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见面,加上她又怀孕了,所以太子殿下这次重逢,显得格外黏人把她抱来抱去,一时忽然吻她一下,一时唧唧歪歪的问什么想不想他之类的,颇有点不得到满意答案,就绝对不放过她的架势。
澹台凰实在是太困了,非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了一句“想了,想了”
然后随便他折腾,自己睡觉去了。她是发现了,从上官子风到君惊澜,将要做爹的男人都鸡婆到让人想死倒是有点怪的是,太子爷的关心都只对她,倒是没怎么提孩子。
这让澹台凰很满意,其实她还担心有了孩子,这货一门心思就操心孩子,她自己苦逼兮兮的吃自己孩子的醋来着,看样子她完全多虑了。
她哪里知道,太子爷之所以如此黏人的表达自己的存在感,其实也是为了努力的在她心中留下更加不可撼动的地位,免得自己被那小兔崽子,抢了她心中第一的宝座
两个人就这样纠结着,担忧着,要确定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地位,超过孩子那么一眯眯。要是让那没出生的娃知道他们两个都在操心这种问题,八成得气到自动退货,换个人家投胎
直到澹台凰睡熟了,君惊澜才给她掖好了被子,吩咐下人去传独孤城,司马清,处理政务。
澹台凰这一觉睡得很熟,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从王兄出事,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今天倒舒舒坦坦的睡了一回,于是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之后,凌燕进来了,把漠北近日的情况都告知她。
漠北部族一位德高望重的亲王被刺杀,三位肱骨之臣莫名暴毙。幸亏摄政王发现得早,不然连云十八骑的云起,也险些被人杀了
虽然动不到漠北的根基,但朝野震荡君惊澜不在北冥的时候,北冥的兵部尚书和大司农也遇刺身亡,整个北冥也是人心惶惶,直到君惊澜回来了,众人的心中才安定了下来。
而动手的是人,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的被确定,是半城魁
他的那把标志性的刀,砍出来的痕迹,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天下第一杀手,想杀一个武功不及他的人,自然易如反掌。
这东西给澹台凰看了之后,凌燕支吾了一下,道“绝樱在门口,她对此很愧疚,您要不要见见她”
澹台凰有点莫名其妙“半城魁做的事情,她愧疚什么半城魁没有理由忽然出手杀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各国的朝廷重臣,那么这个命令一定慕容馥下达给他的。慕容馥沉寂了这么久,忽然又出来蹦跶,难道刺杀案件发生的伊始,是不是十天之内”
君惊澜也就比自己早回来两三天,而在半路上遇见了皇甫轩
凌燕点头“您怎么知道”
澹台凰一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嗤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这还不简单吗前几天遇见了皇甫轩,按照路程来算,他从东陵出发,也就十天左右的事皇甫轩出发了,他的那位皇贵妃刘玲玲没人撑腰,这几天自然也不会轻易和慕容馥叫板,慕容馥腾出时间和功夫来了,又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谋划江山了”
不得不说澹台凰的确欣赏慕容馥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过是立场不同但是这种欣赏并不能改变慕容馥是反派是对手的事实,所以澹台凰无法说服自己喜欢她。于是这话充满了讽刺意味
凌燕有点上了火气,登时就道“要不我带人潜伏到东陵皇宫杀了她”
她们的特种兵部队,隐藏能力和刺杀能力,如今已经是上层,潜入皇宫杀人,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但澹台凰摇了摇头“如果是在认识慕容馥的真面目以前,我会同意你的提议,但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就不能了能培养出血楼这样的组织,又隐藏了这么多年,足见她的实力,要是贸然去刺杀她,说不定反而落了对方的陷阱”
澹台凰这话分析得在理,凌燕尽管很生气,但到底没有再坚持了。
原本澹台凰打算八卦一下最近自己不在,这几个丫头的感情发展得如何,但想着绝樱还在门口等着,便开口道“你先回去吧,让绝樱进来”
“是”凌燕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绝樱进来了。
她冰冷的面容上无甚表情,但是有点淡淡愧意,上前一步,冷冰冰地道“半城他”
“你想说他是有苦衷的”澹台凰挑眉看着她。
绝樱跟她,没有从属关系,但她在半城魁的条件之下,救过绝樱,绝樱也帮过她,倒能算是朋友。
“不是即便是有再多的苦衷,你也不会放过他了。只是我们是杀手,杀手必须服从组织的命令行事,我希望你理解但毕竟当初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没有下令除掉半城,所以两国的损失,我也有很大的责任”绝樱表情沉寂。
她很理智的表明了立场,但也清醒的明白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发了某些原本可以不用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话都被她说完了,澹台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点点头“半城魁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如今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她真有点犹豫要不要给他。
可这话没说完,她忽然面色一变,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一阵肃杀的风,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当初在东陵皇宫,她曾经亲自领教过,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强大杀气的人,只有一个人
半城魁
然而他到了太子府附近,又似乎因为什么而犹豫,竟然走了。
那股气息渐行渐远,澹台凰和绝樱对视了一眼,没来得及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从墙垣跃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如风般的疾驰,要追上半城魁的步伐
前方的半城魁似乎也感觉到了,飞驰的速度,从快慢慢的变慢,最后好像还故意在等着她们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前行,入了一片竹林。
这会儿半城魁也不动了,他手执长剑,背对着澹台凰和绝樱站着。
风扬起,月光下他紧致的身段在黑衣收束,手中的星月弯刀,散发出幽蓝的光。背对着澹台凰,如同罂粟一般蛊惑人心的声线暗沉响起“为什么跟上来其实我并不想杀你”
澹台凰能明白,他心中是矛盾的,不然不会都来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