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蜡,锃亮。”
“那怎么不租辆更好的。”
“你当租车不要钱?走走走,买酒去了。”
“好嘞!对了加油啊治崎,shu八斋会的颜面就靠你了——这种事就不能指望石鼓……”
“你还别说,治崎这小子看着就贵气,要是能把脸上那口罩摘了就更好了,和哪家的大少爷似得。”
“……”
口罩下,治崎回扯了扯嘴角,脑子里依旧旋转着几十种各不相同的字t。
一直等着那群人都走远了,他才放松身t,稍微换了口气。
他走出基地,找到了正在自己刷车的石鼓波。
“……不能带通讯设备也不能带电脑,后天交不上东西,违约了怎么办?”
只有单独面对石鼓时,治崎才会偶尔变成一个什么也解决不了、只会抱怨的人。
“没事,放心着吧,”石鼓波一边示意治崎离远点,一边安慰他,“昨天,算命的老头给我看了手相,说有我们贵人相助,马上就要发达了。”
贵人相助?
治崎廻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直到宴会中途发生暴乱,几波互相有仇的宾客趁乱纷纷打起来,桌椅掀翻,碗盘打碎,鲜血与内脏四处飞溅,眼见就要恶臭熏天——
治崎廻掉头就走,走到楼梯口时,他看到了一个小孩。
不管此后过去多少年,治崎廻都记得,日惜力当时穿着提花的白西装,她坐在宽敞楼梯的扶手上,外套敞开,露着里面同se系的马甲和衬衫,就像只刚从箱子里抱出来、即将被锁进玻璃柜子的瓷娃娃,浑身散发着jg雕细琢的昂贵味。
治崎回只看了一眼就起了拐卖之心,先不说她领口那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鸽蛋型领针,马夹上的扣子都是宝石的,而且被打磨成了多面的枕形。
正在走的昂贵娃娃双脚悬空,布洛克雕花皮鞋的边缘镶嵌了一整圈细碎的真钻。
“你好,”
他主动搭话道,但是等这位玩具似得小朋友一抬眼——嗯?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他好像哪见过她?——哦,通缉令。
【金发碧眼,8岁】
【不能直视的恶魔:灼】
【瞬间蒸发半个东京塔、杀s百余人】
“请问,会场哪里走?”
认出洋娃娃是灼的第一时间,治崎就把“先打晕再扒光”的计划扔进了脑海深处,然后他收敛起那种看s物的眼光,说道,“打扰了。”
“……”
灼抬起头盯着他看,起先还有点疑惑,然后是恍然,“你哪家的?”她问。
治崎回没回答,因为他拿不准她要g什么。
“你不怕我,”她又说,语气平静,还带着几分无聊,b起交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快点,回答我:你哪家的?叫什么?”
庞大的压力兜头而来——什么?
治崎回皱起眉,他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不仅仅是不舒服——那种感觉更像是被什么挑衅了——生物的本能吞噬着理智,不断叫嚣着鼓动他——“反击!快反击!”
治崎廻觉得手痒,这一刻,他想脱下手套,把灼打成血泥。
“小廻——?”
也就是这个关头,石鼓波的粗嗓门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小廻——?”
治崎廻看到灼仿佛若有所思地转过头——
“shu八斋会,治崎廻。”
他立刻说,然后条件反s地后撤一步,挡住灼的视线。
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她没在意他遮挡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子似得东西,抛出——正冲着治崎的手。
治崎没接,他躲了一下,任由那件金光闪闪的金属物砸在地上,与大理石相撞,“咕噜噜”地滚到墙角。
气氛一时有点寂静。
“小廻——?”
“我有洁癖。”治崎廻抬手示意,指指自己的手套和口罩。
“哦。”灼说,语气很随意,没有道歉的意思,但似乎也没生气。
她看着他,“我缺几个手下,他们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如果你愿意,明天就拿着那个去后面那栋楼的201,我们详谈一下。”
治崎回看着那片美丽的湛蓝,盯着最中央的黑se瞳孔,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小廻——额?”
石鼓波终于跑过来了,他吓了一跳,这事说来也是好笑——身高两米的肌r0u大汉居然被不足一米的小朋友一抬眼吓退了。
“……这位……”
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称呼,石鼓波就只能拉着治崎廻弯腰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子算什么?先活命要紧!
“这小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不太明白这里面的规矩,所以对不起!冲撞您了!”
治崎廻突然很愤怒,他无法容忍,他不想低头,不想诚惶诚恐!
突如其来的挑衅疯狂涌动,他没忍住,一把扯开了石鼓组长拉着他的手。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灼说,她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明明很可,却无端地有些恐怖。
“看来,这就是缘分啊。”
3.
【没办法,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看来,这就是缘分啊】
4.
“石鼓组长是个伟大且高尚的人。”
治崎回说。
他的对面坐着灼,一个8岁的小孩子,又软又小,就算站起来,也不如餐桌腿高。
然而,正是这个看起来无b乖巧的孩子以一人之力,烧光了他国支援日本的海陆空三军,迫使当局发布禁飞令,短时间内,用极度残忍的手段让世界陷入恐慌——让被频频打击的黑暗世界重新振作了起来。
“嗯,听起来像个好人。”
治崎能看得出灼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但是出于某种义务,她还是搭了句话,稍微应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