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门。
楼郁坐在祁奎宁对面,正对着他,周身充满了以往调教新兵蛋子的威压:“谁教你说的脏话?”
祁奎宁扭过头:“你管我!”
“呵…”
楼郁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扯开了衣领。
偏生他又对她无可奈何,他对她不能像对待自己手下一样,心生不满,觉得对方哪哪儿做不好就一脚踹过去。
楼郁只觉得心头火难平:“赶紧吃,吃完了跟我回去!”
祁奎宁低头喝粥不说话,也没再挑衅他,她昨天下午只喝了点酒,晚上又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此时肚里正是空空的。
她向来不肯亏待自己。
回去的路上一路冷凝,车内的温度在这燥热的天气里显得无比低。
祁奎宁转头看风景,心里却把事情都过了一遍,计算着他对她的容忍度,想知道他的底线,想知道他对自己抱有何种感情。
只是欲望吗?她不信。
可,她从十二岁起就由他看护,他初见她时明明是疏离而又严厉的,他因为职务在身又鲜少回家,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楼郁坐的笔直,微闭上眼假寐,没去管旁边正在闹脾气的小东西。
她可以任性,可以骄奢,可以有小女生有的小脾气,但她不能不学好。
逃课,早恋,抽烟,打架,骂脏话,上酒吧。
她从十四岁起,就把“叛逆”这个词诠释地很彻底。
四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又沾染了多少坏习惯呢?
楼郁想起前些天找人查出来的关于她的一桩桩罪状,第一次觉得头有些疼。
到家了。
还没等楼郁想明白,祁奎宁已经下了车,走之前还试图把车门摔得哐当响,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力道,车门压根就关不上。
楼郁:“……”到底还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李管家站在一旁,待仆从上前接过了车钥匙,颇为担忧地跟上楼郁:“先生,小姐她…”
楼郁笑了笑,心头的怒气烟消云散:“不必理会,小孩子脾气罢了。”
祁奎宁把自己关在房间关了整整一个上午。
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扑腾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哄我…好饿啊…”
早上那点东西早就消化透了。
祁奎宁拉不下脸下去吃午餐,她现在可还是扮演着和他冷战的角色呢。
于是只好一遍遍地在自己的房间翻找,心下懊恼怎么没藏点零食什么的。
最后她还是从床头柜翻出了一盒巧克力,正剥了糖纸往嘴里扔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祁奎宁顿时憋了口气。
楼郁敲了敲门:“奎宁?”
祁奎宁学着早上他的表情,无声地冷笑了一声,心道滚一边去吧爸爸才不给你开门,喜欢本小姐还敢板着张脸教训本小姐,活该一辈子找不着女朋友,男朋友都找不着!
下一刻,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祁奎宁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己要完。
扫了一眼四周,她飞快地缩到了床底下。
楼郁开了门,并没有看到小姑娘的人影,忍不住轻轻笑了笑:“捉迷藏?”
脚步声逐渐临近,祁奎宁听到自己的心脏疯了一样跳动的声音,分不清那是一种期待,还是一种恐慌。
像每个捉迷藏里藏起来的小孩,渴望被找到,又害怕被找到。
黑色的皮鞋在床前停下。
楼郁的声音带着诱哄:“我给你机会自己出来。倒数三声。”
祁奎宁心脏猛然跳了跳。
“二”
她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
“一”
祁奎宁拼命把自己往黑暗角落缩。
楼郁平躺下来,翻了几个身就到了她的身边,捏住她的手腕止住她想要逃窜的动作。
“还疼吗?”
祁奎宁摇头。
“还说脏话吗?”
祁奎宁顿了一下,坚决点头。
楼郁气笑了,凑过来扣住她的头就咬上了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直往里钻。
祁奎宁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抗拒而又不安。
“唔…”
他的吻充满了强势和掠夺,祁奎宁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压榨干净,猛地向后挣去竟然侥幸逃脱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后脑勺就传来了痛意。
她的头撞上了床板。
楼郁被她逗得乐不可支,还是伸了大掌覆盖在她的脑袋上轻揉。
“还说脏话吗?”
祁奎宁逼回眼里的生理盐水,正正经经和他谈判:“…楼郁,既然你已经和我上了床,我们就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了,你不能再这样管制我。”
她这幅模样倒比装可怜来得真实多了。楼郁颇为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平等?”
祁奎宁点头。
出乎意料地是男人答应的很快:“好。”
硬性管教不听,那就换种方式好了。
楼郁的手从她的衣摆下方探进,径直握上她的乳。
祁奎宁有些愕然,亦有些羞恼:“你!你干什么?拿出来。”
她的手按在他的手上,覆盖了还不到三分之二的面积,瞧着却像是她按捺不住寂寞想要他抚慰自己似的。
他捏了捏她的乳,勾出一抹正经的笑来:“干你啊…”
“楼郁,你得尊重我,我现在不想和你…”
还未说完,她的话就被他刻意加重在乳头上的力道止住了。
“呃…”
楼郁拿出手:“我尊重你。”
祁奎宁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他翻了个个儿,他高大的身躯从背后覆上她,将他的体温尽数过渡到了她身上。
他的手又重新掌控住她白嫩的一团,另一只手探下小腹,没入了花丛。
她只听到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可你想要,就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