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的无声战争中成为牺牲品。”
“恐怕你今日的不适,也是来源于此…你吃喝或是其余的有何接触麽?”
雩岑敛着眸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莫不是来源于绿豆汤的缘故?”
男人此言,更不禁令她回想起似乎她自染了寒毒之后,除了某些零随勉强同意的吃食之外,几乎许多都被他霸道禁下,小姑娘初时还尚不明确地与他赌过几次气…如今想来,以零随的脾气,这种暗暗管制的事的确非常符合男人的性格。
报喜不报忧。
那时尚还未明确意图的零随日日将自己关在床仓的小房间里几月,一坐便就是一日…再加上她一直疑惑的、那不断修改的厚厚药方,包括那本她一直觉得男人过度舍不下的毒典,他好似在暗地里将压力都抗在了自己身上,只会在夜深人静、她迷迷糊糊伏在男人膝头催他睡觉之时,抚着她耳边的碎发轻念一句:
“无事,你便先睡罢。”
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入眠。
“恐怕便是了。”
零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绿豆本属降暑寒凉…但对于你这等微妙的体质来说,恐怕一点偏移,便会引发大的动荡。”
“而你所谓出现的那些不同于往的症状,恐怕亦是两种能量交锋的结果。”
“再加上…”
男人眨了眨眼,“我二哥本就几无生育能力。”
雩岑一愣,却是下意识想到了难有嗣的坊间共识,零郁却信手将壶中略凉的茶用灵力温热,为她再次斟满了一杯,重新升腾起来的氤氲似隐约阻隔了两人的视线,描摹着男人清瘦的轮廓。
“力是其一…再者便是身体。”
“只怕他也从未与你说过罢。”
“因为他的生息之脉,早在少年时便已被斩断…或许你从不觉得怪麽?他腹下的那条刀疤…”
零郁的笑中似乎参杂了很多东西…悲怆、怜悯,却又带着些许似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复杂得令她难言解读这个男人是悲是喜。
雩岑确乎像是突而惊醒般,才知晓为何之前她好问询零随小腹那道伤疤时,男人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以为那不过只是魔大战时兵刃交割留下的疤。
“这恐怕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男人深沉的嗓音似乎将她拽回了独属于某个少年的悠长岁月。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跟着王妃隐居于兰息群岭中,尚不知晓自己真实身世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