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回去,哭有什么用?有谁知道,又有谁来关心自己呢?尽管这么想,鼻头却更加酸麻。
下一刻,金豆子大滴落下。
她抹了抹眼睛,双手支着床铺,轻轻的坐起,只是这么简单动作,却让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女孩并不服输,继续伸出双腿。
脚碰到地面那一刻,她不得不咬紧了唇瓣,牙齿之间,几乎渗出血来,但她倔强的迈出了第一步。
好不容易捱到了洗手间,聂慧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胸前的睡衣沾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她低头一看,前面湿了一片,想来是刚才走路累的。
本想撒尿,可刚用力,下面如针刺般。
女孩只得夹紧蜜穴,谨慎的控制力道——哗哗……哗哗……哗……,水声断断续续,好不一会儿,才止住。
聂慧手扶着马桶边缘,想要站起,猛地听到敲门声,顿时心头一紧。
“谁?”她机警的问道。
“小姐,我是王妈,你在吗?”
女孩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经松懈下来。
“在!”
“你没事吧?”门外再次传来关切的声音。
聂慧并未及时回答,略略垂首。
“小姐,我进来了?”得不到回应,王妈想要推门。
“不要!”女孩大声叫嚷着。
如果王妈进来,会不会发现什么?毕竟自己如此狼狈。
“不要,我没事。”怕对方真的冲入,聂辉再次强调,可虚弱无比的声音,几近将她出卖。
保姆稍作迟疑,收回了手。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她退回到房间的沙发处。
聂慧强惹着疼痛,来到洗漱台前,被镜子里的人唬了一跳:双眼如核桃,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干裂出了几道口子。
女孩都爱美,何时有这等丑样子。
她又有了哭的冲动,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连忙打开水龙头,捧在了清水出来,用力浇在脸上。
三分钟后,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的人,行动迟缓,大半个脸都会秀发遮住,但这样的伪装,根本骗不了王妈,她惊骇的瞪圆了一眼。
“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把拉过女孩,将她的头发拨向耳际,掖在后面,顿时一张浮肿而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没事,没休息好。”聂慧暗自咬牙,搪塞道。
保姆只看到了表面,并不知晓她还有其他创口,无疑他的举动,令女孩十分痛苦,但也只能忍耐。
“还说没事?”
王妈不觉提高了音量。
她用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你哭了?为什么?”女孩的模样,太过明显。
聂慧咬咬唇瓣,用力摇了摇头:自小跟随王妈,只有她对自己最好,相比之下父亲,却是恶棍。
如果自己只有她这一个亲人,该有多好?想到这里,聂慧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呛,猛地扑进王妈的怀里。
“呜呜……哇哇……”
她开始嚎啕大哭。
保姆吓坏了,有些手足无粗:女孩虽然娇惯,但很少如此这般。
“没事,没事,哭哭就好了。”她没有女儿,男儿皮实,根本不会眼泪决堤,所以她的安慰有些笨拙。
王妈猜测,小姑娘很可能是失恋了。
“你是不是被男友甩了?”她小心求证。
聂慧听她这么一说,情绪更为激动。
“什么男朋友,我……呜呜……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她被父亲强暴了,谁要她?
她脏了,坏了,她觉得自己下贱。
哪个女孩,会被父亲如此对待,只有她?想到此,父亲那根有长又粗的肉棒,又出现在脑海中。
聂慧的心,就像被插入了一刀,疼的令她窒息。
王妈以为猜中了她的心事,噗嗤一声笑了:“哦,没关系的,没有他,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我们小慧这么漂亮,还瞅没人要。”
话音未落,小姑娘突然止住了哭声。
她抬起埋在对方胸前的头颅,一脸的愤然,她扯着嗓子朝她怒斥道:“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内心的屈辱,无处诉说,巨大的压力,令她歇斯底里。
保姆被她呛得脸色煞白,但对方毕竟是小孩子,本想说点什么,可小女孩转身直奔大床。
王妈张了张嘴,话语在舌尖上滚了几滚,还是吞了回去。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很快发现了问题:聂慧走起路来,两腿外翻,就像螃蟹一样,怎么看都别扭……
聂世雄进了家门,简单询问了女儿的情况,便直奔二楼。
他推开房门时,女儿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不知是睡,还是醒着,男人将公事包放在沙发处,跟着来到床前。
聂慧听到了脚步声,因为房间内铺满了地毯,所以很轻。
尽管如此,能够擅闯她闺房的人,还有谁?掀开眼帘,那张可恶的面孔,映入自己的视线内。
见她挣眼,男人露出讨好的笑脸。
“你,你感觉怎么样?”聂世雄张开两片薄唇,说起话来居然有些结巴,这然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毕竟两人昨天刚操过。
“你来干什么?”聂慧一脸冷漠。
男人就当看到,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放在了床头。
“你滚!”
聂慧只想赶走他。
聂世雄面色一沉:由于长的黑,冷脸时更为凶恶。
女孩咬牙满眼愤恨的瞪着他:房间很大,但有了男人的存在,周遭的空间似乎都稀薄不少。
她的心头莫名的压抑。
“你的东西也拿走,我不要。”
尽管好,但坏人的东西她不屑,可她没想想,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父亲供养的?
两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