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让我带你去打胎!你还说是我伤害了你的心?天啊!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天啊!”
她的眼渐渐变得可怕起来,挣扎着掀开我帮她盖好的被子就要下地,一边虚弱的说:“行,我算认识你了李海涛!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去!”
我被她气的浑身直哆嗦。
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忍不住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床上。
“你是不是精病!你是不是疯了!这都几点了!明天再说不行啊!”
我大叫。
她的眼中带着怨恨说:“不用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开心?”
“操!你他妈死也别在家里死!都病成这样了,就说句软话你能死啊?”
我按着她没撒手。
她白了我一眼说:“就不和你说软话……”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不说就不说吧,你先把病养好,其他的事再说吧。”
她的表情依然充满着怨恨,但是我注意到她的身体已经不再用力想坐起来了。
“……我病好了,你要陪我去……”
她口气很强硬的说,似乎我们没出事之前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她笑了笑,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说:“今晚不许睡沙发……”
我叹着气,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你先松手啊”
“不要,松手你就去客厅了”
“经病,松开!我得去取被子啊!”
“……你发誓你拿了被子就回来床上睡”
“唉……行啦行啦……我发誓!”
“嗯”
她终于松开我的手臂。
我抱着被子,放在床的另一边,正要出去,她急切的喊:“你去哪?你耍赖是不是?”
“经病啊!你不饿我还饿呢,我得整点饭吃啊,再说才几点就睡觉啊,你躺着吧。”
她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居然朝我做了个久违的鬼脸。
那种眯起眼睛,揪起小嘴巴,吐出一个小舌尖的调皮鬼脸。
我已经很久没见她做过了。
很久以前,她每次对我做这种鬼脸,都是她心情极好的一种流露。
难道她现在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虽然我知道,杨隽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开心和不开心转变的很快。
不过在这种时候,她会有个极好的心情?我想她也不过是极力的想在我面前表现的轻松一点吧。
反正我的心情是好不起来。
但是总得吃饭呀。
我熬了些稀粥,又蒸了碗鸡蛋羹,给她端到床头。
她的烧退了,智也清醒了很多,看样子也是饿坏了,连粥带鸡蛋羹吃了个干干净净。
“鸡蛋羹有点咸了”
她吃饱肚子,还没忘记挑毛病。
“咸了你也一口都没剩,我还没吃呢!”
我嘟囔着。
刚刚是家里剩下的最后几个鸡蛋,我只好把剩下的粥都喝光了。
“海涛,我浑身疼”
她躺在床上,紧锁着眉头。
不过我听她说话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么虚弱了。
“活该!谁让你作,光个腚往地上躺!”
我想起她刚回来那天的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眼睛已经能全部睁开了。
她这急病,来的快,走的到也挺快。
“你是不是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把被子蒙在身上,头钻进被子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我白了她一眼,不想回答她这种问题,我的心情依旧很糟,没理她,绕过她,坐在床的另一侧。
她从被子下伸脚出来在我的腰上轻轻蹬了一脚,有些生气的说:“人家都脱光了,你连看一眼都不肯,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没吸引力了?”
“别胡说八道了,睡觉吧。”
我有些烦了,没好气的说。
我胡乱的脱掉外衣,穿着衬衣衬裤钻进我自己的被子下。
背对着她,侧身躺在床上。
“海涛……”
她伸手挎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在我身后说:“我们不离婚了行吗?”
“不行!”
我满肚子的委屈,大声的说。
“海涛……你真的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吗?”
我勐地坐起身,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的说:“原谅?你说的好轻松,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吗?”
她凑过来,环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小声说:“我知道,对不起……”
这是她回来三天的时间里,头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
对我来说,这三个字何等沉重。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海涛……我知道你曾经被唐明明伤害过,现在我又对你伤的更深……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行吗?”
我的衬衣肚子上那里湿润起来,先是暖暖的,又变得冰冰凉。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我心里完全接受不了这些事,你对我太残忍了,你为什么这样伤害我?我这二十几天里,流了我这辈子都没流过的眼泪,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像个小姑娘一样整天躲在家里偷着哭,你知道吗?”
我撸起左胳膊上的袖子。
那些伤疤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我的手臂上像几条巨大的红色蜈蚣,蜿蜒曲折的缠绕着。
她注意到了那些伤疤,惊恐的坐起身,心疼的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
“你干嘛了?这……这是怎么搞得?”
她哭着问。
“你走的第三天,我也大病了一场,迷迷煳煳的发疯,自己砍的。”
“你傻啊!”
她摇着我的胳膊说。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