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把放着京剧的收音机音量又调大了几分,跟着哼唱着零碎的小调。
“看来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韩江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身后的保镖顺势帮他关上了大门。
“”韩仲天不说话,继续悠然自得的唱着戏,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韩江这么一个大活人。
韩江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说,“父亲,我真应该佩服您老谋深算,哪怕在医院里也有办法把外面搅的天翻地覆。”
韩仲天这会儿终于有了点反应,关上收音机靠在一张摇椅上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天翻地覆倒算不上,只要能让你不舒坦就够了,是不是那个小明星的儿子已经被抓了,你才来求我的”
韩江握紧拳头,脸上带着笑意说,“托您的福,他毫发未伤。”
韩仲天愣了一下,豁的坐了起来,“这不可能”
“呵呵,我知道了,你这是诓我话呢,我派出去的人不可能失手,你继续装吧。”
看着韩仲天那一脸狡诈阴险的表情,韩江只觉得厌烦,走近一步眯着眼睛说,“父亲,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必要骗你吗虽然您手段高明,知道提前吩咐那帮人一旦跟您联系不上,马上就动手,只可惜啊”
韩仲天的表情变得冷凝起来,抓着摇椅的手指都收紧了,“可惜什么”
“可惜您被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自己没有发现不说,连您的手下都这么蠢,被母亲一骗就上当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韩仲天是那种极度刻板守旧的人,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他虽然不爱王雪琳,但是却没法忍受妻子出轨,更没办法忍受这种事情竟然是亲生儿子来告诉他。
“哦,对了,您一直在医院里休养身体,当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韩江勾着嘴角一脸轻松的说,“母亲跟那个叫林大勇的司机通奸了十几年了,他们两个在你身上少说也榨走了几千万了,如今听说你生病了,就迫不及待跟你安排的那几个保镖狼狈为奸,想要杀掉您的亲孙子来要钱,您说好不好笑”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韩仲天一时愣在当场,半天才回过来,手指控制不住发着抖说,“什么亲孙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您老糊涂了,差一点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孙子”
提到这事,韩江根本没法冷静,铁青着一张脸,从随身带着的夹子里拿出一张亲子鉴定书摆在韩仲天面前。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打算说,可是你一次一次的来挑战我的耐心,父亲,您可真是冷心冷肺,逼死了母亲,还要杀了我的儿子,最后您是不是连我也要杀了泄愤”
韩仲天手拿着鉴定书,浑浊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几下,“雪琳她死了”
这是韩仲天第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妻子的名字,韩江心里难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母亲被那个姓林的司机亲手推下了楼,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韩仲天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佝偻的身体不断地打着摆子,“韩江你为了折磨我,连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你不是个东西还有这狗屁亲子鉴定,全都假的你休想骗我”
亲子鉴定书被扔在了地上,韩江深吸一口气,冷笑出声。
从他决定来找韩仲天的时候,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是韩仲天逼他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父子轻易已断,他何须再优柔寡断
“尸检报告和警方收集的坠楼现场照片都在这里,你愿意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与我没有关系了。你把我最亲的人一个一个都要弄死,韩仲天,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留一点情面吗”
韩仲天瘫在摇椅上,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一刻他对王雪琳究竟有没有感情已经不重要了。
过了良久,他嘶哑着嗓子问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韩江当然没有傻到把云锦书身体的秘密告诉韩仲天,而是选择了事先想好的说辞。
“是我一直骗了您,孩子是我找女人代孕的,锦书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为了帮我隐瞒,在温哥华办了领养手续,做了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一直帮我抚养到现在。”
“这就是你一定非他不可的原因”
韩江勾起嘴角摇了摇头,看着韩仲天的眼都充满了鄙夷,“您除了权利谁也不爱,以为生孩子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当然不会理解我跟锦书的关系。”
韩仲天毕竟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很快就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了冷静,“呵,我的确不懂,不过你成功了,念在那个小明星帮你养孩子的份上,我可不对他动手,但是孩子必须带回来,明天我就要看到。”
韩江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控制不住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
“父亲,您还真以为自己还能从这里出的去”
韩仲天愣了一下,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你什么意思”
韩江没着急开口,慢条斯理的取出一份文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派克笔摆在了韩仲天面前。
“您老了,该歇歇了,以后公司就不劳烦您操心了,签个字吧。”
文件上赫然印着一行字“韩氏企业股份转让协议”,韩仲天只是瞄了一眼当即气的脸都扭曲了,抬手把东西掀翻在地怒吼道“你这个畜生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手上那40的股份了你真以为就凭门口那几个保镖就能囚禁我哈哈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韩江啧啧两声,撑着摇椅的两边弯下腰说“父亲,我都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你别想离开这里,至于你外面那些势力早就被我收拾干净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韩仲天气的哆嗦,抬手就要扇他一耳光,手臂却被韩江一把抓住了。
“我吃过得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就算现在你能关着我,我在政界那些老友也不会袖手旁观,韩江你别太得意”
“哦”韩江拉长声音笑了起来,耸耸肩膀说,“如果你说的军区大院那几个在部队当将军的叔叔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刚刚挨个拜访了他们,告诉他们家父养病在家不宜见客,如今韩家官场上那点事儿全都是我在处理。你说他们会选择你这个退了位的老骨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