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跟鞋直跑向了房间。
“爷爷!”然而即便是颜妙旖跑得再快,待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所目睹的,也只能是那具盖上了白布的尸首。
“呜呜~”“老爷子!”房间里颜正柱和颜正梁都已到了许久,此刻正围在老人身边痛哭流涕,再加上最里头还有个一直照顾爷爷起居的二房奶奶哭得更凶,颜妙旖闭上了眼,一时间竟也有些迈不开步子了。
颜家的一家之主,曾经的地产大亨颜行武离世,无论是对于颜妙旖还是山润集团,都是不小的打击,她一路急行只为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可一旦知晓了结果,见到了如今这幅场面,她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毕竟除了眼前的悲怆,她需要面临的,还有很多。
果不其然,先前还哭天喊地的两位叔叔瞧见了她,立马停下了哭声走了出来。
“小旖啊,你终于来了,老头子最后都还念叨着你的啊!”说话的是一向圆滑的老三颜正梁:“你快进去看看吧!”“你忙什么去了?这个点才来!”二叔梁正柱却是一向直来直去,当头就是一声喝斥。
颜妙旖深吸了口气:“对不起两位叔叔,上午我人还在京北,一得到消息就立马坐飞机来了。
”言罢便也顺着三叔的话走进房间,颤颤巍巍的揭开了白布,望着那张从小对自己宠溺有佳的亲人,心中悲楚连带着眼泪一同涌出,身体亦是无力的靠倒在了床头。
“小旖啊,你也别太伤心了,”颜正梁走近前来,扶着颜妙旖寻了个椅子坐下:“老爷子的后事呢,我们已经在安排了,我们是这么计划的…”“三叔,你们是长辈,这些你们做主就好了!”颜正梁点了点头,又道:“那好,这些事我们就去安排了,但有些场合还得你出席一下,这两天的追悼答谢、三天后的出殡、再就是五天后的财产公证…”“爷爷的遗嘱有变化?”颜妙旖突然打断,目光却是盯着那位还在哭个不停的二房奶奶。
“没…没有。
”“老爷子这两天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变化,财产公证无非也是按照那天的遗嘱来。
”颜妙旖点了点头,倒也不愿意在这个场合多说什么:“那一切就按三叔的安排来。
”————————————————分割线————————————————云都某军事基地。
黄国栋还是第一次随着军车驶入到这样的秘密地带,即便是阅历丰富,到了这满是真枪实弹的地方也没了个分寸,被人拖下车时,两条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走在前头的赵舒赫回头瞧了他一眼,那凌厉的眼里一片死灰,仿佛早已将他看作是个死人一样,黄国栋不是没有见过穷凶极恶的,可对于眼前这位军区狠人,他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凭着“赵舒赫”这个名字,他自然会联想到那位前两天还有幸肏过的女教练,可赵舒奕孑然一身来到深海任教,家里难道真有这么大的背景?“也罢,就算是冲着赵舒奕来的,我打死不承认,他也拿不出个什么证据来!”然而这样的幻想在踏入审讯室的那一刻起便随之破火,眼前的人虽然和他也不太熟,但他的身份却是非常敏感——天堂饭店老板。
“说,赵舒奕在哪儿?”突然,赵舒赫雷霆怒吼,犹如惊雷一般的语调劈头盖脸的斥问下来。
“啊~”黄国栋心中一慌,整个人直接被吓得坐到了地上,已然有些吓破了胆,但饶是如此,他嘴上念叨着的,仍旧是那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赵舒赫冷哼一声,却是直接朝着那位同样吓破了胆的老板努了努嘴:“你说!”“老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他,他们订的房啊!”“你说,他只宴请了篮球队里的一批学生?”赵舒赫朝着酒店老板一声冷笑,随机又把目光对准了黄国栋:“你又说,你是请赞助商吃饭,学生作陪?”“对,对!”黄国栋赶紧答应:“就是这样,我们深海的赞助商…”“砰!”然而黄国栋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赵舒赫手腕一抬,一声巨大的“轰鸣”就在这狭窄的审讯室里响了起来。
“啊!”“啊呀!”几乎同时的,酒店老板与黄国栋发出尖叫,然而很明显,酒店老板的声音更加彻骨一些。
赵舒赫把玩着手中的手枪,仿佛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盯着两人:“你们要再不说实话,下一枪,可就不是腿了。
”黄国栋望着倒在地上紧紧捂住大腿的酒店老板,心中的恐惧陡然间升到顶点,他这可真是要人命的呀!“我说,我说…”赶在黄国栋坦白之前,那酒店老板却是抢先一步:“他…他们还租了一晚上的会所!”“三楼?”赵舒赫显然是对整个天堂酒店进行过盘查。
“对,对…老总,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就住了一晚上,我们下班了…”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样子,赵舒赫也知道问得差不太多,大手一挥,自由人进来将他拖出去包扎治疗,而这一走,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他与黄国栋两人。
“老…老总…”黄国栋见势不妙,立即跪倒在男人跟前:“我说,我说…”“就…我们来的几个啦啦队员,我…我们谈好了…在…在一块儿玩…”黄国栋脑子飞转,半真半假的描述着那晚的场景,即便是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但为了保险,他倒是不敢说出赵舒奕的情形:“那晚,赵教练真的不在,她很早就出去了,队员们都可以作证的!”“…”赵舒赫略微沉吟,仔细的消化着他所吐露的信息,好半晌才道:“你把那天参加的所有名单写出来,如果有一个错,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分割线————————————————深海大学校门。
总算停稳了的大巴车终于缓缓拉开车门,在司机与领班的呼唤下,球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下,此时正是第二天的白天,本应是朝阳初升的大好时节,可这群在车上躺了一夜的球员们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因为在车上将就了一宿,更多的,还是这次出征失利的遗憾。
“就差一点点!”不少人一路在抱怨着这些,他们明明是有着能和清北、京体这样的球队掰手腕的实力,可偏偏沦落到在这样一个8进4的小组赛里遗憾出局的结果,而这一次征程结束后,似乎要说“明年再来”就有些牵强了。
虽然今年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