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此,明日与你再战。”雄阔海也把双斧一挡,说道:“我哥哥在此有话说,停一会再与你厮杀。”两人说完,就走到伍云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里去?”伍云召说道:“我要往太原去。”阔海道:“哥哥要往太原,先到兄弟山寨中,叙旧再行。”伍天锡骂道:“这狗头!这是我的哥哥,与你有什幺相干?”雄阔海骂道:“红脸贼,这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进寨中去,你怎幺来拦阻我?”说着持双斧又要杀起来。伍云召急忙劝道:“二位兄弟且慢动手,都放下兵器下马来,哥哥的有事跟你们说。”伍天锡道:“哥哥认得他?”伍云召道:“他同我结义,所以与你一样是兄弟称呼。”伍天锡问道:“哥哥几时与他结义?”伍云召把打猎金顶山,遇见他打虎的因由,讲了一遍:“这是结义雄兄弟。”雄阔海也问道:“哥哥认得他?”伍云召说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锡。”二人听说,这才明白,一齐大笑道:“原来如此,多有得罪了。”
当下二人大喜,慌忙下马,各走上前见礼。伍天锡道:“雄大哥,真是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雄阔海也说道:“伍大哥,小弟不知,冲撞了大哥,望乞恕罪。”三人大喜。伍云召问伍天锡:“为何耽搁在这里?”伍天锡正要回答,雄阔海道:“哥哥,说起来话长,先到山上去一坐,细细再谈。”伍云召点头道:“雄兄弟说的是。”三人上马,带领二寨喽罗,到太行山中聚义堂上下马,雄阔海吩咐摆酒接风。伍云召道:“生死兄弟不必多礼。”雄阔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
兄弟今日吃杯团聚酒。”伍天锡道:“多谢哥哥。”雄阔海说道:“哥哥前日与兄弟结义以后,哥哥说回南阳,上表奏请朝廷,不日就来招安,为何一去就是半年,也没有音讯。今日哥哥亲自来了,有何话说?”伍云召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自从与贤弟分别以后,回到南阳,正准备上表申奏。不想杨广篡位弑父,又将我满门囚禁,差御弟罗成领兵前来征讨,我与那宇文成都交战,杀死隋将多员。罗成又调各路大兵,围攻南阳,犹如铁桶一般。愚兄因无计可施,特差焦方向河北请兵,不想天锡兄弟却在这里耽搁了。我因孤军难守,被他打破城池。”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觉泪流满面。
雄阔海大怒道:“哥哥不要悲伤,兄弟这就起兵前去,与兄复夺南阳,以报此仇。”伍天锡道:“雄大哥说得是,自从哥哥差焦方来兄弟处搬兵,兄弟就立即起兵前来,被这雄大哥拦住,故此耽搁。不想怎宇文成都这厮打破城池,乞哥哥原谅。”伍云召说道:“南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嫂嫂投井而死,我拼死逃出南城,与尚师徒交战,被他呼雷豹嘶叫起来,几乎把我陷害,幸亏老天有眼,不然为兄就见不得。”伍天锡也大怒道:“我被这黑脸误了大事,连累哥哥城破,嫂嫂遭难。我若早去半个月,必擒宇文成都,也不会使哥哥家破人亡,我好恨哪。”雄阔海不好意思道:“你也别埋怨我,前日相遇,你就该对我说明原因,我也不会和你交战这许多日子了。肯定和你一起领兵前往南阳,相救哥哥,擒拿宇文成都!如今埋怨也晚了。”伍天锡默然。伍云召劝解道:“二位兄弟不必再争了,也是愚兄命该如此。”
只见喽罗走上禀道:“大王爷,筵席准备好了,请二位老爷入席。”雄阔海道:“二位哥哥请里面入席。”伍云召说道:“多谢贤弟了。”伍天锡大大咧咧道:“哥哥喝了他的酒,还要他赔罪呢。”三人走进聚义堂,只见灯烛辉煌,摆下筵席,十分丰盛。众喽罗大吹大擂,堂上朝南三桌,都是虎皮交椅,雄阔海请伍云召坐了首席,伍天锡坐上首,自己坐下席相陪。喽罗送酒,三位轮杯把盏。伍云召哪里吃得下,愁容满面。雄阔海劝道:“哥哥不必忧虑,过了今晚,兄弟与天锡哥哥一起,明日帮助大哥杀到南阳,斩了宇文成都,复夺城池。俺想我们三人肯定天下扬名,一同杀进洛阳,除了昏君,为老伯父报仇,岂不快哉!”伍天锡也说道:“雄大哥说得有理,小弟心中也是这个打算。小弟那里还有几千人马,雄大哥这里也有几千人马,明日就起程攻打南阳。”
伍云召摇手叹息道:“二位兄弟,你们二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日愚兄在南阳镇守,有雄兵十万,战将数员,尚不能坚守。如今城池已破,兵将全无,二位兄弟虽勇,但是想要恢复南阳,难啊!宇文成都与尚师徒、新文礼三人为将,罗成为帅,我们想收复南阳不易啊。明日我往太原李渊那里去投奔。他坐镇太原,地方广大,粮草充足,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我去那里借兵报仇。二位兄弟各守本寨,招买军马,积屯粮草,等愚兄去太原借来兵马,二位兄弟一同出兵报仇就是。”雄阔海苦劝伍云召:“不要往太原去,就在这里起兵吧!”伍云召哪里肯听。杨广交代的任务怎能不完成,全家老小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伍天锡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喝酒,明日再计议。”当夜三人痛饮大醉。
次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饭,二人又劝,伍云召不理。雄阔海道:“既然哥哥一定往太原去,不知几时回来起兵?”伍云召说道:“这也说不定日期,等愚兄且往太原,大约一二年间就可起事。”雄阔海点头道:“兄弟在此等侯。”伍云召道:“多谢贤弟。”说完,伍云召就要上马启程。雄阔海送上一盘金银:“哥哥收着,作为路费。”伍云召谢道:“多谢贤弟,盘费愚兄尽有在身边,这盘金银,兄弟暂留在这里,肯定用得着。”雄阔海坚执要他收下,伍云召只是不答应,上马提枪,出了寨们。伍在伍云召身边天锡随行。雄阔海送出关外,两下分手。
伍天锡领了喽罗起程,同伍云召一路,数日后,来到沱罗寨,焦方等接着。伍天锡道:“请哥哥到山中去歇马。”伍云召道:“兄弟,不用了。愚兄一心要往河北,日后再会。”伍天锡嚷嚷道:“哥哥也太欺负人了,雄阔海是外姓兄弟,哥哥去喝他的酒,兄弟与哥哥是同宗嫡姓,难道还不如一个外姓人,是何道理?”焦方也上前劝说:“主帅,先到山寨歇一歇马,再上路不迟。”伍云召被他相劝不过,只得答应,同天锡、焦方来到沱罗寨聚义厅前,下马相见。伍天锡吩咐头目喽罗各归营寨歇息,自己和伍云召坐在厅上,吩咐喽罗摆酒,为大哥接风洗尘。喽罗答应,忙去准备。伍天锡说道:“请哥哥后堂一坐。”伍云召道:“贤弟,不必多礼了。”伍天锡道:“自家兄弟,有何不可。”伍云召只得同伍天锡,挽手走进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