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得到一些宽慰,最后也无非是让自己更加生气罢了
她极为无语的瞅着慕容馥,相当不客气的道“皇后,你对被本公主的怨恨,本公主已经知晓既然你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本公主的错,所有的问题都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也不与你狡辩了,你要做什么只管放马过来随便也奉劝皇后,多想想如何提高自己的个人魅力,不要自己没男人喜欢却把责任往旁人身上栽”
她几乎很少这样恶毒的讲话,但是对于慕容馥这样一个没有一天不想要自己命的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话可说。人家处心积虑的想要自己的命,她还需要讲什么客气
“借过”冷冷说着,便从慕容馥的身侧擦了过去。
慕容馥飞快的转过头看着她,那眼几乎是不可思议,整张脸也因为生气而变得十分扭曲狰狞“澹台凰,你竟敢这样对本宫讲话,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怎么,如果本公主现下跪下来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澹台凰艳丽的红唇也勾起一抹讥诮。
这话一出,成功的将慕容馥噎住这女人很聪明也很明白,知道即便她示弱,自己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也索性不再强作友善,还能讨些嘴上便宜
她狠狠瞪着澹台凰的背影,那眼中的怒焰几乎要将对方的背脊烧穿,直到澹台凰已然带人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终于冷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韦凤到底有些忧心,跟在澹台凰的身后道“公主,您猜这慕容馥,又想做什么”那女人几乎是已经丧心病狂,他们来东陵的路上,短短五天就遭遇了四起刺杀现下公主到了她的跟前,只怕更不能平静
“随便她想做什么,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韦凤,你将这盘棋带回驿站,晚上那人来取,你便将棋给他我还有事情要做”她容色有些冷沉,其实这件事情她也不想做,但是不得不做
韦凤见她表情严肃,现下皇宫也是人多眼杂,什么话也不好多问,便点了点头,开口应了一声“是”旋即,便率先出去了
她走后,澹台凰又偏头看向凌燕“你去皇甫轩那里说一声,就说今晚御花园,老地方,我等他一起喝一杯酒”
凌燕也不多问,很快的转身而去。
老地方,自然就是自己绑了他,他又找她表白的地方。御花园,假山之后
是夜,澹台凰站在屋檐之下,仰头看了一眼的天上的明月,月色孤冷,苍凉十分。她容色微冷,看了很半晌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今夜,也只能赌一把了,赌那兵布图,皇甫轩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藏着
她双手交握,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终于大步往御花园而去。
远远的,便看见皇甫轩背对着她站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丰俊秀,月下傲然而立,身姿挺拔他的确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待自己也是极好但是,尽管不想,她却不得不算计他
听见脚步声,皇甫轩微微转过头,灿金色的眼眸看向她,也很快的抓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却恍若不觉,径自上前一步,率先坐下。
石桌之上,有一个酒壶,和几个杯子。
澹台凰也上前落座,故作无事,率先开口笑道“东陵皇,好久不见,今日也算是终于给本公主找到机会,能够与你叙叙旧”
皇甫轩冰冷的唇角微勾,伸手给他们二人都倒了一杯酒,静静对坐,冰冷的声线亦缓缓响起“上次在北冥一别,也的确是有些时日了,只是没想到,公主今日会亲自相邀”
“不过一起叙叙旧而已,谁邀请谁,也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倒是当初东陵皇离开北冥的时候,都没打招呼,本公主还怪了一阵”澹台凰好兴致的端起酒杯轻啄。
两人月下而饮,偏偏都是千杯不醉的人,喝了半天之后,彼此也都没什么醉意,也就面色都微微熏红了半分。
喝酒之间,便是谈笑,天南地北,诗词歌赋,时局风貌,近乎是无所不谈。皇甫轩性格使然,话很少,大多数时候,基本上都是澹台凰在说,而他便只是用那双灿金色的眼眸凝注着她,那眼在月下之下晶亮得可怕,冰冷的薄唇微勾,饶有兴致的听着她畅谈的声音。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她方才看见天空中艳红一点,一只火红色的鸟,从天空掠过,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信号,表示,独孤渺已经得手了而下一瞬,又是一束红色的焰火,在半空炸响。
澹台凰握着酒杯的手,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杯中酒从里面溢出了些许。几滴,微微洒到了石桌上,皇甫轩却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紧紧攥着,叫她不再颤动。
灿金色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她的凤眸“你在愧疚”
这眼太过犀利而明锐,叫她几乎无法闪避。是,她在愧疚她料定了自己约他出来,他便一定会出来,然后让独孤渺去偷兵布图。但,她偷的并不是东陵的兵布图,而是北冥的所以,为的不是自己,是他
君惊澜说,布防的问题,他一个月便能处理好,但是她到底不放心若是为了自己,她也许做不到这样自私绝决,毕竟皇甫轩是真心待她的朋友,虽然他不肯为了她做任何关于江山利益上的退让,但,终究是朋友。
可,为了君惊澜,她却不得不做。就如同他对她一般,为了对方,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不能割舍的。尽管,似乎有些卑鄙。
看着他的眼,她声线一颤,终于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你应该能猜到,兵布图到了我的手中,便一定会烧掉而你,其实也知道我今日找你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开你,可你还是来了”所以,她才有这一声对不起
这话一出,她眸中闪过依稀水光,微微偏过头,已然不敢再看他的眼。她是给了他机会的,因为他很聪明,知道他不愿意,这图自己绝对拿不到,但是他来了,就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看她愧疚,皇甫轩冰冷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你就不怕,那兵布图朕已经看过了,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她不是没有想过,皇甫轩会不会已经将图看过,甚至能精准的记得兵马分布的地方,但是她这样做,如论如何,也都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皇甫轩笑了笑,那双灿金色的眸中