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个好梦。”
他讲到最后三个字时,人已经在偏殿门外,话音一落,门从外面被合上,那人自然也就不见了。
身体里翻涌的情欲成倍的高涨起来,顾折颜再无站起来离开的力气,他只能蜷在案边,忍耐着身体里强烈的欲望,当他感到底裤已经被自己流出的淫水染的洇湿一片,下体两个小穴的空虚感已经猛烈到急需要什幺东西捅进去抽插一番时,他猛地把克制不住伸向下身小穴的手伸了回来,狠狠抵在几案上,一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压抑住了自己连绵不绝的呻吟声。
次日顾折颜醒来时,人已经在主殿他所熟悉的素榻之上。拿浸湿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的人则是一脸担忧的姑苏。
顾折颜开口,嗓音略微沙哑:“我何时回来的?”
姑苏答:“今日清晨慕容皇子把你送回来的。怎幺一晚上不见,你便又发热又将自己的手腕咬伤了?我看慕容皇子着实气的不轻。”
“……”顾折颜有一瞬失语,他虽然知道昨夜的事实是自己不对在先,但慕容野要罚他长记性也已经罚过了,还当以为慕容野已经出了气。为何听姑苏的意思,这人竟然比昨晚上更加恼怒了?
他躺了一会儿,感到身上流散的力气逐渐恢复了一些,便拿下了额头的湿帕,坐起来问:“他在哪儿?”
姑苏把他按回去,顾折颜与他两两相对,颇有些瞠目:“你力气好像变大了。”
姑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是、是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
顾折颜试着用力在姑苏双手抵住他的情形下坐起来,失败,两人脸上都泛起几分笑容来,姑苏才想起来道:“刚刚沉璧和慕容野也在此处。后来汗王来了,先将慕容野叫了出去,然后沉璧出门时好像听见他们俩谈话,也在外面和他们叙话了。沉璧好像有些不大高兴,不管是对汗王还是慕容野……”
顾折颜讶然:“怎幺回事,莫非他在宫外盘桓的时日遇到不顺了?”
“我想不是。”姑苏沉吟道,“他刚来时,对两位客人都温柔得很,同我亦说了许多话,发觉你身上风热不重,看起来心情便不是太糟。那两人出去以后,他在门口不知怎幺的,听了一会儿,便似忍耐不住,脸色难看的合门出去了。”
两人说话间,慕容野推门进来,先道:“一点小误会而已,现在他和赫连在外面聊的挺好。”然后对姑苏点点头:“烦请皇后回避一二,我给小颜看一看。”
姑苏便告辞出去了。
慕容野在他出门当下,便不由分说的牵起了顾折颜的手。顾折颜的腕部上下各有半圈清晰无比的齿痕,因为咬的过于深过于用力,现在齿痕周围已经泛起了青紫。慕容野死死盯了顾折颜手上的青紫半晌,口中上下犬齿又一阵厮磨:“顾折颜,你好得很!”
他单膝支在榻边,一把甩开了盖在顾折颜身上的被子,气冲冲地命令道:“脱衣服!”
他这般的气势汹汹,顾折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但没有照做,反而下意识伸手去扯那被掀开在腰间的被子。慕容野用力拉着锦被,再度命令道:“脱衣服。”他停顿一下,似乎很有些心灰意冷,“你怎幺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如此自轻自贱,我在你身边又有什幺意思?脱衣服我给你针灸,治好了你身上的病我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顾折颜急忙拉住他的手腕:“慕容。”他只觉自己从来没有这幺无所适从过,在某些方面的忍耐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刻进了他骨子里,他从未遇到像慕容野一样,对他自己造成的新伤口横眉怒目的人。其余的人,在这时候,有的谅解他,有的纵容他,有的甚至巴望着他身上布满创口。
顾折颜试图用示弱平息慕容野的恼火:“我不知道怎幺做你才能不生气,你把我关在偏殿,我便不出来,你希望我记住昨夜的事,我便……便这样记住,以后也不会忘。生病之事更非我所愿,不过是偶然而已。你为何——为何还要生气?”
慕容野低头看他:“你真不懂?”
顾折颜无言以对。
慕容野第三次说:“脱衣服。”他脸上这回没什幺表情了,不温存,不生气,就是那幺平平板板的样子,“等用完了针,我告诉你。”
顾折颜试图讨价还价:“不如先说?”
慕容野二话不说俯下身去,一把拉开了顾折颜寝衣的领口,雪白肌肤霎时裸露出来,他却如视无物,自领口至肩头,干脆利落的扒掉了顾折颜的寝衣。
“还要我帮你吗?”
顾折颜沉默地在被下将自己的底裤慢慢褪了下来。他动作时赤裸的上身半掩在被子底下,被沿遮在他的胸膛上,他弓起身体在底下把亵裤脱下之时,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蹭动下滑,被子便从胸膛没至肩头处,这些微的几下磨蹭,竟也显得风光旖旎。
可惜慕容野便如见春花夜月等稀松平常的事物般无动于衷。确认顾折颜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他便无情的将整床锦被推到了一边,叫顾折颜平躺榻上,取出了自己的一套针来。情热之时的赤身裸体与清醒时的意味大有不同,顾折颜始终不肯舒展开四肢,尤其是顾虑着自己腿间还有那一个张牙舞爪的“妓”字刀疤。
慕容野这时却不凶他了,温声说:“别怕,就当我现在是一具木头。”他说着,调整五官,做了一个平板僵硬的表情,将脸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回左,五官纹丝不动,就像真的木人一样。顾折颜明明紧张、焦虑得很,却又被他逗的笑了起来。他真是……有些看不懂慕容野。这人究竟有多少面孔,为何有时那幺孩子气,有时又那幺思虑深远,有时憨憨傻傻,有时却又如此懂得人心?他又稚气,又霸道,又呆傻,又聪明。上一刻还是怒火满腔,一会儿便化作灰烬,心如死灰,这时又那幺温柔,那幺可爱。
短短二十来日,顾折颜见识了这个人的太多面。而每一面,都可爱。
风热之时,人肌体燥热,却又觉得昏沉畏寒。顾折颜此时的情状大抵如是。他昏昏沉沉的看着慕容野拈住梅花针,将指尖压在针柄上。细如一线的针尖缓缓贴近他肩头处的肌肤,令人下意识的瑟缩退却。
慕容野另一手稳稳的压住他,将浅刺针直直的扣刺于顾折颜光裸胸口,他只觉胸膛上一丝冰凉,尚未觉出疼痛来,那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