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所以最终结局肯定是痛苦地折磨对方,最后无奈地分手。从这点上来说,真的是要感谢我们身处这样的乱世,有吕光一再地逼迫,虽然他的原意并不是要促成一对相爱之人。所以,我跟罗什的想法一样。无论吕光之前对我们做过什么,以后还会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他。毕竟,没有他众目睽睽下的强逼,僧众不会接受我们。尽管破戒问题成了罗什一世的诟病,甚至因为破戒,他本来应该跟玄奘齐名的贡献被有意无意地回避,导致后世他的知名度远不如玄奘。但这些,罗什说了,他并不在意。无论如何,他现在娶了妻,也还能在僧侣集团继续待下去,继续他弘扬佛法普渡众生的理想,他已经欣慰了。
“又在发什么呆呢”
看见他正从屋外踏进,回一个明朗的笑,将日记本合上,与他一起吃早餐。仿佛回到我们被软禁的日子,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地一起对坐着吃饭,偶尔会抬头相视一笑。
“罗什,我想今天搬到你在苏巴什的别院里去。”
他看我一眼,点点头“也好。”再拿一块油馕,“摩波旬夫妻已经被儿子接回天竺养老了,现在是乔多罗夫妻在打理。”
想起来乔多罗是他的车夫,我点头。“吃完早饭我就走。”
“艾晴”一只手在桌底下拉住我,“让你在这里,委屈你了。”
笑着将手指交叉进他的手“我们现在是夫妻,还要那么客气么”
吃完早饭,他便要出去。“因为战乱,我又被羁,现下寺里混乱,甚至有不少僧人出逃。如今既然我已回寺,便要尽快回复原来秩序。”他抱歉地看我,“所以这几日会很忙。”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看他欲出门,拉着他的手臂,踮脚在他唇上落一个吻。
他有些恍惚,回看我,眼角带笑“艾晴,你把我的衣物和用具也带去罢。”搂着我的腰,轻声在我耳边说,“做完晚课,我便回去。”
我的脸莫名红了。
我正整理东西,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带,主要是他的。他的僧服,分冬装和夏装。他的鞋袜,看到这个时代的袜子只是麻布缝的,后悔没给他带些现代的棉袜。一边收拾,一边又忍不住嘴角噙上笑。真的在过夫妻生活了呢,这样帮他收拾东西,等着他晚上回来,我是个幸福的小妻子。
“嫂子竟然这么早起来了。”抬头看,晓宣拿着一个包裹进房间,而弗沙提婆则倚在门口看我,身上滑稽地背着我包。
脸有些烫,听到这一声“嫂子”,一丝甜涌入心里。如今,他们是我的家人了。告诉他们我要搬去别院,夫妻俩也一起帮我收拾。晓宣给我带来了衣物,里面还塞着一包银子。我怎么推辞都没用,只好收下了。大包还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去,晓宣很吃惊地看着这个似乎能容一切的大包,而弗沙提婆只是了然地笑笑。
我们三人一起走出雀离大寺,包由弗沙提婆背着,如果他再穿件冲锋衣,就像个酷酷的驴友了。一路笑着走,其乐融融。
走在前面的弗沙提婆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在听晓宣讲求思泳思的趣事,抬头一看,也停了下来。
我们迎面站着几个人,领头的是吕纂,正惊讶地紧盯着我。弗沙提婆身子一晃,挡在了我前面。
“小吕将军早啊。”
“国师,这名女子不就是”
“小吕将军,这位便是我王的义女,龟兹公主阿竭耶末帝。”
“这国师是戏耍在下么”吕纂的脸沉了下来,一双阴狠的眼睛不停在我身上转,“这名女子可是汉人,她明明就是”
“小吕将军觉得面熟也不怪。当时未将公主的身份告知,是在下的不是。”弗沙提婆镇定地微微一鞠,朗声说,“但这位的确是我王御封的公主,有我龟兹王室独有的佩玉为证。再说”微笑浮上脸,“我王收汉人女子做义女,有何不可呢”
现在才知道这狮子玉阙是龟兹王室的标志物,难怪弗沙提婆曾提醒过我不要摘下。
“那么国师,这龟兹王室里,竟有两位都叫阿素耶末帝的公主,国师不觉得太怪了吗”
弗沙提婆故意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哦,小吕将军原来说的是前王之女。罪人之女,怎可再担公主之名”他微微一笑,“也难怪小吕将军会搞错,我国公主名为阿竭耶末帝,是龟兹语。前王之女名为阿素耶末帝,乃是梵语。两者发言虽近,意思却是大相径庭。小吕将军不懂龟兹语和梵语,自然容易听错。”
吕纂的脸更黑,怒气想发又发不出来。弗沙提婆再次一揖,从容地说“若小吕将军无他事,在下先行告退了。”的41
我们三人继续向前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背后一双眼正在邪恶地盯着我。如鱼刺在喉,这种感觉让我在九月中旬的阳光下无端起了些凉意。
弗沙提婆送我到了别院就离开了,临走时安慰我不要怕。晓宣一直陪着我,吃过晚饭,罗什回来后她才走。
他脸上有些倦意,却是精振奋。心下感慨,回到寺庙里忙碌的他,果真恢复了活力,还真是个事业型的男人。让他坐下,为他拿捏肩膀。又出去把乔多罗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端进来让他梳洗。他一直幸福地嘴角噙笑,眼睛不停地追随着我的身影。
等我把水端出去倒了,再进屋时,看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摞素描,当年他为我而画,一张张经历了二十多年岁月,四角摩得有些旧了。我吐血在上面的那张,已成铁锈色,画里的我模糊不清。还有些我没看到过的,有在树荫下凝画画,有撑着脑袋闭眼瞌睡,还有我面带羞涩地被他抱着,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场景。这些都是他在另一个十年中所画。一张张看着,一遍遍感动。他搂着我的肩站在身后,随我一同看。默默无语中,我们交颈摩挲。我偏转头,吻上他润泽的唇,细细轻啄。他低头与我纠缠,渐至热烈。被他吻得不辨方向时,突然脚悬空,人后仰,他抱着我向榻走去。
“我我很沉的”心咚咚地跳,手臂圈在他颈项上,有些担心,怕他撑不住我的重量。
“你不沉”将我放上榻,还是有些气喘,眼光炽热地将我融化,“罗什也该学学抱自己的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