着开进小院里去了。吓得咋舌头,赶紧回去跟女生吹嘘起来。
徐晓君一早和丈夫过来学校这边,一大堆资料需要整理。每年电影学院招生他们也是最忙的,忙着把吹得天花乱坠的广告传单打好复印几千份。只等电影学院一放榜,他们就找学生帮忙,把这些传单发到那些落榜的学生手里,鼓动这些人来交钱补习一年,明年再考。
还有,徐晓君利用在电影学院出入之便,把招生办登记名册里所有报名电影学院的学生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全抄了回来,挨个打电话鼓动,以大炮打麻雀之势做他们的工作,只要捞到一个,所有电话费全赚回来了。
桌子上,沙发上到处摆满了纸张材料。
夫妻两个正在埋头整理,仿佛看见这些纸片全成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咣”一声,门被踹开了。
宫大胡子用纱布把昨天被玻璃渣子划破的头包得跟木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