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忍耐着，对她断续的询问。但瑟希却常常藉由各种各样的惩罚或奖励逃避他的问题，调笑着戏弄他，逼迫他说出许多羞耻的话语却又不兑现应答的承诺，只顾着在动作中将激昂的快感堆叠到他身上，将他推向极乐的高峰，听凭他嘶哑的高吟出声。

他终于开始试着在事情结束的时候挽留她，有时候是用微弱的话语，有时候则是牵住她柔嫩的手掌。大概十次之中她能有一两次因为心情愉悦或者从他身上获得的餍足而陪伴他一段时间，每当此时他精上的狂喜总是与rou的疲惫相悖，为这施舍般的停留暂驻而迷失的幸福着，在她那双似乎永远诉说这脉脉相思的火红双眸中逐渐丧失了自我，脱下了高贵圣洁的奉者外衣，成为为她跪地哀求的一条狗。

他常常仰着头跪伏在青色的石砖地面上，将头搁在端坐于跪凳上方双腿交叠的瑟希腿上，执着她的手掌轻吻手背，再一路顺着光裸的肌肤亲吻上去，纯黑色的祭服下摆凌乱的摊开沾染上尘土。

那是他唯一懂得取悦她的方法。

瑟希总是在他n吮她的指尖或亲吻她手背的时候抿着嘴罕见的消去戏谑的笑意，视线偏移开目视一侧。他有一次偶然瞥见了她耳后的微红，那一瞬心中的狂喜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只是她却从不让他亲吻自己丰满的红唇，每次他表现出这样的期望，她总会迅速的拉远双方的距离而后轻笑着离开。

每每等待她到来的时间在他焦灼的思念中逐渐拉长，与欢愉的极乐和幸福相对，无法相见之时可怕的冷寂也令人加倍难熬。纳撒尼尔那张冷清温和皮囊下的灵魂渐渐变了样貌，掉入爱情与欲求漩涡中的头脑逐渐变得总在计算有多少时日没有见到瑟希，他甚至开始为她长久的不出现而生出了怨恨。也因为此，她每次再度现身时他初始的态度总是更加反抗，甚至在瑟希耀眼的欢颜面前，失手用教堂中之于她不亚硫酸的圣水泼向了她华丽妖媚的脸庞。他看着她捂住面孔连连倒退，压着他手腕的无形之风轻易松开，她明明唇舌紧缩，可自本尊中因剧痛而狂暴的哀嚎和怨怼在教堂中痛苦的哭号，刺穿穹顶直达天际，她形状美丽的猫眼中第一次溢满猩红的泪水，化作一阵嘶吼着的暗夜之风在他身边翻卷几下便冲出了教堂的大门。

她没有对他留下一句话。

纳撒尼尔委顿在地上，条件反射的用颤抖的双手攥紧胸前的十字架，紧咬着口腔内侧的肉质，用血腥和疼痛压抑迅速坍缩痉挛的心脏，最后的一丝理智紧绷着，不让他因让人发疯的愧疚而毫无形象的推开教堂大门追随离去的瑟希，衣衫凌乱的出现在教众面前。

他内心因伤害了对方而惶恐抽痛，难受的从口腔到胃内一片苦涩，几欲呕吐，可当他无意识的触碰到身上瑟希留下的唇印时，对她疯狂的思念与失去的悲痛扭曲的结合，迫使他自虐性的双腿张开着坐在地上，对着面前的天父圣像开始自纾。

“瑟希...哈...呃啊...”

他优美的颈项后仰划出道好看的弧度来，金黄色的发丝尖端沾上点点汗液黏在一起，喉结滚动着，右手上下快速地动作掩在凌乱的黑色祭服之中，汗水滑过胸前的吻痕，刺激的他咬着下唇嘶哑的低鸣。“啊...瑟希...瑟希，别...走...哈啊...求你...”

“瑟希...我爱你啊...呃..啊啊啊！”

他半掩着的眸中滑下泪珠，在空无一人的祷告室中歪躺在地上痛苦地哭泣出声，像只被主人遗弃在大雨中狼狈不堪的弃犬，无助的低声呜咽。

瑟希，对不起，求你原谅我鲁莽可笑的行为。

求你。

别走，别放弃我。

他丢失了灵魂的核心，那张名为纳撒尼尔父的脸如同从前一样在阳光下温和的笑着，给与教区的教众带来福音和光明。可他知道，那个缩在壳后的人蓬头垢面瑟瑟发抖，像个疯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满地乱爬着找寻他亲手遗失的珠宝。他开始整夜的呆在圣堂中盯着那扇厚重的黑金色大门，期待着哪一天那阵肆意狂笑着的暗夜之风再度大发慈悲的在此停驻，召唤他这个不够称职的信徒。

是，他早该承认自己信仰的扭曲。

在日日的等待与忏悔之中，他束缚着几乎濒临崩溃的内心努力修行，将等待瑟希的原谅和随时为之献上生命的决断当成弥撒的正文，心中默念，间或在暗地里查阅与恶魔相关的书文，盯着上面丑恶的插画将它想象成瑟希。他有时会生出些幻觉，觉得大概这只是曾经那些等待中的每一日，她不久便会坏笑着出现在他面前，说着露骨的情话搂住他。

可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他呢。

什么都可以，他的性命他的内心他的灵魂他的爱恋，她想取走什么都可以。

可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他呢。

他站在屋檐下，呆呆的望着面前挽着另一人越走越近的瑟希，狂跳着的心脏因缺血而剧痛，引得他不得不皱着眉头揪紧胸前的布料扶着墙壁痛苦的chun。她逐渐靠近，那浓郁的香味和温暖的呢喃也随之飘近他的身边，他听到她对另一个人用对他倾诉过的语气调笑，泛着黑气的指尖在那人背上轻划。他半弯着腰深吸气，期望她能因他而停留片刻，一秒也好。

可她却如同并未看到他一样从容地走了过去。

他一瞬间内心抽痛的几乎要哀嚎出声，蔚蓝的眸子里布满淡薄的水雾，一手松开紧攥着的十字架企图抓住她仍在自己视线中的手，可就在他要碰上的刹那，她如同背生双目一样将手抽开搭到了身边男人的胳膊上。

“不！瑟希，你别走！”他终于崩溃的前奔，攥住了那个姑娘的手臂将她锁进怀中，像小兽般痛苦的嘶声哀嚎。“瑟希，别离开我！对不起，求你别走！”

“纳、纳撒尼尔父！”他脸上猛地挨了一拳，身旁高大的男人护着那个刚才在他怀中剧烈挣扎的姑娘对他怒目而视。他这才看清那个姑娘不过是村子里普通的一员，唯独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茶色头发与瑟希相同。

他冷静的道了歉，编纂了一个身体不适的谎言蒙混过关，拖着枷锁般沉重的躯体走回教堂，却在推开大门的瞬间被倚坐在圣坛上面目冷漠的女子迷了眼。

再见到她的瞬间，他的自持毫不犹豫的尽数决堤溃散，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