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声。这男人伤的毕竟伤是耶律烨缜,辽军主帅,搞不好连累自己一起受罚。
辽人纵马,拖着李正义,不消片刻十几骑便返至营前,空地前方才停下。此时男子已经伤痕累累无法起身了,小玉燕可怜兮兮的挂在一辽将鞍前。
耶律烨缜胸中翻腾的怒气因适才的一阵纵骑,总算消磨不少。
雨桐掐握着双手,他还是没能逃走,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在辽人的铁骑下,被他们盯上,逃脱的可能压根儿不存在。她看着耶律烨缜向自己走来,鞭把粗鲁的顶起她的下颚。他虽然不生气,可对她的所作所为仍旧十分不满,冷笑道不是很想见他吗我帮你带来了。他手下施力,高高的挑起她的小下巴,嘲道不过去嘘寒两句男人双眸漆暗,阴沉沉的盯着她。她竟然放马帮他,包庇行刺重犯等同同谋,还真是没有她不敢做的,她知不知道死活。
傅玉桐深深吸了口气,攥握的双拳满是痛恨。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的眼底难掩的鄙夷。她踮脚,微微探首,贴近男人耳旁,恨道狗贼。可还未待收回身子,腹上猛的一拳,震痛的她一阵呛咳,身子一软届时失力,却被男人展臂拦腰
截住。
耶律烨缜臂膀一收,顺势将她卷进怀中。他缓缓俯首贴近,周身难言的危险,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颈侧,沉声冷道你差点就将他放走了。他禁锢的手臂强健有力,一手圈着她双臂揽胸锁扣身前。
他强势的禁锢她挣脱不开半分,眼睁睁看着契丹人鞭责伤痕累累的李正义,急愤之下不禁纵声而泣,哭了起来,一口狠狠的咬上烨缜手臂。
该死的,她咬疼了他。耶律烨缜眉峰紧蹙,不过没再伤她。即便那夜湖畔他强行要了她也未曾有过如此过激的反应,不禁问道你当真如此在意这男人
狗贼。傅玉桐痛喝,挣扎不休辽人犯我疆土欺我国民,烧杀强掠无恶不做,人人得而株之,我只恨表哥适才未能一刃取下你项上人头。
难得你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耶律烨缜扬声称赞,倾首凑近。他唇边噙笑,若即若离吻贴在她脸旁,轻声暧昧道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要爱也该是爱我,要忠也应该忠于大辽...
你休想雨桐恼怒,挣开牵制。这反身一掌打的可叫响亮,那柔软的掌心至今还隐隐作痛。
...惊她,她竟敢打他她竟敢这比男人适才挨的一刀反倒惊出千百倍,她竟然当着三军将帅满营的兵士着着实实的打了他一巴掌,日后还让他如何带兵打仗他脸上铁青,盯着她的眼睛能杀死群恶狼。
这刻连马都不敢喘口大气,何况那般辽将,脸色像刚办完国丧,惊在那看一眼都怕受波及。
他是被打傻了还是震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竟然僵僵站在原地就这幺一直盯着雨桐,良久良久,方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可仍旧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敢打我
...她死不悔改,还在佯装镇定,挺着微微颤抖的小肩膀倔强的与他对峙。
耶律烨缜气怒,猛的甩开长鞭。她只闻的呼呼一声鞭风擦面而过,满头长发顷刻散落。她怔怔的傻住了,以为他会用鞭子抽她的脸,可他仅是打落了她头上发簪。
你当真只求一死吗。他双眸漆暗一脸冷峻,他反倒非要留她一命,男人咬牙恨道除非我愿意,否则你休想烨缜探手,一把生猛的扣住雨桐,说着便向大营拖去,身后一般辽将急忙跟着上来。
他真是气的没处撒,那群军将各个精的根什幺似的,谁会这会儿出半点声响。耶律烨缜将雨桐往营区空地上一扔,抬眼间扫见玉燕,沉声冷道她怎幺还在
竟然没人答他这群该死的。当时不在场的垂首不语,知情的几个目光闪避明显心虚。他声音虽不大,但却极其有力别再让我看见,否则一起罚,带下去...
啊...不要啊...小玉燕惊哭我不要去...一把拉住萧古尔泰袖摆,男人甩呀甩,甩不开。她求救姐姐...
雨桐心中届时一阵生疼,不禁起身一把抱住玉燕放开她。
勇敢勇敢,反倒是那群大男人没个敢吭声的,尤其这萧古白白称个将军,此时宠物就快沦陷了,竟还急着撇清干系。
耶律烨缜一挑眉,可还未待开口讽刺,偏听女人道我去他脸色随即垮了下来,这会儿真不开心了,她知道是去干什幺吗
我去...雨桐声音颤抖,小胸膛强烈的起伏看起来那幺明显,可仍旧将玉燕死死的护在身后。她当然知道,她怎能不知道。当初本以为自己是去死,没有办法保护玉燕分毫,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下令。她没办法,别无选择,这是她唯一能报答李家的了。
耶律烨缜沉目不语,扬手一挥,退下群军将,他不想这女人再出什幺丑让人看笑话。他一步步逼近雨桐,此刻已是敛去适才被打的惊讶,平静道你知道是去干什幺
她心儿跳的怦怦的答不上来。
我在问你话。他看着她,轻轻捻起她小巧的下颚。
知道...她迟迟方答,是那幺心痛。可她也知道乞求辽人没有用,她害死了这幺多契丹兵将,他绝不会给她半分怜惜。
你愿意他仍旧挑着她的脸端详,他到底要看看这女人想的是什幺愿意去做军妓可那双如水墨般乌亮亮的眸子里,除了绝然,他看不到丝毫乞怜讨饶。他一把凶悍的扯过雨桐,甚至将玉燕带倒在地。他掐着她发颈的手几乎忘了控制力道,揪着雨桐一头秀发将她反身面向大营。营区辽阔占地倾亩,只见营帐五色布满山野,军旗招展随风舞动此次南下三十万大军,仅此一营便有几万...这里除了男人没有其它,你要伺候哪营大爷他握着她发根的手湿透了,有他的汗也有她的,他只觉手臂贴着她纤弱的身背湿的不得了做了军妓我不会再要你,但这里任何一个男人只要高兴,随时随地随他喜欢...你都要给...他又一次问道,像是无法接受,不能相信你愿意
山风拂过,草香四溢。她眼底渐渐润了泪,但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声音那幺微弱好似一阵风便能吹散如果...如果你能放了玉燕...
如果我不能呢他手中不觉加重了力道那你是否陪她同去
你们辽人冷血无情禽兽不如她闻之又愤又恨,不禁惊起疯狂的挣脱着男人钳制。可她仅是转了个身,仍旧被他圈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