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她瞠视他。“你明知很苦还骗我吃!”粉拳不依地槌了他肩头一记。
“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嘛。”他笑得开心。指尖再沾起一小团果酱,强迫性地送入她嘴里。“来,再尝尝,这可是我们合作的心血结晶呢!”
“我才不要!这么苦。”她闷喊,想拿舌尖推开他可恶的食指,他却反而推得更深。
“嗯,嗯……走开啦——”她嘟嚷着抗议。
他不理,笑容淘气。“乖,尝一点。”
明眸圆睁,瞪视他的表情仿佛在控诉他怎么不自己品尝。
“我味觉差,你比较好,当然是你来。”
这男人真可恶啊!
她气不过,索性也拿纤长的食指挑起一些热融融的果酱,趁他不备之际抹了他一脸。
“嘿!这很烫耶。”他吓了一跳。
她可不管,又挑起一些,这回,直接送进他嘴里。
“我生气了!女人。”他半真半假地低吼一声,往她扑去。
于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开始了,武器是刚煮好的、黏稠稠的果酱。不过几分钟,两个人的手、脸、发、唇全狼狈地沾满了黏腻的橘子酱,喉间尽是又苦又涩的味道。
一触即发。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注视对方的眸忽然变得深沉浓烈,隐隐燃起情欲的火,逐渐烧旺。
他抓住她的手,慢慢地、好整以暇地拿温热的舌尖去舔,舔干净每一滴黏稠酸苦的果酱。
舔完了手指,灵动的舌来到她柔嫩的颊,顺着脸缘亲昵地贴上耳廓。
“雷——”她低吟,昏昏沉沉间,感到自己似乎应该推开他,可虚软的娇躯却动不了。
他的唇,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颤栗,从耳尖开始,一路窜过全身上下,直抵卷缩的脚趾。
不可以,不能再让他继续,不能让自己再沉沦下去。她必须推开他,她应该这么做……
但,当他将自己的食指再度送人她的唇腔时,她却含住了,拿贝齿轻轻地咬。她不敢太用力,怕咬疼了他,却也不甘毫不使劲,谁要他如此霸道地执意挑起她。
玉臂吊住他的肩,娇r柔柔地、不经意地贴向他坚实的胸膛。
他喉间滚出一阵低笑,有些压抑、有些自嘲的笑,就像他恍然明白自己并不绝对是这游戏中占优势的一方。
手掌抵住墙,他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势力范围里,然后低头,方唇隔着半敞的衬衫摩挲她浑圆的胸r。
“啊——”她难耐地娇吟,别过头,一络长发拂过他脸颊。
他拿手挑起,却没拨开,反而擒进两瓣唇之间。
“你连……头发也要吃——”她想笑他,却喘不过气,气息急促。
“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我都想吃。”他哑声回应,漫着情欲的眸邪邪凝定她。
她不敢看他,排山倒海袭向她的情潮让她没来由地心慌。
“我可以吗?”微粗的掌抚上她发烫的颊。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也知道自己该答什么,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雷枫樵微微勾唇,没再继续扮绅士,一把揽起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上楼。
“你刚刚……不是还说手酸吗?”她迷蒙地看他。
“能这样抱你,手断了都值得。”他轻笑。
“花花公子。”她低嗔。“就会花言巧语。”
是啊,他是花花公子,习惯浪荡情场。
她明明知道,为什么还是抵挡不了他风流倜傥的魅力呢?
真是自己定力太差了吗?还是他的发电力实在太强了?
何湘滟惘然想,捧住他下颔,手指温柔抚过。他低头,含笑望她,那笑,多阳光啊。
她的心一痛。
她爱他,真的好爱他,爱到连看到他的笑都会心痛。
爱到、心痛……
他将她放上床,右手拨开她的衣襟,轻巧地卸下胸罩绊扣后,俊脸整个埋入她丰润的茹房。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像在取笑她。“这里都泛红了。”
因为她的心在痛,因为极度渴望他而疼痛。
“你是不是也很想要我?”他问,下半身压向她,有意让她感觉他的阳刚。
她咬住唇,不肯说。
他却仿佛明白了,哑声道:“我也很想要你。从来不曾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舌尖,轻轻点上玉r中央的红莓。“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忍到现在——”他自嘲。
“为什么……要忍?”如果他强要进攻,她根本守不住阵线。
“因为直到今天,我才感觉到你没有一点点不愿意。”温唇,沿着她窈窕的曲线,慢慢烙下绯色印记。
因为直到今夜,她才真正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他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温柔,如此有耐心?让她原来就脆弱的心墙,垮得更快了,让她愈来愈找不到自制力拒绝他……
“你很坏,你知道吗?雷。”她近似绝望地凝睇他。“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样偷走一个女人的心。”
“你也不赖,滟滟。”拇指画过她唇瓣。“很少男人能不为你动心吧。”
“我们半斤八两。”她短促一笑,藕臂拉下他的颈子,藉着拥抱他的动作掩饰自己的脆弱。
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失去他。而这一天,怕不会太远。
谁教她要爱上一个三十分的男人呢?
她自嘲,全心全意吻着他的同时,眼角也悄悄渗出一颗泪。
一场激情欢爱后,她踏进浴室,洗了个长长的热水澡。
半小时后,她拿毛巾挽起湿发,穿着棉质睡衣回到房里时,发现冲过澡的他正坐在床上,捧着一盅水果,头低低地,半湿的发垂在额前,若有所思。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回房睡觉了。”
他蓦地抬头,仿佛猛然从沉思中回,望向她的眸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